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然小心翼翼地将虞殷腿上的伤口清洗干净,动作轻柔得将周围的灰尘都擦拭掉。
接着,她拿起一瓶碘伏,仔细地涂抹在伤口周围,最后再拿出一卷纱布,一层一层地将伤口包裹起来。
包扎结束时,她还特意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陶语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谢谢。”虞殷看着半蹲着的陶语然真心道谢。
“不客气,之前你不是也送了我很珍贵的礼物吗,帮忙是应该的。”
陶语然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她转过头来,看到虞殷的膝盖缠着的绷带,这样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实在有些不安全。
想到这里,陶语然决定提出一个建议:
“你晚上有地方去吗?要不,你今晚就留在我家过夜吧?”
此刻已经接近午夜时分,整个小区笼罩在寂静之中,唯有道路两旁的路灯孤独地亮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虞殷同样朝窗外漆黑的夜色看了看,思索片刻便也同意了下来。
她老爸绝对想不到,她会住在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家里。
只要能躲过明天的搜索,她就能够有机会飞到国外去找人了。
她倒要看看苏云柏能躲到什么时候?
虞殷拖着受伤的右腿去卫生间洗漱。
陶语然在衣柜里翻找着,拿出了一套崭新的睡衣递给虞殷:
“这是我没穿过的睡衣,你先将就着穿吧。”
然后她关切问道:
“你自己洗澡可以吗?要小心伤口哦。”
虞殷笑了笑,说:
“只是受伤了而已,又不是断了腿,放心吧,我会避开伤口的。”
虞殷接过衣服,看到上面印着一些可爱的小熊图案,心想这套睡衣还真是符合面前这个小姑娘的气质。
“你介意和我一起睡吗?因为其他房间都没有床铺,所以可能要和我挤一挤了。”
陶语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刚刚头脑一热就让人留宿,但没有考虑到自家没有客房这个事实。
“没关系,都是女孩子,怕什么。”虞殷笑了笑,表示不介意。甚至她睡沙发也是可以的。
“行,那我先去隔壁借一套被子,你先洗漱吧。”
说着,陶语然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陶语然家里连客房都没有,更不用说客人用的被套之类的了。
这让她感到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过好在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一起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邹闻渊家中有客房,所以应该会有备用的枕头被套之类的,她准备过去借一套。
陶语然按响隔壁的门铃,虽然她知道密码,但没有提前跟邹闻渊说她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直接进去。
门很快就打开了。
陶语然一看到咕噜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就知道又是他来开的门。
她如同念经的唐僧,刚说出没几个字咕噜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咕噜,你……”
【小然,我闻到你的气味才来开门的,你放心,我很机智的,才不会给陌生人开门呢。】
陶语然无奈蹲下揉揉咕噜的小脑袋。
“好好好,知道你最聪明了,阿渊呢?”
【主人洗澡去了。】
陶语然和咕噜走进客厅,等待邹闻渊洗完澡。
不久,邹闻渊从浴室走出,头发湿漉漉的,穿着轻薄的丝质睡衣。
他看到陶语然在客厅颇为镇定,没有丝毫的惊讶。
陶语然看着他那深V的衣领有些脸热,视线飘忽地问道:
“阿渊,你还有多余的客用被子吗?我想借用一下。”
邹闻渊一愣,随即便明白是虞殷要留宿,想着陶语然家中是没有客房的,两个女生看来要睡在一起。
女朋友和其他人一起睡觉,他还要负责提供被子,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虽然对方同样是个女生。
某人才不承认自己有些嫉妒,只能默默回答道:
“有的,在客房的柜子里,我去给你拿。”
邹闻渊说完就向客房走去,不一会儿抱着被子和枕头出来。
“都是洗过干净的。”
“谢谢阿渊!”陶语然开心地接过被子。
“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邹闻渊看着陶语然,温柔地提醒。
陶语然点点头,抱着被子就准备回家。
走到门口时,邹闻渊却突然拉住了陶语然的手臂,让她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期待的模样。
陶语然微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嗯?\"
邹闻渊低头一笑,然后指着自己的右侧脸颊说:
\"我的晚安吻呢?\"
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带着一股认真的意味,仿佛如果没有晚安吻,她可就别想回去了。
陶语然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犹豫了一下,羞涩地看了眼邹闻渊,然后慢慢靠近他,轻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邹闻渊笑着又将自己左边的脸颊凑过来。
陶语然无奈,就知道这人不会那么轻易满足,于是又吻了上去。
一触即分,她刚想说这样行了吧,结果邹闻渊突然凑近她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邹闻渊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他伸出手,将陶语然鬓角的头发顺在耳后。
“这是我的晚安吻。晚安,阿然。”
这人又在不自觉地撩人!
陶语然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只能轻声回应道:
\"晚安,阿渊。\"
回到房间的时候虞殷已经洗漱完,正坐在床边望着柜子上的那幅画发呆。
看见陶语然回来,她才回过神来:
“这幅画是你画的吗?”
虞殷指向柜子上那幅画,画中是一个在玫瑰花丛中弹琴的少女。
少女和钢琴在画的正中间,四周围绕着数不清的玫瑰荆棘,似枷锁,似护盾。每一朵玫瑰都是那么地栩栩如生。
少女闭着眼睛,双手放在钢琴上,明明没有声音,但就是能够感受到有悠扬的旋律从画中流淌出来,萦绕在空气中。
陶语然的脸还有些红,她的视线顺着虞殷指的方向望去,然后点头道:
“对呀,还是你那天的曲子给了我灵感,后面花了好长时间才画出我想要的效果。”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