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每一步都算错了，你的每一个计划都太过理想主义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会有其他的可能性，更没有考虑到失败的可能性，你太自负了白莞莞。”
白雨婷看着白莞莞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智力还没发育成熟的幼儿园小朋友。
白莞莞也终于和白雨婷撕破了脸，“那又怎么样！白雨婷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好好工作，我立马就辞退你，把你赶出白家，没了白家的庇佑，我看你以后怎么过。”
“好啊，你可以现在就写，然后提交到人事部，我倒是也挺想看看，到时候会有几个股东同意，几个股东反对的，我一直还没机会看看哪些股东是支持我的，倒是可以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白雨婷不仅没着急，反而很乐意看到这件事。
看到白雨婷的反应，白莞莞更急了，但她不管说什么，白雨婷都不慌不忙的样子，就让白莞莞心里没了底，不知道应该拿白雨婷怎么办，最后只能一咬牙，一跺脚，“我告诉你，给我好好干活儿！”
说完，她就出了办公室。
这件事情，很快就上了热搜。
毕竟国内这么多知名企业的老板一夜之前全都被抓进去了，想不上热搜都难，各家的助理和律师全都守候在看守所门口，这简直是一大奇闻。
上头为了树立正确的形象，特意把这些人和徐哲拿来对比，说徐哲英勇卧底举报。
这下好了，徐哲想要遮掩，都没办法遮掩了，身份一下子就被公开了。
“徐总，外面全是要采访您的记者。”
“一个采访都不接。”徐哲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很。
因为事情的曝光，这些公司的股票全都在下降，而新闻中也说道，徐哲的起因，就是因为自己的女朋友白雨婷被骗去了轮船，差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掉。
这个消息一出来，网友炸锅了，白氏的股票也炸锅了，一路跌到要破产的地步。
“但是现在那群记者堵在公司门口，想要来咱们公司谈合作的人都进不来，连外卖都进不来了，公司好多员工都在群里发牢骚了。”
徐哲最讨厌的就是这群记者，不哄走吧，叨扰别人工作，哄走吧，这群人一定会写一些“徐氏欺负人”“徐氏打人”这样的新闻出来。
“就说我昨天受伤了，今天没来上班，让他们先回去，有时间了开发布会。”徐哲说完，李佐就开始行动了。
记者一走，赶过来想要和徐氏合作的公司就越来越多了，就好像和徐氏搭上了关系，他们的公司也就洗白了一样。
不过这些人这些公司，都被徐哲暂时搁置了。
从轮船上下来后，那个App就再也没办法使用了，他和小丑唯一的联系方式，就只有一个虚拟电话号码发过来的虚拟账户，要徐哲将一千万直接打到这个虚拟账户上。
从这之后，徐哲就再次失去了和小丑联络的方法。
这种感觉很不爽，只有对方能联络自己，而自己完全联系不上对方的感觉。
就在徐哲发愁应该怎么联系小丑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徐哲以为小丑终于有消息了，接通电话的时候，对方是个女声。
“喂，徐哲吗？”
“你是？”徐哲有些疑惑，一时之间没想到对方的身份。
“薛文淇，你在我家留了电话。”
“嗯，是我，很高兴能接到你的电话。”
“卖版权的事情我同意了，三百万，一口价，一次性付款，我急用，希望你一个月之内能付清。”薛文淇话不多，开门见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虽然陈如荷给的价格是八百万，但是八百万的价格，并不是一次性付清的，而是分多次付款，且有很大一部分，是电视剧上映之后，卖出去之后才付的价格，而这八百万，还是包括预计的分成，如果卖的不够好，甚至根本拿不到后续的钱。
这种支付方式，八百万的版权费，很有可能要用五年的时间才支付完全，而第一次的定金，也就只有不到一百万而已。
所以这八百万和三百万完完全全不同，甚至可以说，这三百万都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我查过了，你所在的这个平台，最热门的版权费也只卖了一千万，其中包含了影视改编，动画改编和游戏改编三个部分，这部作品的定金也只有二百万。”
薛文淇停顿了几秒，“我急用钱。”又强调了一遍这句话，似乎是想要走一走徐哲的关系。
因为和徐哲认识，所以也希望徐哲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卖她一个面子，可以高价收了她的版权并且一次性支付。
但徐哲是商人，彻头彻尾的商人，商人谈的是利益，不谈感情，如果每份合同都谈感情，徐氏早就倒闭了。
“你的平台对你作品的估值在一百五十万到一百八十万左右，你的小说虽然很火，但是改编难度大，商业利益低，我最多给到你一百八十万。”
徐哲的话说完，薛文淇彻底沉默了，她也没想到，这两种付款方式，竟然让她的版权费差了这么多。
“好，那我再……”薛文淇打算放弃了，既然人情走不通，那她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不过……”徐哲立刻说道。
“如果你可以将你其他几本作品一起打包卖给我，我可以考虑三百万，一次性结清。”
“那我不是亏了？”薛文淇讶异的说道，她一本书的版权费加分成，到手也有个三五百万，四本书，少说能给她赚到一千万的钱。
当然，这些都是最理想的状态下，可是就算是不理想，也不可能比三百万少了，三百万买她四本书的版权，周扒皮都不敢这么压榨。
“不急，你可以考虑考虑，只要你同意，三天之内你就可以收到打款，我随时等你的电话。”徐哲说完，又寒暄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徐哲给陈如荷打了过去。“准备一下，签约你最爱的那本小说了。”
“真的！Zee你真厉害！！什么时候签约？”
“不出意外，就这几天，她还没给我消息。”
“没给消息？那你怎么知道可以签约？”
“直觉。”
果不其然，不过两个小时，徐哲就再次接到了薛文淇的电话。
签约地址直接约在了陈如荷的娱乐公司，时间就定在了下午。
可以看出来，薛文淇真的很急用钱。
