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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寒枝cpU飞快运转,终于想到了极度合理的接吻方法。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包消毒纸巾,拆开了,去擦拭早就擦干净的嘴唇,还“不经意”地发出了吸气声,而后用一双水波盈盈的桃花眼看向祁故。

看似卖惨,实则勾引。

祁故蹙眉,视线落在蔺寒枝那块比其他部位都要红艳的破皮嘴唇上,而后起身:“等我一下。”

他走得很急,没有半分咸鱼的淡然。

祁故自己的嘴唇也破了皮,但他不觉得很疼,心里只想,莫非是蔺寒枝的痛感比较敏锐?但如果是那样,蔺寒枝受的那些伤岂不是……祁故越想眉心蹙得越紧。

应急药箱放在主殿旁的杂物间里,大多是一些基础药品,用以防备上山的游客中暑或者磕破皮肤之类,祁故轻车熟路从里面找出一支对症的软膏,用棉签蘸取适量,拿着棉签回到石桌前。

“抬头。”祁故居高临下站在蔺寒枝面前。

蔺寒枝配合地仰起头颅,祁故再次近距离看见他俊美无瑕的脸庞,呼吸停滞一瞬,才重新找回了理智。

祁故用纤长的指尖捏着蔺寒枝的下巴,另一只手将透明软膏涂在他唇上,神色专注认真。

蔺寒枝被他认真的模样看得几乎都要以为自己不是嘴唇破皮,而是骨折了需要打石膏。

祁故对他的在意,无疑是蔺寒枝最觉得受用的东西。

蔺寒枝嘴唇与眼睛里不受控制地逃出笑意,难以压抑。

祁故捏着蔺寒枝下巴的力道重了点,用冷淡的声调警告:“别乱动,乱动涂不匀。”

蔺寒枝便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任由祁故用微凉的透明软膏与偶尔擦过的温热指尖碰触自己的嘴唇,他的视线落在祁故同样红了一块的嘴唇上。

终于,等到祁故涂完药后,他燕国地图很短地图穷匕见,眼神不偏不转,语调意有所指:“你的嘴唇上也有伤口。”

“没事,我不疼。”祁故懒得多跑一趟,他又没有蔺寒枝那么疼痛敏感。

“那也要上药。”蔺寒枝倔强地坚持。

祁故在他的坚持下很快选择纵容:“我去拿。”

他转身要走,刚转到一半就被蔺寒枝抓住了手腕,微微用力带进怀里,面对面地对视,蔺寒枝俯身下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十分潋滟勾人看他:“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而后,在祁故惊诧疑惑的眼神中吻了下去。

那是个没有伸舌头的吻,只是唇瓣与唇瓣的相贴,蔺寒枝唇瓣上微凉的凝胶终于被祁故的体温煨热了,同时变得晶莹,在天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芒。

等到涂抹均匀后,蔺寒枝便一本正经地收回嘴唇,还认真观察一番祁故的唇,仿佛自己刚才的举动真的只是要给祁故上药般,“涂好了,很均匀。”

“哪……哪有这样涂药的。”祁故臊得人都要软了。

“不能亲吗?”蔺寒枝神色委屈,“对不起,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男男朋友关系了,昨天是我误会了吗?你并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看起来好像快要碎了。

祁故语气软化下来:“没有,我就是那个意思。”

“那男朋友可以亲你吗?”

祁故:“……”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蔺寒枝这男的,看似可怜兮兮,但其实还是有点坏的。

但蔺寒枝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啊,仿佛祁故不给他亲,就是侵犯了他的权益,剥夺了他的本能,犯下了不让兔子吃草般的可恶行径。

祁故侧过脸,露出莹润泛红的耳垂,小声说:“可以。”

“什么?”蔺寒枝是很坏的,这时候装起耳朵不好来了。

祁故也不是那种扭捏的性格,现在也就是刚谈上,觉得略微有些羞赧,在蔺寒枝的一再催促下,他手掌按上蔺寒枝脖颈,压着他的同时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又亲了一口。

