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吃,以后每天给你买个送到律所。”
“那能一样吗?你不用操心啦,交给我吧。”
梁瑾尧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别累着自己。”
不舍她劳累。
“嗯嗯,知道的,最近手上的项目结束了,我接下来能休息了,都陪着你。”
他笑了笑,总算是能陪他了,他的安大律师。
……
到家后,安夏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在客厅里各种刷网上的帖子。
寻求广大网友的帮助,她在沙发里躺着、坐着、趴着,各种姿势刷,都没看到一条有用的信息。
这一把翻身仗,可要打得漂亮。
只是现在这件事情是愁眉不展啊。
该如何是好呢……
时间不多了,离他生日的到来也只有十天。
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可行的计划。
最终作罢。
或许让脑袋休息会,自然而然就会想通了。
她买了两张电影票,两人明天打算回到家吃完饭出门一起散步,一起去看个最新上映的电影。
家离影院近,等电影结束再手牵手慢悠悠地压马路走回去。
这样的日子,于她而言最幸福不过了。
抱着平板笑了笑,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消失,她光着脚到浴室门口等着他出来。
……
安夏看了好多视频做参考,大多数都是一群人围在一块然后表白。
多少有些套公式的法子,当然那些确实也很不错。
她个人是不太喜欢这样的,有一群人在反而让她很有压力和紧张。
他们俩是很少在朋友面前或者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的那一卦人。
所以,这个想法还是及时制止吧。
隔天,她约了颜可可喝咖啡。
还是在她的咖啡店里,她的副业是编剧,这会还在码字等安夏。
安夏到了之后,点好咖啡和甜点。
立马切入正题。
颜可可狡猾笑着说,“所以说,你愁的是不知道怎么和他求婚是吧?”
“是啊,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你呢,求婚的时候班长是怎么求的?”
“他呀,就简简单单的啊,我们现在住的那套房装修好的那一天,他带我去,然后就……三言两语,我就自己答应了。”颜可可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脸蛋红红的。
“不会啊,他挺有浪漫细胞的吧。”以高中对他的了解来看。
“平时是有些,关键时刻还得是我来,他只知道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忍不住吐槽。
安夏失笑,“互补呀你们,多好。”
“行了,别说我们了,先帮你想方案吧。”
颜可可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声,只见安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也太……社死了吧。”
颜可可说在他生日的时候,在包间里放他们俩的vcr,让大家观看着视频,后面她拿着鲜花从角落里出来……给大家个惊喜,开始求婚。
越想越恐怖,安夏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行不行,我做不来,别说他了,我要是他我都觉得尴尬,很恐怖!”
汗流浃背了。
“当然啦,这算一个。或者是去到对你们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然后说一些面红耳赤的情话,分针开始了,就到你的表演了。”
她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纪念意义的地方呀。
总不能是方冥的密室逃脱吧,鬼屋?
咦惹,想想就瘆人。
那种地方还能有浪漫细胞吗?
在那种地方求婚,不被Npc鬼姐姐或者鬼哥哥吓都不错了。
颜可可扶额,这对情侣可真的……难搞。
“要不这样,你去中央广场投个大屏得了,或者放点无烟烟花,放几个字,marry me。行不?”
试探性的语气显得多少有些勉强了。
安夏生无可恋,“还有吗?”
“租个游艇,然后去看看海吹吹风,刺激的话来点“你死我活”的剧情,比如你不小心掉下去了,其实不是,他准备下去救你的时候,你就从后舱出来,深情地看他,说嫁给我吧。”
说完,颜可可也忍不住爆笑。
……
“你的剧本,真的能卖出去吗?”
“卖了几本,都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类型,小网剧,无脑看的那种嘻嘻,都是我爸投资的。”
安夏忍不住来了句,“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紧接着她又说,“还好当初是班长向你求婚,而不是你求,我都怕你吓到他。”
颜可可打断她的想法,“瞎说什么呢,我们家郑警官就喜欢我这种奇葩式的恋爱。”
“行行行,你们绝配。”安夏妥协了。
果然今天让军友支招还是不行啊。
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合适的求婚计划。
傍晚的时候,两人相约去吃火锅,一路上在聊以前的事情,现在听起来是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几天后。
比求婚计划来得更快的是梁瑾尧要出差的消息。
仿佛被雷电到了一般。
所有的困难都能把她困倒啊。
晚上,她帮梁瑾尧收拾行李的时候,依旧闷闷不乐。
“这一次要去多久?”
