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过去种种方言忱觉得他根本就没办法接受小姑娘真的离开他,以往他还可以克制有理由克制,可自从那夜之后他便再也克制不住。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若是以后小姑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此时的他们在做什么?
一起依偎着看电视,还是在床上耳鬓厮磨。
“暖儿。”
紧了紧双臂将小姑娘牢牢的困在怀里。
“我们回沪市好不好?”
方言忱卑微哀求。
温暖暖湿红了眼眶,她见过方言忱桀骜于世的模样,见过他安哄自己的温柔样子,见过他最冷漠无情视生命如尘埃的一面。
却从没想过,在她心中宛如神只一样高高在上的方言忱会这样卑微。
她好心痛。
但她必须忍住。
她要让方言忱真正正的明白,她不再是小孩子,她长大了,她爱他,无关救命之恩,无关在一起久的依赖。
是爱。
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之情。
不是什么青春懵懂的爱意,是非他不可的深情,是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哥哥。”
温暖暖双手放在方言忱的手上,一滴滴热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别哭,暖儿哥哥错了,哥哥混账。”
这哪是泪啊!
这分明是一把把伤人神魂的利刃,每一滴泪都像无形的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剜在他的心上,伤着他的血肉,锤着他的骨头。
方言忱尝到了二十多岁以来第一次痛不欲生的滋味,这种感觉他发誓,这辈子只尝这一次。
若是再来一次,他只怕会直接死过去。
“哥哥,你就让暖暖留在这里吧!”
“暖暖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温暖暖吸了吸鼻子,方言忱握住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他抬起手,指腹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哥哥知道了。”
方言忱温声妥协。
他舍不得小姑娘在哭,若她想留下,那就留下,他尊重她的选择。
“以后我家暖儿就先麻烦亦寒和迟夫了。”
将她留在这里他是放心的。
帝都有迟亦寒在,校内校外又有季悠然陪在身边,他的小姑娘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和委屈。
“哥哥,我留在这里只为了证明一件事!我爱你,不管多久,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不管我接触过多少人。”
温暖暖眼神坚定。
“我的暖儿长大了啊!”
哪怕温暖暖不用这个办法,他也会将人永远留在身边。
只是那样的自己多少会有些患得患失吧!
总会忍不住的去猜想,去怀疑,她是真的爱自己吗?
“我要证明,我不想以后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有任何隔阂和疑惑的种子,哥哥你等等我好不好?”
相比之下她更担心方言忱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以前就总有各家千金以各种理由过来找他,她虽然气,可那时她还小,她没成年,她阻止不了,她只能一个人躲起来默默的掉眼泪。
她眼里,心里只有他。
可他却有所疑虑。
温暖暖知道这不能怪方言忱,在她没有出现在方家的时候,方言忱有严重的抑郁症严重到就连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
他拒绝治疗,只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谁也不信,给他什么,他就接受。
在学习上从来没让家里人操过心和失望过,可就是这样如此完美的他却在家人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时患上了重度抑郁。
他又是个顶级天才,反心理学让心理医生束手无策,只能开些药物抑制。
可这些药他真的有按时吃吗?
家里人无从得知。
可当温暖暖来到方家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两只受到伤害的小兽一样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互相舔舐彼此心灵的伤口。
两人就这样彼此依偎搀扶着长大。
对于温暖暖的一切方言忱从来不假以他人之手,小姑娘一声声哥哥的叫着他,跟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
无形中,他就将温暖暖放在了妹妹的位置上。
但他们之间毕竟没有血脉关系,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温暖暖有了别的心思呢?
大概是青春期时夜晚那一场场梦境,后来他开始接触别的女孩子,他无法迈出自己内心那一步,这才一次次的怀疑。
他怀疑的不止有温暖暖还有他自己,他一次次的问着自己真的是爱吗?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啊!
就这样将她给毁了,等她大了,接触了更的人明白更的事情之后,她会多么的憎恨和厌恶他,她会头也不回义无反顾的离开他。
到时他该怎么办?
这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好,我等你!”
等她回来。
方言忱眼中湿润,他双手捧着小姑娘的脸,小姑娘害羞的闭上眼睛。
他嘴角上翘起微微的弧度,慢慢低下头吻了吻小姑娘的脸颊:“不给他们看!”
方言忱笑着将温暖暖搂入怀里,他笑着,笑得很开心,胸膛剧烈的起伏。
摸着小姑娘的头发,他低头脸颊蹭着小姑娘的发丝:“暖儿我今晚不想走。”
“嗯,哥哥不走。”
方言忱搂着小姑娘的腰,他手紧了紧:“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很自私的怎么办。”
“你是我的!”
所以他要拿点什么在回去。
“方言忱,要不我现在把机场关了,你们继续??”
他可不是带着老婆过来看他们秀恩爱大戏的。
站了这么久,他老婆的腿都要酸了吧?
“不好意思啊!把你给忘了!”
方言忱淡淡的笑着。
“呵,滚你的!”
迟亦寒是真把方言忱当兄弟,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滚不了一点,你还没请我们吃饭呢!晚上住的地方也要请迟爷安排一下。”
“你自己住公园住桥洞吧!”
“那可不行,这多打你迟爷的脸啊!”
坐上车后,迟亦寒先是开车带着方言忱去吃了饭。
吃饭时两个男人好像在较劲谁更宠自己的老婆一样,在分不出谁更宠老婆时,方言忱不守武德开始法术攻击。
“迟爷还是这么清闲,国外傅先生都跑来拉拢我了,哎!当年要不是你没守住小娇妻,她又怎么会落入姓傅的眼中?”
迟亦寒:“……”
这特么是他这辈子最悔恨不已的事,不管这件事是因他而起,还是旁人别有用心为之,季悠然丢了和意外招惹上傅西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