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晚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纷纷站的离二人远了一点。
好在晚晚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丢人,赶紧拿着卫生纸擦了擦鼻涕。
情绪控制好以后,晚晚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太激动了。”
小胖在一旁补刀:“你这何止是太激动啊,你刚才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呢。”
晚晚:“…………”
好在结果是好的。
当天晚上晚晚就把结果告诉了自己老父亲,知道整个过程的苏寄舟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晚晚和顾方池之间好像也并没有因为关系的转变有什么不同。
甚至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还是统一的见面时间,甚至有时候因为可意太忙,或许好几天都见不着面。
大三的下学期,晚晚跟着秦淞闵一块儿去了乡下义诊。
这是清北每个即将毕业的学生都会举行的一场活动。
不过并不是让学生们自己去看病救人,而是让这群学生去帮忙。
晚晚如今才大三,距离毕业还需要两年的时间,但是秦淞闵却想让晚晚快速成长,便给晚晚申请了一个名额。
去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秦淞闵通知的十分匆忙,晚晚自己准备的就十分匆忙。
苏寄舟从小就照顾晚晚,不管是什么时候恨不得亲自动手,看着晚晚收拾的行李,忍不住道:“S省那边比较热,路况我让人打听了也不好走,那些裙子你就别带了。”
晚晚想了想,赶紧点点头:“那我带长裤和短袖。”
苏寄舟有些不放心:“再带点驱蚊药。”
“好。”
晚晚当天晚上就准备好行李,跟顾方池说了一声后,第二天的时候就提着行李箱,坐着火车去了S省。
说是省,其实是省内很小的一个村子,交通不便利,地理条件不好,车子走到一半,司机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余下的路程只有让他们自己走。
这次来的医学生大约只有五十人,带队老师除了秦淞闵以外,还有三位老师。
这三位老师纷纷年过半百,虽说平时坚持锻炼,但是连续走了十几里路再加上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多少是有些吃不消的。
只是到了晚晚这里,她拖着一个大行李,另外还帮着秦淞闵拎着一个,十几里山路走的那叫一个轻松。
等众人来到村里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可即便是这样,在他们到了村子之后,还是准备了不少吃的。
可是大家一天都在车上,接着又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这会儿别说吃饭了,恨不得马上扑倒在床上好好睡个觉。
不过中间还有个奇葩。
晚晚看见大伙儿这么热情的送吃的,尤其是那个猪蹄,看起来又油又香,晚晚那个嘴角分泌了不少口水。
于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大吃特吃起来,完了来了一句:“真香!”
但是也有人看不惯,不禁嘀咕道:“人家家里这么穷,你一个人就吃了这么多,不知道的你这辈子没吃过猪肉呢。”
准备饭菜的阿姨们也尴尬起来,连忙用蹩脚的普通话解释道:“没,没关系,自家养的猪,管够。”
说话的女生脸色一黑。
只不过现在带队的老师还在,哪怕他们生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晚晚同样白了对方一眼,道:“你说我干什么呀,我又不是没有给饭钱。”
女生:“那你吃这么多。”
“那说明我身体好,再说了我交的十人份饭量!”
众人:“……”
一时间无人敢再说什么。
苏晚晚在专业里面还是挺出名的。
毕竟晚晚学医的年纪是最小的,一来就被大佬秦淞闵收为徒弟,再加上自己一了解,更清楚对方家中的财产数不胜数。
之前还有不少报道显示,说苏氏集团的股份全部都在苏晚晚的名下,几个哥哥愣是一分没要。
都说豪门是非多,但是苏家却不一样。
那几个哥哥一个个都是大佬,哪怕钱财比不了,但是人家各个走出去就是大佬。
哪怕苏晚晚跟他们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可是全校都流传着苏晚晚的传说。
现在苏晚晚生气,大家都下意识不敢惹。
女生见没人出来替自己,也只能一双眼睛盯着对方。
晚晚瞬间拿出了自己的口头禅:“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女生:“……”
哪怕心里不爽,可是女生却什么都不敢说,直接转身就进屋了。
晚晚美滋滋的享受完几碗大骨汤,又给自己老师盛了一些:“老师,你尝尝看,好喝的嘞。”
晚晚的话把秦淞闵逗笑了,原本隐隐约约做疼的胃部也因为晚晚这句话荡然无存。
“好,老师尝尝。”
吃好喝好,晚晚便走进了房间。
带队老师一人管理十五人,大家住的都是大通铺,好在这会儿正是夏日,山里微风习习,哪怕没有空调,大家也能睡的好。
当然,得除开蚊子。
第二天起床了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顶着几个大包。
昨天那呛声晚晚的女孩儿更盛,脑门正中心一个,眉毛上一个,嘴唇上又是一个,看起来深受蚊子毒害。
晚晚有点想笑,但还是捂着嘴没让对方看见。
很快,大家就被召集了起来,秦淞闵只管晚晚一个学生,因此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S省虽然不是常年多雨的省份,但是很多农村四周的山路太多,就像这里的村庄,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常常会因为大雨导致路面坍塌而无法去看病或者正常的日常生活,之前有个统计,光是因为路途塌方或者其他原因,每年不完全统计就有上百例。”
这样的数字看起来的确不多。
但是仔细一想确是惊心动魄。
这一百人里是几百个家庭,他们或许有母亲父亲,有孩子还有兄弟姐妹。
这种情况完全不是用一个数字来统计的。
更何况这还是不完全统计,有些人甚至都没来得及挺到医院就没了。
秦淞闵看着晚晚震惊的目光,继续道:“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省份,华国这么多偏远山区,我们到的地方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