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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兰教宗信件里最后一段话,希望罗伊能代表卡兹戴尔,在不久的将来前往拉特兰圣城参加万国会议。

对此罗伊给出的回应是,只有当每一位萨卡兹都能畅通无阻进入拉特兰圣城那天的到来,他才会代表全体萨卡兹参加万国会议。

并不是卡兹戴尔需要通过拉特兰的万国会议,获得泰拉诸国认可,而是万国会议需要卡兹戴尔,来增添这个会议的重要性。

罗伊和特蕾西娅没有将“原初源石”这个情报分享给拉特兰教宗,不相信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东西太过危险。

卡兹戴尔这边基本集齐了与前文明有关的所有人,万一“原初源石”出了问题也好处理。

此时站在办公室门外等候的莫斯提马,无聊之际,突然关心起刚刚宕机的执行部新人,费德里科.吉亚洛。

从拉特兰到卡兹戴尔,这位萨科塔小哥给莫斯提马的感觉是,为人十分理性,每一步都按照出外勤的行动守则进行,精准得像一台机器,没有出现过错误。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见到那位黑发萨科塔后变了样,不仅在卡兹戴尔最高领袖办公室门前,拔出自己的守护铳,对准自己的同胞,甚至还要扣动扳机。

如果不是莫斯提马及时用法术制止,这将变成一场严重的外交事件。

那位黑发萨科塔,正是费德里科的表亲,拉特兰通缉犯,阿尔图罗.吉亚洛。

通缉犯阿尔图罗面对费德里科的枪口,没有要发动法术抵挡的情况,这与她掌握着危险法术的情报不符。

她主动提出想要和费德里科单独谈谈,为此费德里科向莫斯提马征求同意。

考虑到这可能涉及到他们的家事,而且抓捕通缉犯正是执行部的职责,莫斯提马点头同意下来。

担心费德里科可能还会采取过激行为,莫斯提马用队长的身份,命令费德里科交出守护铳,等两人结束谈话后,再归还给他。

“走吧,费德里科......”阿尔图罗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丝毫没有因为费德里科是抓捕她,产生丝毫变化。

“阿尔图罗这个狡猾的女人,在搞什么名堂?”费德里科毫不犹豫跟了上去,心中暗想。

在刚进入执行部后,费德里科就从前辈中听说过很多关于自己这位表亲的事迹,她经常通过各种手段,从抓捕中逃脱,极为狡猾。

所以刚刚在见到阿尔图罗时,费德里科才会毫不犹豫拔枪,不让她有任何耍花招的机会,但被队长阻止了。

费德里科跟在阿尔图罗身后,双眼落在那头近乎要垂落到地面的长发,漆黑如墨的发色,衬托着这位萨科塔身上的神秘气息。

自从那件事后,费德里科就再也无法理解这位表亲了。

对方似乎有一套与常人截然不同的价值观,能毫无顾忌做出一些有悖人伦的事,她本人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阿尔图罗带着费德里科走出办公室大楼,沿着小道来到绿化草地中的一道长椅。

她缓缓坐下,眼神示意费德里科不用太过紧张,放松些坐下谈话。

“如果你是忌惮我的法术,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的法术已经被罗伊先生封禁了,现在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萨科塔。”

阿尔图罗仰起头拉下毛衣领口,露出雪白脖颈上的法术花纹,向费德里科解释道。

“他为什么要对你出手?”费德里科下意识以为阿尔图罗与罗伊产生了矛盾,所以才封禁了她的法术。

“你是在担心我吗?费德里科......”阿尔图罗侧过脸,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他。

“并不是,我只是在担心,你的行为,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任务。”费德里科面色冷淡回答道。

“那还真是可惜......在我第一次见到罗伊先生时,我就提出想要演奏他的情感的请求,被他无情拒绝后。他就出手封禁了我的法术,并狠狠教训了我一番。”

“他用魔王之力,看穿了我的一切。将我一直为追求心中道路而做出的努力,贬的一文不值。呵呵......”

“他承认了我所选择道路的可行性,但否定了我前进的方向。他对此给出了建议,让我重新认识自己。”

“经过这段时间,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因他做出了改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我的法术还在,一定会将其演奏出来,让你也感受一下。”

阿尔图罗伸出右手搭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里面只属于自己的情感,这是自从母亲离开自己后,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费德里科静静听完阿尔图罗的讲述,此时的他依旧在提防着阿尔图罗,认为这是她为了摆脱追捕而采用的话术。

可是独属于萨科塔之间的共感,让费德里科知道,面前的阿尔图罗,没有撒谎。

“费德里科,你还记得那片草地吗?那片举行了母亲葬礼的草地......”

阿尔图罗深邃的漆黑双眼看向脚下的草地,垂落的头发遮挡了她的脸,她好像回到了位于拉特兰举行过母亲葬礼的那片草地。

“当然记得,通缉犯阿尔图罗.吉亚洛,第一次对人群使用扰乱秩序的危险源石技艺,造成了极大的不良影响。”费德里科按照执行部里的记录一字不落念了出来。

“是吗?我想听的,是你的回答,不是那份冰冷的文件记录......”阿尔图罗站起身,打开自己的乐器盒,拿出黑白色的大提琴。

“那天葬礼进行到一半,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你坐在椅子上,拉响手中的大提琴。参加葬礼的大人们受到你的法术影响纷纷陷入癫狂,我想冲上去阻止你。”

“发现你的表情很悲伤,皱着眉,眼中流下的泪水,铺满了整张脸,嘴角却挂着一抹笑容。那是第一次我读不懂你的表情......”

坐在长椅上的费德里科低垂着头,树木投下的阴影遮挡了阳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那时候我单纯的以为,解开束缚在世人身上的束缚,他们就能以自由意志生活,做出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这样所有人都能获得快乐。”

“但我错了,当装着母亲遗体的棺椁放在我的面前,我当时的感觉是痛苦的,是疑惑的,是迷茫的......最后是麻木的......”

“母亲做出了遵从内心的选择,到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她在生命最后那一刻,肯定是痛苦且不舍的。”

“在那天的葬礼上,我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悲伤,他们侮辱了母亲的葬礼,所以我帮他们解放了,让他们露出面具下,那张丑陋的脸。”

“然而我的行为,其实才是对母亲最大的侮辱。她应该得到安眠,而不是得到一场混乱不堪的葬礼。直到现在,我才认识到这些。”

“抱歉,费德里科,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在我彻底重新认清自我后,我会主动返回拉特兰,回到那片草地,为母亲拉一首安魂曲。”

“这是现在的我,唯一能为她做的。”说罢阿尔图罗拉动琴弓,悲伤的琴声从琴弦流出。

费德里科抬头看向闭眼演奏的阿尔图罗,她的眼角好像划过一丝晶莹,滴落到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