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
“姑父,表姐,你们两个怎么来这儿了?”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是,”
开门看到白乔松的时候,蓝天和蓝小兰两人都吓得一愣怔,白乔松也是如此。
“我的师傅给打电话,说病得很重,交代我今天一定要上醉龙岭来看望他老人家,这不,我和小兰开车开了一天,又花了些时候步行上的山,这才赶了过来。”
“师傅?你师傅是谁呢?今天是一位爷爷的大寿宴,并没什么人病重,你们会不会是走错地方了。”
看着白乔松一脸疑惑的样子,蓝天父女俩也表示相当的无奈。
“你看着深山老林的,除了这一户人家,还能找到第二户人家吗?”
确实,这一整座醉龙岭的上头,都是任家的地方,除了任伯勋这一处的别墅,不可能再有第二户的人家。
从山底上山开车就要走一个小时的攀山公路,到了半山腰也必须步行两公里的山路才能到达这里。
正常来说,不会有人走错地方,错得这么的离谱。
“那要不,你们还是先进来吧,大家都在餐厅呢。”
蓝天和蓝小兰跟随着白乔松来到了餐厅,父女俩一进门,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这里。
反应最小的就是任廷毅两夫妇了,任廷毅从来没听过蓝小兰,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戴月橙和蓝小兰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在图书馆看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休闲的衬衫牛仔裤,扎着个丸子头,和现在这个把头发散下来,穿着一身白色新式旗袍的蓝小兰,简直判若两人。
戴月橙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
一开始她还不敢相信这位姑娘就是蓝小兰本人,直到她看了看任廷希那惊讶的脸,才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戴月橙凑到任廷毅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了。”
任夫人的表情才是大为震惊,她知道任伯勋在等着什么重要的客人,只是她没有想到,这重要的客人里居然有蓝小兰身影。
“她今天,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她今天的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和那个女人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今天蓝小兰穿着白若竹以前的裙子,这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裙子,从前妈妈去参加一些正式的重要的场合都会穿上它。
那时候还在闺中的任母,自然是见过有名的大家闺秀白若竹的,而且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而且,白若竹和任父之间的那段姻缘,任母也是早就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蓝小兰的时候,任母就非常的惊讶,这个姑娘实在是和白若竹长得太像了,像得让她忌惮,像得让她讨厌。
不过白若竹很早就离世了,她不可能生出这么个标致的女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任母忌讳着一这张清秀端庄的脸,所以一开始她就严令的警告过蓝小兰,她和她的儿子,不合适。
任母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任老爷,瞬间勃然大怒。
任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蓝小兰,看得完全出了神。
任父年轻的时候曾经和白若竹有婚约,那是他自己死皮赖脸求着任伯勋上门去给他求来的婚事。
当年任家不算什么大户人家,实际上比不上白家,任老爷自己也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不过是长得还算英俊。
如果不是靠着父亲任伯勋和白家的关系,那是排队都轮不到他和白若竹定亲的。
后来白家答应了这门亲事,他因此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的。
了好景不长,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白家遣人来报了白若竹的死讯。
任老爷当时是心如死灰的,这才转头娶了现在的任夫人。
可现在,蓝小兰穿着那一身白若竹最爱的白色竹子刺绣的旗袍出现在眼前,样子居然和当年的白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能让他不震惊。
同样出乎意料的,还有白老太太和白乔松。蓝天是谁,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蓝天和白若竹的婚事是有辱白家门楣丑事,白老爷在世的时候谁敢提起蓝天的事,就会立刻被乱棍轰出家门去。
只是后来蓝天渡白家过了困境,他们之间的关系才缓和了许多。
只是,但是白若竹和蓝天私奔的事,他们编了个谎言告诉任家,白若竹已经死了。
说到底,总是白家有愧于任家,更有愧于任任伯勋和任老爷的。
本来看到一众没有见过的人,蓝天只是惊讶。当他看到岳母白老太太亦在其中的时候,蓝天的心里更是一愣怔。
他和白若竹的关系,是白家的污点,白家绝对不允许外人知道这件事。
这满屋子的人身着金贵,穿戴得体,一看就是有名望的富贵人家,他绝对不能给岳母、给白家丢人。
所以蓝天并没有正眼看白老太太,只装作和她不认识的样子。
在场最震惊的莫过于蓝小兰和任廷希两个人了,一进门他们就已经第一时间在人群中看到彼此了。
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一时之间,他们两人都说不清道不明白。
任廷希在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任伯勋旁边那两个空着的位置旁,把本来收起来的凳子拉了拉。
爷爷一直在等的两位客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婆和岳父。
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现在,该见面和不该见面的人,全部都凑齐在同一张饭桌上了。
任伯勋看到蓝天的时候,甚是高兴,他拉着蓝天的手就和大家介绍起来。
“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啊,是我三十年前收的唯一一位关门弟子,蓝天。”
“你们这些没心肝的兔崽子们,整日里只会算计赚钱。我啊是有十八般的手艺得不到传承,看着蓝天有缘,天赋又高,这才收了他做我的关门弟子。”
“这些年啊,他待我如父,比你们这些姓任的都亲近些。”
“师傅您这严重了,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吗?您电话那头不是说,身体欠佳,病入膏肓的吗?”
果然,爱撒谎是任伯勋的特色,大家也都见怪不怪的。
“这病入膏肓的人啊,也是我。这办大寿的人呢,也是我。来来来,快入席吧,大家都等着你开饭呢。”
说着就打开了座椅,让蓝天坐了下去。
这下就真的有意思了,如今这个客厅里站着的,就剩下蓝小兰和任廷希两个人。
蓝小兰看着任廷希的脸,红一阵绿一阵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任廷希看着蓝小兰尴尬的笑脸,则是勾唇的笑着。
任伯勋刚坐下,就发现地气氛的不对劲,介绍完蓝天,把他身后的那位小姑娘给忘记呢。
“对了,这位闺女是……”
任廷希走到蓝小兰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她肤若凝脂的腰间,一用力就把蓝小兰拉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无时无刻,哪怕在众多长辈和家人面前,他也毫不掩饰着他对她的爱意。
“她是我的妻子,蓝小兰。”
任廷希看着蓝小兰的眼睛,泰然自若的说着。
“什么!”
“什么!”
“这是什么剧情……”
任伯勋、白老太太、任老爷和一众没有见过蓝小兰的人,都满脸的震惊。
“你说,她是谁?莫不是我真的年纪大了耳背没听清楚?”任伯勋以为自己听错,故意大声地又询问了一次。
任廷希十指紧扣的牵着蓝小兰的手,气定神闲地向前走了几步。
“爷爷,爸爸妈妈,这就是我的妻子,蓝小兰。”
“这位是我的岳父。”
“爸爸,之前答应您要安排您和我父母见面的事,确实因为我忙,把这事给耽搁了。”
“今天是我爷爷的寿宴,那隔日不如撞日,今天大家就好好认识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