经过陶顔言一顿猛操作,出巡后几人第一次聚餐终于算是安静吃完了。
这就是陶顔言要的效果。
她饱餐一顿,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沐浴更衣,准备再做几组瑜伽动作消耗一下脂肪,就上床睡觉。
这时,张公公带着个小公公来了。
“陛下口谕,召陶良仪侍寝。你们赶紧给陶良仪准备准备,这就跟着杂家过去吧。”
清风和明月高兴得合不拢嘴,请张公公稍作歇息,便转身进去找陶良仪。
陶顔言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坐了一天马车,一直摇摇晃晃,她得早点补眠,否则身子骨要散架了。
不料清风和明月兴高采烈的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她打扮。
“你们干什么?大晚上的干嘛要穿衣打扮啊,我得睡了!”
“良仪,大好事儿!陛下召您侍寝,奴婢赶紧给您化妆打扮,您可是出巡以来第一位侍寝的!”
陶顔言……又不是皇帝第一个女人,都不知道是多少个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是,可是我身子不适,不能侍寝啊?”陶顔言估摸着自己小日子快到了,下午的时候,小腹还有点坠胀,也就这两日的事情了。
“啊?良仪可要召太医来看看?”清风着急道。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每个月都要来的那个,快来了。”陶顔言期盼着,赶紧来吧老朋友,姐能不能逃过一劫就全靠你了!
许是她的祈祷真的得到上天垂怜,她突然感觉一阵冷意,连忙往恭房去。
清风和明月也急忙跟上,还不忘去拿月事带。
等三人出来的时候,清风和明月一脸颓败,唯有陶顔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清风,明月,你们去跟张公公说一声,就说我身上不方便,今日去不了了。喔,对了,不但今日去不了,往后七天也去不了。”
“是,奴婢去说吧,明月照顾良仪安寝。去抱个汤婆子来捂着肚子,就不会那么痛了。”清风交代完便退了出去。
明月扶陶顔言躺好,陶顔言正想说不用去弄汤婆子,她根本不痛经,还未说出口,就感觉腹部一阵绞痛,这才想起,自己是占用了这具身子,这原主应该每次都痛的,所以照顾她的婢女才知道要给她弄汤婆子。
陶顔言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痛!
她活到二十三岁,都从未痛过一天,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一阵一阵,腰酸腹胀,浑身都不舒服,肚子上又冰冰的,整个人都睡不好。
明月见她脸色发白,连忙转身出去弄汤婆子。
而清风这边,匆匆出去之后,就恭敬的给张公公福身道:“公公,事不凑巧,陶良仪小日子来了,现在痛得躺下了,今日是不能侍寝了。还请公公回去跟陛下禀报一声,待良仪身子好些,再去请罪!”
张公公一听,露出惋惜的神色,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叫清风照顾好陶良仪,便带着小公公原路返回。
明月很快就给陶顔言准备好了汤婆子,外面包了一层软垫,倒也不会烫坏皮肤。
“良仪若是晚上睡不好就叫奴婢,奴婢来给良仪按摩。”明月道。
“我睡着就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陶顔言有气无力道。
她现在只想尽快去梦周公,人只要睡着,什么痛都会忘了。
本以为皇帝那边会传召别人侍寝,可让清风和明月没想到的是,过了半个时辰,尊贵的皇帝竟然又带着太医和张公公来了。
二人在外间守夜,见有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一看是皇帝本尊,快睡着的脑子突然惊醒,就想进去叫陶良仪起来接驾。
贺临璋手一抬:“不必惊动她。朕带了御医来,让御医给瞧瞧,该调理就调理。”
“是,容奴婢先进去看看,请陛下和太医稍候。”清风连忙进房。
此时陶顔言还未熟睡,听说皇帝带着太医来了,连忙叫清风给她披上一件外衣,把整个人都遮挡住。
之后,清风才去请人。
贺临璋进来一看小良仪惨白的脸色,便皱了皱眉:“去给陶良仪看看,好生调养。”说完,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守着。
陶顔言一言难尽,只好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良仪身子较虚,乃虚寒之症,想来是之前落水还未养好,再加上常年体弱,导致经络瘀滞,血行不畅。若长期放任不管,恐以后子嗣艰难。好在良仪年纪小,服药一年半载,温补调和,以后会慢慢养回来的。”
太医说完,便去开方:“此药一日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连服半年便好了。”太医将药方递给清风,清风连忙收下。
“服药期间如果有孕,会伤身吗?”贺临璋问得直白,陶顔言一听,脸上瞬间红了。
心里一万头那啥奔过,这狗东西就想着那点事儿!
太医道:“没有调养好之前最好不要有孕。良仪的身子也不适合吃避子药。”言外之意,皇帝你就别找陶良仪侍寝了,人家身体不好。
贺临璋眉头皱得更深,叫太医退下之后,径直来到陶顔言身边。
“小小年纪,怎的身子那么弱?”
陶顔言无法回答,想着原主可不就是身子弱吗,不然怎么落个水,还把命给落没了!
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游个泳,也被人害死在泳池里。
两人真是一样的倒霉蛋!
对上贺临璋关切的眼睛,陶顔言只好道:“许是之前吃的少,营养不足,才导致体弱的。再加上不小心落了水,那水又冷又脏,浸入肺腑,就更伤身了。”
贺临璋若有所思:“还记得你是怎么落水的吗?”
陶顔言细细回想了一下,虽然原主的一些记忆在她来了之后模糊了,但还有一些是记得的,于是她把自己想起来的拼凑了一下,道:“我记得那日是付良仪,喔,就是现在的付宝林,她要搬去丽妃宫里住,说是离开之前舍不得我,就牵我去湖边走走,走到桥上的时候,那栏杆突然断了,我一个失衡,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