梁瑾尧刚洗完澡出来就见着她蹲在行李箱前,帮他收拾衣服,这一幕格外像个小妻子。
他走到她身旁,“还不清楚,少则三四天多则一个星期左右。”
他牵着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再收拾,“一会我自己收就行,你累了一天。”
“没有,都收差不多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有。”
“还真有?落了什么?”她抬头望着他问道。
“你。”
还落下你,是我带不走的行李。
“这话说得很有水准嘛。”
她满意地笑了笑。
……
安夏捶了捶他的肩膀,靠在他怀里,忍不住抱怨道,“居然要去那么久,我怎么办?”生日怎么办?
梁瑾尧也不想和她分开,只是海城的支行出现了紧急的事情,不得不去。
“我会尽快解决,回来陪你。”
一听他这样说,她又心疼了,像上次一样,为了早点见到她,连夜赶着工作,都没能好好休息,那样可不行。
“不行,你在那边也要好好休息和上班,如果你碰巧周末的话我就过去看你好啦。”
这好像已经成了他们交流的一种。
“嗯。记得给我打视频。”
“一有时间就找你。”
……
出差的这几天。
父母打了个电话过来,无疑是催他和安夏的。
他揽下所有质疑,只说是现在还太早,工作也忙,过后才会考虑结婚。
只是,不知道这个理由还要说多久。
这期间,经历了很多事情,他慢慢地想通了很多事情,譬如为何她总说害怕自己家庭和婚姻没法平衡好,以前他觉得两人一起经营一个家庭,彼此都有了归属感。
之后,对这方面的想法都不会很深入地思考。
后来,他才明白,婚姻并不公平,对女性来说一种无形的束缚,即使他能够做得天衣无缝,他来抵住外界的所有声音,她被关在一种笼罩里,但那样的婚姻显然不是一段健康的关系,也不是她喜欢的婚姻。
古至今婚姻的受益者大多是男方,甚至如今有很多声音:结婚的好处?想不到任何好处。很多人都把婚姻看作爱情的坟墓,毕竟对于女性来说是一旦开始步入婚姻就很难脱身、甚至很少有自己的空间,那样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们是独立的个体,是自由的、是该被呵护的花朵,只有当她们愿意踏入婚姻的殿堂,那才是幸福的开始。
于是,他开始不再拘泥于那样的形式,也不认为一定要结婚才是幸福的。
他们现在就很幸福,不是吗?
他也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在她愿意之前,其实他还是有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可靠,让她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生伴侣。
在这一阶段,他做好了准备,许是三五年,又或者十年。
无论多久,他始终甘之如饴地等待,等待的不是那个结果,是她愿意敞开的心扉,是一起享受的过程。
……
挂了电话后,他继续投入到工作里,今天已经是出差的第四天了,显然,会在海城待上一个周左右。
安夏每天都会给他打视频。
梁瑾尧不在家,她这些天都回家里和爸妈住。
晚上,她刚和朋友聚餐回家。
安父安母在客厅里等着她。
一幅她就要接受处刑的模样,空气里的氛围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安夏坐到沙发上,一脸微笑道,“爸妈,这么晚了,你么还没睡啊。”
安母瞥了眼女儿,说道,“说吧,坦白从宽。”
坦白啥呀她坦白。
安夏向父亲发出求救的眼神,奈何这次安父也不站在她这一边。
只能靠自己了。
“请问母上大人,小女又犯什么错啦?”
安母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强压着情绪,“你呀你,你说吧,你是不是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多老套的消息了啊,妈,谁和你说的?”安夏拿着茶几上的青提放到嘴里。
“你就说是不是。”
“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安母还是心里气得不行,“我是怕你又搞年轻人的那一套,什么不婚族,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居然还有过这个想法,你要是有先前就应该和对方说清楚,而不是在一起之后才说,那样对瑾尧会造成伤害。”
安母想到这件事情就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