因为唇上都有凝胶,俩人分开时,还发出了很清晰的“啵”的一声。

这一声像是将刚才的举动都戳破了。

祁故后知后觉自己还在蔺寒枝怀里,臀部紧密贴在蔺寒枝的大腿上……

而此时,金蟾再次路过,不带什么希望地朝着这边扫了一眼。

这一眼,就差点儿没让它的眼珠子掉下来。

不是……刚才还觉得他俩怪纯情的?才几分钟啊,怎么就开始大庭广众地抱在一起亲了,这进度一日千里啊。

要不是他俩不能生,金蟾都要觉得自己没过多久就能看见有吵吵闹闹的小崽子每天绕着浮霭观跑圈了。

祁故像是被戳了般从蔺寒枝身上跳下来,迅速重新在石桌另一侧的椅子上坐稳了,但他坐得不太稳定,就跟屁股底下有针似的,没坐多久,又站起身来,说了句“我好像听见黄宏远叫我了”就快步离开了庭院。

蔺寒枝没再追上去,他用冰凉的指尖摸了摸自己还带着祁故体温的嘴唇,徐徐低下头,将脸颊埋在搭在桌面的手臂上。

咕咕主动亲我了,嘿嘿。

我们确认关系了,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

这一天里发生的好事让蔺寒枝笑不完,根本就笑不完。

当人感到幸福的时候,最直观的冲动就是想将这份幸福给其他人,让大家都能看见。

这是埋藏在人类观念中的一种本能。

蔺寒枝从前很少有过这样的冲动,而少有的几次,也都来自于祁故。

能让他感觉到幸福的时刻实在不多。

但现在,他切切实实拥有了第一次属于自己的快乐时刻。

痴笑了半天的人再次举起手臂,对着手腕上的手链拍拍拍,比淘宝卖家拍图还要疯狂。

没多久就从各种背景角度里拍出来几百张,而后一股脑地全部发给苗玥,并发:【替我选九张】

苗玥激动一整晚,比自己搞到了crush还要激动,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迷迷糊糊睡着,但没睡多久,就又被楼上的装修声音吵醒了。

刚一醒来,满脑子就都是蔺寒枝和祁故在一起了,嘿嘿。

而后她打开手机,看到聊天界面上突然跳出来的几百条来自蔺寒枝的消息。

苗玥:?

发这么多,难道祁哥第一天就受不了蔺寒枝和他分了?

她忙点开聊天记录,海量图片令她的手机卡顿几秒,而后,她将聊天记录划到最上面,就发现几百张图片,全是蔺寒枝戴着一条手链的各个角度拍摄图。

苗玥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秀恩爱而已。

她用头发丝猜,都能猜到蔺寒枝这是想干嘛,但考虑到毕竟是把自己带大的爹,自己也该尽尽孝心,遂认真挑选起来,选出九张图,而后还很用心地帮忙p了图,重新发了原图给蔺寒枝。

【便宜闺女:都p好了,但你等半小时再发,容我先和普布格桑打个赌】

蔺寒枝酷酷地回了一个“ok”的黄豆表情。

苗玥便抓起手机给普布格桑发消息:【姐的刀很锋利:弟,打赌来不来?】

【便宜弟弟:什么赌?】

普布格桑对此类话题十分敏感,毕竟他和苗玥每次打赌,基本上就没有能赢的时候,他一开始十分困惑,后来才发现,苗玥每次都是手拿把掐了才跟他打赌,不赢才见鬼。

普布格桑谨慎问:【要是已经发生了,我就不参加了】

【姐的刀很锋利:没呢,我就和你赌今天老大会不会发朋友圈和微博】

起码还有半个小时才发生噢。

【便宜弟弟:什么内部消息?】

【姐的刀很锋利:说赌我就告诉你】

【便宜弟弟:这次的赌注是什么?】

普布格桑有一回甚至将自己的法器输给苗玥,让对方当成coser的道具使用,那事儿后来被教里的大喇嘛发现,普布格桑一个小学生,在还处于看图写字的年级里被罚着写了一千字的检讨。

【姐的刀很锋利:最近出门拍cos图需要一个正太】

普布格桑想了想,觉得这事影响不大,便说:【那赌吧】

【姐的刀很锋利:放心,姐不白嫖,你来帮忙给你一麻袋零食】

普布格桑瞬间好了,已经迫不及待要输给苗玥,打开手机翘首以待蔺寒枝快点发个朋友圈。

毕竟,那可是一麻袋零食啊!