“这是合同，你看一下。”陈如荷把合同递了过去。
“能不能再加点？四本书，这个价格确实有点低了。”薛文淇在签合同之前，再次说了一句。
其实陈如荷听到四本书三百万的价格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她八百万都签不到的版权，竟然让徐哲三百万就签到了，还签了四本。
而这四本，都是她喜欢的作者写的，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生意归生意，跟她讲价，她可就不高兴了，“这个价格，不能再有变动了。”
薛文淇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脸上始终带着愁容，甚至黑眼圈已经深到明显和其他皮肤是两个颜色了。
签完合同，徐哲也刚好过来了，毕竟是老同学，徐哲还是想要出面，显得隆重一些，他甚至在楼下的花店买了两束花。
“恭喜签约。”徐哲将两束花递给陈如荷和薛文淇。
一个是庆祝版权卖出去，一个庆祝买到喜欢小说的版权。
“噢！谢谢Zee！！你还记得我喜欢郁金香。”
“钱什么时候可以到账？”薛文淇脸上始终没有笑意，接过花也没有道谢，只是关心钱什么时候到账，甚至都没有和徐哲打过招呼。
她心里装着事儿，脸上就写了出来，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徐哲也没有介意她这种“失礼”的行为。
“72小时内。”
“好。”薛文淇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了，刚转身，就听到了徐哲在她身后说起来。
“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当编剧，钱按照业内正常水准，一集12万。”
听到有钱赚，薛文淇立刻转过身来，震惊的看着徐哲，她没想到，惊喜和意外来的这么突然，“真的吗？”
“真的，12万一集，你应该知道，以你的水准，这是能拿到的最高价格了。”
薛文淇虽然写了很多年的小说，但是当编剧还是头一回，在业内，小白编剧一集就只能拿个一两万块钱而已。
听到这个好消息，那一瞬间薛文淇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她捂着嘴，点了点头，“好，我都可以，我没问题，谢谢……”
送走了薛文淇，反倒是陈如荷一直闷闷不乐。
“你又怎么了？”徐哲既然看到了，自然不可能不问情况。
“为什么让她当编剧，她从来没当过编剧，我害怕她毁了这部剧。”
确实，小说原作者出来当编剧而毁的电视剧可不在少数，都是那些自以为自己会写小说，就可以写好剧本的作者，结果写一部烂一部，豆瓣评分就没上过5，可依旧乐此不疲的写着。
“她的作品改编难度大，除了她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故事和人物了，到时候给她找一个副手，这部剧就稳了。”
“也对……”陈如荷撅着嘴点了点头，着实有些思考不过来。
“我看中她的作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写的那部仙侠小说，里面的女主角，非常适合崔雅璐，趁着今年仙侠热度高，可以安排一下。”
“真的吧！真的！我也这么觉得！第一次看到崔雅璐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就是女主，有了她的脸，我再看这部小说的时候，女主都有脸了！”陈如荷也来到国内不少时间了，带着英式的汉语也逐渐被驯化了许多。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徐哲也不想回公司了，徐氏大楼底下肯定都是一群围着的记者，离开还好说，趁着不注意冲出来就行了，可进去就难了，那群人，可是真敢拦车啊，徐哲是真不敢撞啊。
还没回到家，徐哲在车上就接到了徐家铭的电话。
“那个……哥。”电话里徐家铭开口了，但是这一声哥，不管是叫的人还是听的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家铭有事求徐哲的时候，都很少开口叫哥。
但是这通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徐哲就知道，徐家铭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
“有事说事。”
“你看，我和雅雅结婚都这么久了，你也没过来看过我们，雅雅她妈妈说，结婚之后，女方都要吃回门宴的，但我是倒插门，我带着雅雅回去不好，所以她妈妈问你，今年能不能来我们这边吃顿饭。”
“你也有家的概念了？”徐哲出言讽刺了一句，这句话一说，明显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徐家铭有些气不顺了。
但是徐家铭还是忍了下来，“可不是嘛，这结婚了就是懂了不少，你过来吃吗？”
“好，不过我要改路，可能晚点才能到。”
“行行行，我让雅雅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
说完，徐家铭就挂断了电话。
他爱吃的？徐哲倒是感兴趣起来了，徐家铭竟然还能知道他爱吃什么？
一路开车到王雅家，徐哲还没下车，就看到王雅妈妈和徐家铭以及王雅在家门口欢迎他了。
王家别墅也不小，穿过前面的花园，才走到别墅的门口。
“诶哟~没想到你这么忙还过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王雅妈妈带着徐哲一路往里面走，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反倒是徐哲，闲情逸致，走两步停两步，看着花园里的花，不仅发出感叹，“这花养的不错啊，到时候让我们家园丁和你们家的取取经。”
“好好好，可以，随时欢迎。”王雅妈妈一直陪着笑脸，徐家铭只能站在身后跟着，王雅也站在她妈妈的旁边，脸上挂着笑意。
“快进来吧。”走进去后，地上已经摆上了一双居家鞋，旁边管家就站在那里等着将徐哲脱下来的衣服收起来。
“你们家装修不错啊。”徐哲抬头看了一圈，宛若一个没话找话说的社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