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烛眼底腥红一片,似惊似怒又似喜,
“你亲了我……”
彦白多少有点心虚,主要是刚才气氛已经到那了,他实在没忍住。
但他敢作敢当敢承认,气势必须要有,
“我是亲了你,那又怎么样?”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彦白……
说啥?
彦白试探着说:
“对不起?”
江南烛眼底的红光更盛,
“不对,重新说。”
彦白……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江南烛怒气值仿佛又有所上升,
“我建议你慎重点回答,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彦白吞了下口水,黑化值都降了,明明反派很爽,干嘛要杀人的模样?
他到底想让自己说什么?
“呃……我立马回去闭门思过,深刻的检讨自己……”
江南烛不等他说完,咬牙切齿的发狠,
“看来不吃苦头,你是真的学不乖。”
江南烛弯腰,一把将彦白扛在肩头,直奔大床,将人甩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彦白整个人蒙逼了,江南烛将他困于方寸之间,声音愤怒,又仿佛含着委屈,
“我不是轻浮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人亲过我,你是第一个。”
彦白……
“呃……”
江南烛继续开口,
“我不会像我爸一样朝三暮四,我也不允许我的爱人朝秦暮楚。
你亲了我,既然招惹了就要负责到底,现在我宣布,你是我的人了。”
彦白万万没想到这大木头突然有一天开了窍,刚想开口,江南烛却突然伸手抵住了他的唇,
“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
江南烛说完就急切的吻了上去,又凶又急,像野兽在厮磨,根本不给彦白说话的机会。
彦白一阵无语,谁要反悔了?
江南烛三十五岁,头一次与人亲近,就一发不可收拾。
多年沉睡的欲望一旦开头,就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
彦白才二十二岁,身娇体软,皮肤娇嫩,一碰就是一片红。
江南烛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得了趣儿。
一个个吻落在彦白头上、脸上、脖子上、锁骨上……
他的吻到哪儿,点点红梅就开在哪儿。
江南烛爱极了彦白这身如玉如缎的皮肤,更爱极了在这如玉的皮肤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专有印记。
他像个贪心的顽劣孩童,把自己所有的热情和欲望宣泄在这张如玉的画布上。
彦白起初还对这种热烈到极致的情绪表达方式极为喜欢。
但谁知道江南烛这老房子着火,没完没了呀?
彦白被江南烛爱不释手的摆来摆去,羞耻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爬去关灯,却被江南烛抓着脚踝扯回来,他声音嘶哑的厉害,
“我要看着你每一个表情……”
彦白欲哭无泪,
“你他妈不说你没亲过人吗?你这他妈像是生手吗?”
江南烛笑着将他又拢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我就有无数的想法,这不怪我,怪你太招人!”
彦白疼,哭着撒泼,
“我不干,我后悔了,谁要做你的人!”
江南烛眼底又瞬间布满猩红,将人桎梏在身下,
“彦白,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再也不许说出口,作为惩罚,你要吃苦了……”
江南烛说一不二,他说让彦白吃苦,彦白是真的吃尽了苦头……
第二天早上,彦白没起床,睡得很沉。
昨天晚上哭了太久,眼睛都是肿的。
江南烛有自己的生物钟,准时醒了。
第一时间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彦白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显得小小的一小只,肿肿的眼睛看上去可怜极了。
江南烛低头在他眼睛上亲吻了一下,起身去查看他的身体。
果然,不出所料的受了罪,怪不得昨天晚上哭成那样。
江南烛生起了半秒的内疚,却又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安排人买了药,趁彦白还睡着,轻轻给他上药。
睡梦中的彦白瑟缩了一下,江南烛温柔的轻拍他,
“睡吧,睡吧……”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声音,彦白又安静下来,进入沉眠。
江南烛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真乖。”
小心为他上好药,又让人准备了药膳,才悄悄地离开房间。
第二天,江聿风来探望蓝妙音时,蓝妙音说了要去看大女儿的事儿。
江聿风自然是同意的,特意安排私人飞机送她。
蓝妙音笑,
“有南烛送我,你放心吧。”
江聿风开口,
“南烛我是打算让他接手一些生意的,他可不能离开太久,送你也行,让他随飞机一起回来吧。”
江南烛口中答应,蓝妙音也没多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了。
彦白直接睡了三天,身上的酸痛缓解,人才回魂。
江南烛也等了他三天,才让私人飞机起飞。
私人飞机抵达机场的时候,接机的除了有大小姐江若风,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江聿风的妹妹江安妮。
蓝妙音看到她真的很惊喜,江安妮看到她也是感慨万千,两个人在车上拉着手说话。
当年,江安妮回国帮江聿风做生意的时候,正是蓝妙音新婚燕尔,她与江安妮颇多交往,私交非常不错。
后来,江安妮和江聿风闹翻时,蓝妙音从中调停过,却没有丝毫作用。
无奈,蓝妙音只私下补偿过江安妮一些资产,没让江聿风知道。
江安妮知道这个大嫂是个厚道的人,也感叹她的命运坎坷,如今落得一身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