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活女有些失落看着李彦仙策马奔来。
仿佛自缚前来的李彦仙在他面前已经挑不起他继续要暴虐的兴致。
“都统(制)大人,小心!”沉默良久的连儿心善出手把来到阵前的李彦仙拦了下来,提醒完颜活女。
完颜活女嘻嘻一笑,“让他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就在上一年5月,他跟随父亲完颜娄室兵围太原,仅用8000兵马就把前来救援太原的种师中10万大军打得掉盔弃甲,还将救援太原的大宋精锐西军种师中军一举击败,斩杀种师中。
李彦仙,只不过凭借天险和地形,侥幸突破潼关。
又是在洛阳,自己轻敌才导致落败。
如今自己身边精骑3万,又占有地利优势,再说这李彦仙默默无闻,至今还是个石壕尉,能翻出什么风浪?
完颜活女越想越兴奋,他终于想出一些折磨李彦仙的好玩方法。
李彦仙身上的武器逐一被连儿心善搜刮,扔在一旁。
“李将军,我说过昔日在洛阳,你没有杀掉我,就是一个错误。”完颜活女舞动着手里的箭镞。
他要把箭镞一支一支插往李彦仙四肢,要看着李彦仙发出惨痛的求饶,正如当初他在洛阳城外受辱这般。
李彦仙面无表情上前,看着他继续把玩着那支箭镞,再用余光扫了一眼他身边的护卫。
连儿心善、完颜善分别在完颜活女的左右两侧,完颜习室在他最后,佝偻着冷冷看着“将死”的李彦仙。
“是不是,我受此辱,你就放过解州和我身后的那些兄弟?”李彦仙明眸发亮,盯着把玩着箭镞的完颜活女问道。
“这个自然,不过也得看本将心情,你若受虐表现得好,或许我会放过多些你的兄弟!”
“哈哈---”完颜活女当他是玩弄的猎物,挑起了猎杀的兴趣。
数日前,这李彦仙对他的表情可是趾高气扬,如今只有乖乖求饶的份。
看来父亲完颜娄室说得对,宋人就是一群绵羊,即使有奋起反抗的,多捶打几次多屠戮几次就会降服。
飘忽的山口中传来几声重重的乌鸦声。
李彦仙突然精神一震,下马缓步走向完颜活女前面。
“不,不,我要你当那些个鹿呀羊。”
“哈哈哈-”
“宋狗两脚羊--”
完颜活女继续戏耍,身后军阵士卒发出阵阵谒笑。
这倒惊诧了李彦仙。
“啾啾啾”天空传来三声划破天际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李彦仙离完颜活女不过数步之遥。
他骤成一只猛兽,邪身奋力冲前。
突然变故,让连儿心善、完颜善等人惊愕,要张弩对射,李彦仙却狡猾地冲向完颜活女马前。
只见他避过几支弩箭后,突然从怀里抽出一大包白色粉末,狠狠往完颜活女、完颜善等人招呼撒去。
天地间为之白茫茫一片!
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间,城西李彦仙军阵后,城北完颜活女军阵后,涌起无数的铁骑奔腾声音。
而李彦仙,不知何时已经跨身上马。
一把短刃横在完颜活女脖子前。
完颜活女在李彦仙冲前时,已经抽上大刀,只等李彦仙冲前,他就一刀劈杀。
哪知一阵白色粉末扫过眼前,眼前一黑,接着就是一阵灼烧的剧痛。
完颜活女心里一慌,胡乱抽起大刀,可是马匹却坠了下去。
李彦仙冲前突击的时候,一面抽撒生石灰粉,一面短刃躺过完颜活女的战马脚跟。
把战马放倒,两手一扼,轻轻松松把完颜活女从马上拖了下来。
再用力一扭,把他手上的大刀震落下来。
这连续的破空乌鸦声,正是李彦仙新军招募训练时约定的联合突袭信号。
西北关帝庙里的邵云、张荣在李彦仙移动到完颜活女阵前的时候,已经悄悄从关帝庙往这里奔袭过来。
完颜善和连儿心善,这二人见主将被俘,稍些惊慌,正要催起军阵前来救人。
不料,前后右三方都是冲出的突袭士卒。
一下子把这3万精骑动了心神。
精锐毕竟是精锐,只是稍微响动一下后,在完颜善、连儿心善和完颜习室等人的监督下,军阵开始企稳反击。
“杀!为解州城外这些惨死的兄弟报仇!”邵云一马当先,冲出解州城,往金人右翼砸去。
“杀!”
“杀!”
李彦仙挟持着完颜活女,也不废话,把他胳膊扭断后,扯着退往身后。
“哈哈,李彦仙,你不过是在以卵击石,这里是平原,我大金骑兵一个冲锋,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就要跌落成为我大金铁骑的刀下亡魂。”
“你还是想想等下该怎样快活地死-”李彦仙把短刃一换,以短刃背直扼完颜活女喉咙,生生把他声带扼断。
“你-你-”完颜活女瞬间就垭口,无法说话。
被扭断的双胳膊无力反抗,就试图用双脚往后用力撞击李彦仙。
李彦仙冷哼一笑,从背后抡起右脚,用力一踩,“咔嚓”两声,完颜活女双腿也被怼折。
“啊-啊-”满嘴是血的完颜活女还要大声呼痛,可声带早已被李彦仙所破,哪里还能发出声响。
只有嘤嘤惨痛撒往千军万马奔腾中。
等到完颜活女醒了,才发现自己被押回了城西山坡上。
时立爱冷冷看了他一眼,愤恨地道,“都统(制)大人,我时立爱自问没有对不住你,也没有对不住金国。”
“可是你为什么欺骗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时立爱咆哮着,到今日为止,对完颜宗翰的知遇之恩也到此为止!
完颜活女痛苦表情还在扭曲着,他也根本无法回应时立爱。
在他心里,他只有完颜娄室这个父亲,完颜宗翰?
呵呵,是军中大帅又如何,这么多年他又何曾关注过和爱护过他。
只是他痛苦表情没有表现得多久,模糊双眼就看见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他麾下3万精骑,被李彦仙率领的1万嫡系人马像被犁田一样翻了田垄。
“不,这不可能!”完颜活女摇晃着拨浪鼓的脑袋心里暗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