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当少年猝然仆地,特亚遂施援手将其扶起……
“唉呀呀!兄台。”
少年忽遭刀疤壮汉拽住衣襟,随之遭受一番叱责。
“贤弟,何不自幼之事娓娓道来?速将紧要关节告知于我。”
少年旋即直言不讳,述说将自家船只售予一名身披灰氅、头戴礼帽之男子,并详尽描述其特征,悉数告之刀疤壮汉。
闻此言,刀疤壮汉冷哼一声,转身步出屋外,皮帽壮汉亦随其身后离去。
“兄长,此人言语可信乎?”
“谅他也无胆妄言,然既有人询及我等之事,料想那人已向船长大人所在之岛进发,此举可谓自投罗网矣。”
皮帽壮汉初露狡黠笑容,旋即拧眉问道:“彼人莫非乃海贼猎人乎?”
刀疤壮汉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一人焉能撼动吾等一岛?况乎,船长大人乃异能者也。”
二人复返室内,少年瞥见二人,忙乞求释放。
“汝窃吾船,竟敢求我释尔,汝颜面何存?”
刀疤壮汉冷笑对少年言道,随后示意左右之人动手。
少年骇惧不已,涕泣哀求,然而众人皆如观剧般静候光头壮汉挥刀斩下少年首级。
“此人乃吾友也!”
正当光头壮汉欲举刀之际,少年陡然大喝一声,终令其罢手。
少年如此言说,实因不愿赴死,只要尚存生机,便有可能寻得一线生机。
或许,购船之人果真有些手段,否则怎会询问那座岛屿的方向。
刀疤壮汉权且饶恕少年一命,却意在以其为人质,以备将来对付特亚,虽不知真假,但留此一命于己并无损。
待众人散去,少年颓然低头,大口喘息,方才那一幕险些吓得他魂飞魄散。
此刻,特亚已启程一段时间,然而其航海技艺实属拙劣,故而手忙脚乱。
幸而并未翻船,渐次朝记录指针所示方向行进。
与此同时,那帮擒获少年的海贼们亦已扬帆起航,其航速较特亚快上些许,然按当前速度估算,仍是特亚率先抵至那座岛屿。
得知海贼消息后,特亚自然不肯放过此良机,更别提那盘踞一岛之海贼。
纵然不知少年所言虚实,然如今之特亚可谓逢机必取,断不可轻易错失良机。
然未知缘由,此船虽小,却似吃水颇深,仿佛载物甚重。
莫非此船材质殊异乎?
然于特亚而言,只要船不翻覆已是万幸,故对此仅感好奇,未加细究。
正朝岛屿疾驰而去的海贼船甲板之上。
“兄长,此次船长大人究竟有何打算,为何至此便不再前行?”
“船长大人未曾明示于我,然历年,船长大人从未亏待过我等兄弟,此事不必再多虑。”
副船长刀疤壮汉言毕,默然凝视前方海面。
为何偏丢弃此一艘小船,若船长大人知晓此事,恐怕杀心顿生。
望那购船之人,最好前来找我等,否则可就麻烦大矣。
念及此处,刀疤壮汉额际竟渗出一滴冷汗。
“全力返岛!”
“遵命!”
伟大航路上某荒僻岛屿。
确切地说,岛上确有生灵栖居。
此地正是那群海贼盘踞之处,然岛屿并不广阔,中央矗立着几座峻峰。
自海上入岛,有一处过渡之地可供船只直驱而入,想来之所以自外界难以窥见其他船只踪迹,或与此有关。
此刻,日头已近地平线,夕阳西下之景固然美丽,然特亚无暇欣赏。
立于船上,渐近岛屿,特亚环绕一周后,终自那河湾地带驶入岛中。
鉴于时间紧迫,特亚计划迅速寻得一处歇脚之地稍作休憩。
假使岛上果有海贼盘踞,夜幕降临之时定会在岛上现出形迹,特亚坚信他们不可能不燃篝火取暖。
行至一狭隘河口处,特亚方知为何进入河湾后河水逆流而上,原来前方不远处即有一低洼地带,虽无瀑布之壮观落差,但水流速度已然加快。
特亚遂急切停泊于岸边,将小船拖曳上岸,环顾四周环境后,将其藏匿于一片灌木丛中,并做下标记,继而朝着岛中心行去。
早年间,特亚曾多次独自出海历险,故驾船之事早已驾轻就熟,然为防打草惊蛇,特亚一路均放缓步伐前行。
谨慎行事总是没错的,毕竟特亚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哪一股海贼势力。
行走间,特亚思及往事,自从与罗杰海贼团有过一面之缘后,自己鲜少再遇知名大海贼,即使在新世界巡游一年,仍未碰见过白胡子等人。
此谓好运还是厄运,特亚心中亦无定论。
特亚拨开前方草丛,步入一片开阔地,此处明显有人类活动痕迹。
因其清晰可见,此处皆为被刀斧砍伐过的树桩,显然是人为所致。
在这世上,砍树无非两种用途,一是造船,二是作为燃料。
不论目的为何,特亚深知岛上必然有人居住于此,或许正是那伙海贼也未可知。
观察地面拖曳痕迹后,特亚径直走向岛中山脉。
天色渐暗,黑夜即将笼罩大地,此时自无人岛另一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