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有那么远,要不然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这群战俘看上去老实,其实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所有人只当他们是吃了败仗,心里不好受,也没打算他们计较。
他们借口累了,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又借口身上脏,想到河边洗洗。
负责押解的亚纳加士兵犹犹豫豫,看他们身处异乡确实可怜,大发善心的同意了。
几人龟头缩脑的往河边走,正巧碰到了勘探地基的桥梁工程师和谢南昭。
两人正在讨论所需的材料和浇筑工艺,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接近。
“请问,这桥还需要多久才能修好?”
谢南昭猛的一顿,“这是铁路桥,专供火车行驶的,不管什么时候修好,你们都得绕远路走。”
“明白,我们就是随便问问。”
一旁的桥梁工程师会些塔苏语,也过来插嘴,“这些不都是你们干的好事?何必现在假惺惺的来问这些。”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战俘们赔笑,“只是走累了,想找个借口休息一会儿而已。”
“累?当初入侵亚纳加的时候,怎么不嫌累?”
桥梁工程师说话时咬牙切齿,一点情面也不给他们留。
侵略者,本来就不该被同情。
“是,我们是不该,但我们也只是受国家之命,亚纳加应该善待我们。”
“善待?”他嗤笑一声,“难不成还要派车子送你们不成?”
战俘们不说话,只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
眼看事态越闹越僵,谢南昭也及时拉住桥梁工程师。
“算了,别理会他们,赶紧把桥修好要紧。”
“好,我不跟他们计较就是。”
战俘们洗完手和脸,愤愤不平的准备离开,嘴里振振有词,“和平公约里都明确规定了,要优待战俘,这些人是傻子吗?”
“算了,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和平公约是什么。”
“我优待你大爷!”
桥梁工程师越听越激动,随手捡了块石头,往那堆人中间扔去,边扔边骂:“你们杀了亚纳加那么多人,居然还有脸谈优待?没一枪崩了你们都算不错的!”
“活该!亚纳加又破又落后,连军火都得靠别国施舍,要不然哪来的枪打赢胜仗?”
“那你们现在就滚回塔苏去,再也别踏足亚纳加!”
双方各执一词,你推我搡,谁也不服谁。
正在争辩之时,谢南昭过来拉住了桥梁工程师。
但他越说越激动,再次捡了块石头朝战俘们砸去。
这回不像上次失了手,正巧砸中其中一人的脑袋。
那人顿时头破血流,疼的嗷嗷直叫。
桥梁工程师伤了人,呆愣着站在原地,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眼里透露出恐惧之色。
现场一片混乱,有人急忙跑去找军医,有人试图安抚伤者情绪。
“我们虽然是战俘,但我们也需要尊严啊!亚纳加这样对我们,就不怕被全世界人诟病吗?”
这些战俘本就不怀好意,此刻他们吃了亏,正好借机发作。
人堆里辱骂声更甚,你推我搡间,危机悄然来临。
其中一名战俘悄悄盯上了桥梁工程师,不怀好意的朝他逼近。
也不知他哪捡的铁丝,冲过去就往桥梁工程师胸口扎去。
危机时刻,谢南昭挺身而出,替他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伤害。
维和士兵们正在桥上忙活着,桥底下的纷争他们也不打算参与,只是当作看戏一般,在一旁袖手旁观。
至于谢南昭为什么会搅和进去,他们也不得而知。
“遭了!团长被塔苏士兵袭击了!”
许捷大喊一声,听得所有人心惊肉跳。
“什么?他什么时候跑桥底下去的?”
潘多拉急得直跺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桥底下跳。
本以为纷争会逐渐平息,没成想祸端自己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