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薄景州却说:“不知道,他可能改了名字,没人知道他现在叫什么。”
顾越泽瞪大眼睛:“啊?你让我找个没名字的人?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薄景州声音变冷:“他是莉斯的儿子,现在莉斯对我和雨棠不利,只有找到她儿子,才能掌握她的把柄和软肋。”
顾越泽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小声嘀咕:“搞半天还是关于小仙女的事啊!”
他立刻来了精神,“行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表哥你(括号小仙女)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威胁你生命安全的事,我就绝对不会让他发生!”
薄景州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严肃:“这事很重要,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顾越泽难得正经起来:“知道了,我也没开玩笑。”
他打开手机备忘录:“把你知道的所有线索都告诉我。”
薄景州:“莉斯的第一任丈夫叫安德烈,德国人,二十年前死于车祸,他们的儿子当时五岁,被送到德国亲戚家抚养,之后下落不明。”
顾越泽:“年龄呢?”
薄景州:“二十五岁左右。”
顾越泽快速记下:“有照片吗?”
薄景州摇头:“没有,但你可以根据莉斯和安德烈的综合长相去找,而且莉斯不会对她儿子不管不顾,两人暗中一定还有联系。”
顾越泽:“......”
心里狒狒哀嚎:他今晚就不该来见表哥,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嘴上却说:“行吧,表哥,我尽力。”
薄景州:“记住,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顾越泽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放心,我嘴巴最严了。”
想到表哥看不见,顾越泽凑近看了看,“表哥,你眼睛......真的能好吗?”
薄景州:“能。”
顾越泽露出失望的眼神:“那就好,不然我就真要替你照顾嫂子了。”
薄景州脸色骤冷,风雨欲来。
顾越泽赶紧溜之大吉:“时间不早了,我走了!表哥晚安~~”
最后两个字随着他的人飘远。
吩咐完所有事情之后,薄景州才躺下休息。
可躺下之后,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眼睛看不见的这些天,他的生物钟完全紊乱。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口渴,伸手去床头柜拿水杯。
可因为看不见,手指碰到了杯沿,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大半夜的,他也不想再去叫醒苏雨棠,只好忍着继续睡觉。
......
那边,顾越泽刚走出苏家大门,就接到了顾萱的电话。
顾越泽接起电话,顾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干嘛呢?我有个事......”
顾越泽不耐烦地说:“没空,我现在有事要去忙。”
顾萱:“什么事这么急?”
顾越泽抬脚进了车,继续通话:“表哥交给我一个重要的事,让我去办。”
顾萱一听是薄景州的事,眼睛顿时亮了。
她正愁怎么讨好大表哥呢,只有大表哥开心了,她才能跟表嫂走得近。
跟表嫂走得近,她才有机会搭上苏星宇。
这么一想,她简直是个交际天才。
于是连忙说:“不如我跟你一起吧?”
顾越泽嗤笑一声:“你跟我一起?”
他毫不客气地吐槽,“就你,能帮个屁的忙,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顾萱放软语气,“不会不会,多个人多分力嘛,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
顾越泽仔细一想,表哥让他去大海捞针,找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实在是为难人,不如,他也找个小弟使唤使唤。
“行,那我给你个机会,你跟我一起。”他松口道。
顾萱开心极了:“好嘞,我马上去!”
......
与此同时,深更半夜。
布恩和布琪正在酒店套房酣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布琪睡眼惺忪地喊道。
门外传来酒店经理严肃的声音:“请立即离开!本酒店不再为二位提供服务!”
布恩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刷开。
酒店经理带着四名保安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他们的行李。
“你们干什么?!”布恩怒吼着跳下床,却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
布琪尖叫着用被子裹住身体:“滚出去!”
经理面无表情地指挥保安:“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请他们离开。”
兄妹俩一脸懵。
两人就这么裹着酒店的床单,连穿衣服的机会都不给,被强行“请”出了酒店。
凌晨三点的寒风中,布恩气得脸红脖子粗,结果因为语言不通,他说的话别人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他也听不懂。
被轰出去后,他在酒店门口用母语叽里咕噜地骂了一阵子后,急忙请翻译过来帮忙。
翻译大半夜的被喊起来上班,顶着鸡窝头匆匆赶来,搞清楚状况后,他带着两人去寻找新的酒店。
可是三人忙活了一晚上,整个帝都的酒店都不接待两人,所有五星级以上酒店,一听到布恩和布琪的名字,纷纷摆手让他们走。
布恩大发雷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们住了?”
翻译擦着冷汗:“我...我去打听打听......”
布恩怒吼:“还不快去!”
翻译又辗转了几家酒店,最后塞给一个酒店经理一笔钱,总算问出真相,回来告诉布恩:“有人下了命令,所有酒店不许接待你们两位。”
布恩脸色铁青:“是谁这么整我们?”
翻译咽了口唾沫:“在帝都有这么大能力的人,就是...是薄景州......”
“薄景州!”布恩捏起拳头。
布琪牙齿打颤:“难道所有酒店都不让我们住了吗?”
翻译无奈道:“目前看来是这样,不仅高档酒店,就连经济型酒店,也收到指令,不许你们入住......”
布琪气得一脸怒火,“该死,我们还没找上门,他们就敢这么对我们!”
夜晚的冷风嗖嗖刮着,街头有些冷,衣着单薄的兄妹俩冻得直发抖,有些扛不住了。
两人挂着黑眼圈,又冷又累又困。
布恩看向翻译:“我们人生地不熟,你想办法,给我们找个地方住。”
翻译抓耳挠腮,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有个地方,薄总的手肯定伸不过去......”
布恩急切道:“那还不快点带我们去!”
于是半个小时后,翻译将布恩和布琪带到了一条昏暗的小巷。
巷子尽头挂着个褪色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红姐宾馆”四个字。
这个“红姐宾馆”,薄景州的手的确没伸过来——但那是伸都懒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