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血腥与肃杀之气的营帐之中,亚历山大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瞠目结舌地呆立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这个秦将的质问才好。
只见白起身姿挺拔,手中拎着一把还滴着鲜血的青铜剑,那剑身上的血珠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金发青年亚历山大。
白起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上下打量着亚历山大,嘴里嘟囔着:“这希腊崽子的盔甲还挺不错,穿金戴银的,一看就是个富贵公子哥。”
说罢,白起转头对一旁的副将王龁说道:“此人身上定有重要情报,一定要好好审问,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此时的亚历山大,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眼眶里满是泪水,都快哭出来了。
他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我真的是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我率领的都是古希腊最精锐的士兵……”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起一脚踹翻在地。
白起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还精锐?你部连口铁锅都没有,辎重车印子浅得能飘起来,当本将是瞎的?竟敢在本将面前耍这些小把戏!”
说着,白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对了!赶紧给我交代,你们主力在哪里?别想在本将面前隐瞒!”
亚历山大被踹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他咬着牙,差点咬碎后槽牙,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是世界的征服者……”
白起冷笑一声,手中青铜剑尖轻轻挑起对方的战裙,嘲讽道:“穿金戴银的公子哥,腿毛倒是挺旺盛,还敢自称征服者,真是可笑至极。”
随即,白起的话音一冷,森冷的语气仿佛从地狱传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大刑!”
那冰冷的语气吓得亚历山大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很快,亚历山大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拖入了刑房。
这刑房布置得相当有战国朋克风,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青铜老虎凳连着水车动力装置,那巨大的水车在缓缓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竹签子被浸泡在辣椒水中,红彤彤的,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痛苦;最绝的是墙角那架改良版“木驴”,装上了秦军最新研发的弹簧装置,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白起搓着手,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说道:“先从温柔的来,本将听说希腊人怕痒?”
亚历山大刚被绑上老虎凳,就听见“咔嗒”一声,水车带动螺纹杆开始缓缓挤压他的膝盖。
那巨大的压力让他疼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等……等等!”亚历山大挣扎着扭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真不是诱饵!我的舰队还在爱琴海……”白起突然抄起一根羽毛扫帚,对准他的脚心就是一顿猛戳,一边戳一边骂道:“还嘴硬!舰队?你说的是哪些渔船?可笑至极!上刑!”
痒刑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亚历山大笑得眼泪狂飙,腹肌都快抽筋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大哥!我编!我编还不行吗?”
白起一听,立马叫人松绑,说道:“早说不就完了?”
谁料亚历山大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我们的主力从陆路绕行……”
“放肆!”白起怒不可遏,抄起铜盘里的蒜泥,“啪”地一声糊在他脸上,大声吼道,“叫你胡说八道!”
亚历山大含着热泪,委屈地说道:“大哥,你到底要我说啥啊……哎哎哎别拿烧红的烙铁啊!”
白起劈头抽了亚历山大一巴掌,怒道:“水陆路程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水路在前?真以为老子好糊弄?”
白起对这些军事行动的流程早就烂熟于心,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破绽。
他大手一挥,喝道:“用刑!继续用刑!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早有手下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来,把亚历山大拖下去大刑伺候。
白起坐在一旁,看着被拖走的亚历山大,心中思索着对策。
过了一会儿,他想了想,也换了战术,命人抬来沙盘,指着沙盘说道:“指认主力位置,指对了放你走。”
亚历山大看着沙盘上那复杂的地形,心中一片悲凉,他自认是一方雄主,哪里想到会受如此侮辱。
他不得不仔细辨认着地形,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一个位置,说道:“主力就在……”
白起冷笑一声,截断他的话,说道:“别想骗本将?王龁,上‘锦上添花’!”
所谓“锦上添花”,乃是秦军特制刑具。
只见几个士兵将亚历山大固定在木架上,在他头顶悬着一根细线,下面坠着铜铃铛,稍有晃动便触发机关,泼下混着墨汁的臭泔水。
亚历山大被固定在木架上,头顶的铜铃叮当作响。
白起举着竹简,大声喝道:“招不招?”
“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亚历山大崩溃大喊,他实在是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了。
“其实主力在……在雅典卫城!”
白起气得差点掀翻沙盘,怒吼道:“耍我?雅典卫城离这八丈远!现在还在雅典卫城,能赶过来给你收尸吗?”
此时的亚历山大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混合了各种刺激性材料的泔水一滴一滴地滴在身上,那种痛苦简直欲仙欲死。
但他真变不出一支主力军队出来了,只能无奈地面对眼前这个厉害的秦将。
奈何这个秦将太过厉害,任何谎言几乎都是一秒看穿。
“这是最后的证据!”
亚历山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束缚,颤抖着手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卷羊皮纸,说道。
“这是能证明我身份的文书,用希腊文和楔形文字双语书写……”
白起接过羊皮纸,正反看了三遍,皱着眉头问道:“你们都习惯用几种语言书写?”
亚历山大连连点头,说道:“我们一直这样书写。”
白起察言观色,感觉这小子这次不像说谎,便让人找来翻译。
等翻译完文书,白起脸上不由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他看着亚历山大,问道:“你真是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