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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在问你。”

徐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有这个能耐让我回答吗?”

墨鸦在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真是太嚣张了,卫庄大人,让我们去教训教训他。”

墨鸦正准备摩拳擦掌,准备出去时。

卫庄闻言,猛然拔出鲨齿剑,目光如炬:

“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见卫庄要亲自出手,白凤对其摇了摇头。

徐让冷哼一声:“那就动手吧。”

话语未落,两人已瞬间交锋,剑光如电,周围的树木在两人的剑气之下纷纷折断,白芊红、白凤、墨鸦皆被这股强大的气势震退数步。

墨鸦望着这场激战,喃喃自语:“此人真是非同小可,竟能与卫庄大人战至如此境地。”

白凤仔细观察着徐让的剑法,眉头紧锁:“你们发现没有,这人的剑法,与卫庄大人的确有几分神似,甚至更为熟练。”

白芊红闻言,若有所思:“听卫庄大人提起过,他有一个师兄名叫盖聂,莫非就是他?”

白凤摇了摇头:

“不对,盖聂我曾见过,此人并非盖聂。

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鬼谷派的弟子。”

墨鸦好奇地问道:

“鬼谷子不是只收两个弟子吗?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两人已战了上百回合,突然,两人剑尖相抵,猛然弹开。

卫庄踉跄后退五步,而徐让却稳稳地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原来,你也是鬼谷子的徒弟。”

徐让见是自己人,就收起长剑。

卫庄神色凝重,沉声问道:

“你为何会鬼谷派的剑法?”

徐让哈哈一笑,跃上马背:

“看来,鬼谷那老头并未向你们透露此事,我,是他的第一个徒弟,徐让。

算起来,还是你的大师兄。”

卫庄闻言,先是一惊,随即眉头紧锁:

“你,是纵剑还是横剑?”

徐让离开鬼谷很久了,没想到鬼谷子又收了徒弟,并且这徒弟的天赋很强,未来成就必在他之上。

徐让所问非答:“你叫什么名字?”

“卫庄。”听到他的回答,徐让大笑一声:“哈哈哈,卫庄小师弟,你师哥我两者皆通。

你,很不错……”

话音未落,徐让已驾马而去。

望着这人离去方向,卫庄暗中记住。

众人纷纷来到卫庄身边,白凤关切地问道:

“卫庄大人,您没事吧?”

卫庄摇了摇头,没有回话,收起鲨齿剑,目光坚定地望向西方,往咸阳的方向而去。

数日后*晋阳城。

在将军府堂内,杨端和沉声吩咐:

“传令阳曲驻军,务必加强对赵军的戒备,万不可掉以轻心,速去执行。”

一名将领领命后,堂门应声而闭。

此时,烛火骤灭,杨端和疾步上前,重新点燃了蜡烛,堂内复又明亮。

蓦地,一人从旁侧闪出。

杨端和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徐让从容亮出令牌,道:“此乃王上密令,命你缓缓逼近赵国,必要时可调遣铁鹰锐士,令赵国感受到威胁,放弃援韩。”

杨端和仔细审视令牌,确认无误,这确是秦王嬴政亲发,珍贵无比。

随即,他应声答道:“好,没问题。”

回想起当初离开咸阳之时,秦王嬴政曾郑重交代,要他多加留意。

若有紧急情况,自会有人持令牌前来告知应对之策,而今,这一切竟真的应验了。

杨端和关切地问道:

“咸阳那边近来有何动静?”

徐让思索片刻,答道:

“其余的我并不清楚,我平素不在咸阳。

只知在我出发前,听闻蒙恬正在集结黄金火骑兵,至于去向,则不得而知。”

杨端和闻言点头,感激地说:“辛苦你了,你先在此歇息几日,明日我再去妥善安排。”

十日后*南阳。

在一望无垠的秦军大营深处。

秦军将领匆匆闯入雄伟的帅帐,急声道:“将军,蒙恬将军率领着黄金火骑兵,已至营外。”

内史腾闻言,面露好奇之色:“蒙恬?莫非是蒙武将军之子?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话音未落,蒙恬已步入帅帐,环视四周,见内史腾与众将领皆在,便沉稳开口:

“诸位皆在,甚好。

内史腾将军,王上已下令,命你即刻统率大军,渡过黄河,突袭新郑,誓要一举荡平韩国。”

内史腾闻言,眉头微皱,疑惑道:

“此言当真?王上近年之心思,皆在赵国之上,怎会突然转攻韩国?”

蒙恬轻轻摇头,神色凝重:“吾亦不解,接获此令,吾亦惊愕不已,但此乃王命,不容置疑。”

内史腾沉吟片刻,又问:“可有王上的旨意?”

蒙恬从怀中取出黑龙卷轴。

内史腾双手接过,缓缓展开,仔细审视后,点头道:“确是王命无疑。”

言罢,内史腾收起旨意,目光转向蒙恬:

“蒙将军此行,可是要助我攻韩?”

蒙恬微微摇头,低声道:

“王上另有旨意于吾。

不过,有一事,吾欲与将军私下相商。”

说罢,二人步出帅帐。

蒙恬目光凝重,低声道:“攻取新郑后,望将军莫要伤及韩相张开地之家人。”

内史腾闻言,心中一动,问:“此亦王命乎?”

蒙恬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在内史腾耳边轻语:“此乃长公子殿下之意。

将军可知该如何行事?”

内史腾闻言,肃然答道:

“末将明白,定不负长公子所托。”

韩国*新郑。

在韩王宫内。

韩王安焦急地踱步,神情紧张。

此时,太子韩奂和丞相张开地、将领宁滕步入大殿,韩王安一见他们,立刻急切地问道:

“刚刚杂家与墨家传来消息,称秦国似有对我韩国动手之意,你们认为呢?”

太子韩奂闻言,眉头微皱,自信满满地说道:“父王,儿臣以为此乃误传。

秦国这些年一直在攻打赵国,怎会突然转而攻我们?且其大军尽在黄河以北,有何可惧?”

丞相张开地闻言,面露忧色,拱手道:

“大王,臣以为还是小心为上,不妨向魏国、赵国求援,或许尚能来得及。”

韩奂冷笑一声,反驳道:

“父王,我韩国有近二十万大军,何惧秦国?

且其主力远在黄河以北,鞭长莫及。

至于丞相张开地,其子张良三年前已逃往齐国,此人目的可疑,不可轻信。”

张开地面色一变,欲言又止。

韩奂却不顾其反应,继续说道:“父王,您若不放心,可让宁滕将军死守四门。

若真听信丞相之言,而秦国并未发兵,那我韩国岂不颜面扫地,怎么说也是七国之一。”

韩王安闻言,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说道:

“好吧,太子,此事便交由你去安排。

切记,这些日子紧闭城门,同时安抚百姓,莫让他们心生恐慌。”

韩奂得意地瞟了张开地一眼,躬身回道:

“请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