*

蔺寒枝对苗玥的尿性十分了解,掐着点在半小时后发布手链九宫格,并且配文:【他送的】。

蔺寒枝的朋友圈不多,也就这段时间发过几条,因此一发就引来不少同事的点赞和好奇。

蔺寒枝一改以往不重要的消息不回的态度,每条好奇打听的发言都回复了,跟吃饱了没事干似的。

【对,别人送的】

【是啊,我也觉得好看】

【嗯,真的很喜欢】

【拍了几百张选出来的九张】

……

苗玥与普布格桑同蔺寒枝的好友高度重合,第一时间发现蔺寒枝的孔雀开屏行为。

普布格桑第一反应就是给苗玥发:【太好了我输了!】

过不了多久就有一麻袋的零食可以吃了!

苗玥回复:【到时候带你去漫展,记得自带麻袋】

按照普布格桑的脸蛋,去了漫展自然有收不完的零食无料。

*

秀完恩爱的蔺寒枝身心舒畅,恨不得在微博再秀一回,但考虑到微博毕竟是公共场合,还是要等自己与祁故感情稳定后再说,强忍住了。

他也有想要送给祁故的东西,内心里也隐隐期待着祁故能为了他的礼物发一条朋友圈。

如此想着,他拨通了经屏的电话。

……

午饭与晚饭都是在山门外的商业街上解决的,吃的依旧是祁故推荐的美食。

吃完饭已是暮色时分,香客下山,生意人也收拾完店铺纷纷拉上了卷闸门。

白日里热闹喧嚣的浮霭观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蔺寒枝口袋里放着想送的礼物,心脏跳得很快。他不知道祁故会不会喜欢自己送的礼物,但这确实已经是他拥有的所有东西中,最有价值的一份。

“祁故。”蔺寒枝用很认真凝重的语气在主殿门外,师父的神龛前叫住他。

祁故回过头,“怎么了?”

“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蔺寒枝拿出在口袋里放了一下午的首饰盒,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金色的长命锁,长命锁的款式都大差不多,蔺寒枝这一条的款式也没什么寻常的。

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一条长命锁。

祁故却明显看见,蔺寒枝打开首饰盒时,眼眸中有哀伤和怀念情绪划过。

“这是……”祁故隐隐猜到它的来历。

“蔺家有个规矩,新生的孩子满月的时候,所有长辈要一起给这个孩子送上一份携带着灵力的祝福礼物,后来因为蔺家发展得越来越好,家族庞大起来,长辈也越来越多,一个孩子戴不下那么多的祝福礼,就演变成了所有长辈都在小金豆里灌注自己的祝福,而后再一起熔炼成一条长命锁,送给小辈,以此庇护小辈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蔺寒枝的这条里,不仅有蔺家长辈的祝福,还有王石的。蔺家爸妈坚持也将王石的那份祝福加入其中。

后来,随着王石的离开,曾对蔺寒枝送出过祝福的所有长辈都没了。

蔺寒枝垂眸看着这条已经许久没敢直面过的长命锁,认真道:“这是我拥有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就是它在那场鬼灾中庇佑我能平安……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

“我能给你戴上吗?”

这份礼物的份量,在蔺寒枝没开口前祁故便隐隐感知,在他说完后终于得到确认。

祁故认真回望他眼眸,郑重道:“当然可以。”

蔺寒枝得到许可,轻手轻脚拿起锁扣两边,手臂穿过祁故脖颈,因为激动,他拿着锁扣的手指还在颤,有些对不准锁眼,尝试了好几下,才终于将那条长命锁挂在祁故脖颈上。

祁故垂眸看着胸前的长命锁,轻声说:“谢谢。”

蔺寒枝看着戴着自己长命锁的祁故,心下得到巨大的满足。

这有点像是,那些长辈们都还在,如今对自己与祁故的感情送上了一份祝福。

如果他们活着,是本该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