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小兰喜欢吃河豚刺身这件事都能知道,证明你这糟老头子人在深山里,消息倒是够灵通的。”
任伯勋笑而不语,拿着杯子,继续向白老太太讨茶喝,她做的茶,果然是极好的。
“蓝天和我们家若竹的事,你是一早就知道了,才收他为徒的吗?”廷毅夫
“是像是个随随便便就把人领进家门的人吗?我要是真的这么做,我们任家现在早就站满了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了。”
“刚遇到蓝天的时候,他确实是一个穷孩子,一无所有的。我找人给他说了几个月的社会背景调查,才知道了他和你女儿之间的事。”
“那我女儿抛弃了你儿子,没有和你们任家结亲,你也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白小姐和我太太得了是一样的病,会遗传,我本来就没有想着让我儿子娶你女儿。”
“只是那时候他在国外读书,为了让他回国来继承我们家这些破事,才用白小姐的婚事哄骗他罢了,也就你老太婆一家,忠厚老实的,一直把这个事放在心上。”
“婚姻大事,是孩子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岂能像你这糟老头子一样儿戏。”
“那我孙子小蓝,和廷希的事,你也是一早知道了?”
“说起这小子,做事倒是比他爸爸高明些,他在E国联合了所有人,把小兰骗到手,拿了正式的结婚证。我也是后来在E国的拍卖会上,才知道他这小子已经结婚的事。”
“所以……你也对小蓝做了社会背景调查?”
“这哪需要调查,我这关门弟子就一个女儿,名字就叫蓝小兰,剩下的事,稍微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你果然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了。”
说罢,白老太太已经又做好了一巡的新茶。
“既然我女儿和你儿子的婚事,你不同意,怎么廷希和小兰的事你又肯了?你不怕他们生出来的孩子,也会和我若竹,和廷毅那样,病魔缠身吗?”
任伯勋本来已经拿起了茶杯,又缓缓的放下,“你是不知道,我这孙子,追了小兰许多年,像发疯了一样。他为了和蓝小兰去E国,不惜花掉了自己事幅身家去E国投项目。”
“E国发生大地震的时候,他不怕死的就往E国赶。”
“那蓝小兰对任廷希来说是一个女人吧?那根本就是他的命。”
“说来,也是老天,冥冥中自在定数。他们兄弟两人因为你任廷希里的股份,这些年没有少在你身上花心思。那是弄提你心力交瘁的,这些个破事,我都是知道的。”
“既然廷希和小兰有缘,我们两家之间又有这么些发一份无法割舍掉,那就让他们这样吧,也挺好的。”
“至于其他,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老了,乐得清闲!”
任伯勋把白老太太沏好的门杯茶,都一一的饮尽,喝了茶,反倒真的觉得身心舒畅了许多。
“那蓝天和我们家股份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啊,他才多大,以他当年的资历,想要拿出那几个亿,是谁给他的钱?”
“这第说,他背后的高人,是你?”
“那是他第一次求我,因为钱的事,我在柴房里关了他三天,饿了他三天,问他要钱做什么,他都不说,看得上去,真的是个硬骨头。”
“不过,他刚在我这里借走了几个亿,转头你就把任廷毅那边的钱给凑齐了,我就知道那个中的原委了。”
说着说着,白老太太突然把任廷希里的茶渣都倒了出来,把所有的杯子和茶杯都倒扣在了托盘上。
“哎……这这老太婆,怎么就不沏了呢?你做的茶是好喝,我这还没有喝过瘾呢。”
“这些和酒一样,会上饮的,我们这些老人不可以贪杯。”说完,白老太太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任伯勋还在后面,巴巴的说着她。
这两个老人家,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看上去却像孩子一样。
一众人在任伯勋的房子里又一起生活了半个多月。
这些日子里,这个屋子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的,任伯勋已经忘记,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多话,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天伦之乐了。
蓝天已经把佩县老家的房子都收拾好,准备送任廷毅过去休养。
任廷毅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现在还不能下床正常走动。
戴月橙还没有出月子,本来是想着要在爷爷家里坐好了月子再离开的,产后确实不适合过多的走动。
只是一听到任廷毅要到佩县养伤的事,戴月橙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他一起去的。
任廷毅的病,没有人比戴月橙更清楚了,她是怕,怕这样一分开,就是永别了。
“任廷毅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如果不让我去佩县!我现在就抱着孩子,走路我要走到佩县去!”
戴月橙发起火来,那是无人能敌,大家都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她和任廷毅一同去佩县蓝天的家里生活。
这下,蓝小兰的老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蓝小兰在佩县和蓝天生活的房子,其实并不算小,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房。
一层则有200多平方大,以前人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住着蓝天他们家一家三口而已。
现在、蓝天、蓝小兰和任廷希、戴月橙和任廷毅,还有新出生的宝宝和保姆医生,一来就来了十几个人在这生活着。真的好不热闹。
蓝天让人在短时间将房子改造了出来,好在他和任廷希都是做建筑的,做起这些东西那是得心应手。
一楼和客房被改得更大一些,正好让戴月橙和任廷毅住了进去。
二楼则是医生和保姆居住的房间。
二楼本来有一个是小兰的卧室,里面放着许多小朋友小时候玩的滑梯和摇摇木马,这个房间是标准的儿童房设计,这么多年了,里面的装潢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在蓝天和任廷希一致同意之下,小宝宝的新房间,就“主动”的选择了这里。
“那可是我的闺房!你们两一个是我亲爸,一个是我亲老公,怎么说改就改,也不经过我的同意?”
“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哪有再回来长住的道理。”
“就是就是,以后你是要跟着我回S里居住的,把这个房间让出来给我侄儿睡,那是再好不过。”
“省得以后你和我吵架,还一天天的想着要回娘家去。”
任廷希和他的岳父,在蓝小兰面前那是一唱一和的,乐此不彼。
蓝小兰不想搭理他们,回一楼去找戴月橙和宝宝玩去了。
蓝小兰一来,就气呼呼地,接过戴月橙手中的宝宝,看着孩子慵懒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脸上又重新有了些笑容。
“怎么了?”看到蓝小兰气呼呼的样子,戴月橙觉得好笑,就问了问。
“没有事,就是任廷毅和爸爸一起,合伙来欺负我!”
“他们一声不吭的把我的房间,改成了宝宝儿童房了,还说以后不让我回来住了,你说气不气人。”
戴月橙看着她生气的模样,笑着说:“宝宝啊,你看看,你一来就霸占了你婶婶的闺房了,你快点来说谢谢婶婶才是。”
刚出生的宝宝不会说话,一开一合的蠕动着小嘴,像是想要喝奶的样子。
“宝宝的名字,已经改好了吗?”
“嗯嗯,是的,叫森阳,任森阳。”
“森林里出生的孩子,我和廷毅都希望,以后他可以永远向阳而生,一生平安快乐。”
“小森阳,这真是一个好名字!来宝宝,快来叫婶婶,亲亲婶婶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