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陶书愉被关进了柴房里,柴房阴冷,她脚上从前的伤口泛着疼意。
到如今,她心中彻底涌上了绝望。
大庭广众之下,她推倒了秦夫人,用不来多长时间,就会传出府,也不哥哥知道此事了吗?
陶书愉振作起来。
对,她还有哥哥。
哥哥肯定会来救她的。
陶书愉不停拍打着木门。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我要见我哥!”
可门外的人始终没有动静。
陶书愉叫了许久,最后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等她再一醒来时,是被凉水给泼醒的。
院中,秦道郅面无表情,“把人拖出来。”
“是!”
陶书愉被拖到了院中,她身上被水淋湿透了,浑身颤抖着,“夫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道郅目光锋利冰冷。
“陶书愉,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留你一命,倒是留了个祸害。”
陶书愉眼中布满惊恐,“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
“我哥哥会来救我的。”
秦道郅冷嗤一声,“从白日到如今,陶书陵从来没有露过面。”
陶书愉尖叫一声就要往外跑,“不可能!我哥不会抛弃我的!”
秦道郅冷声,“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
“陶书愉残害婆母,从今日起被送到偏院,禁足。”
陶书愉是知晓秦道郅手段的。
说是禁足,不过就成了秦道郅折磨戏耍的对象。
陶书愉缩着身子往后退,“你还不如杀了我!”
秦道郅眼眸冷冷眯起,“杀你?陶书愉啊,活着总比死了好,我要你活着,亲眼看到你自己成了什么模样。”
陶书愉泪流满面,“夫君,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太着急了,想要让茂霖回来,才会与婆母吵架的,我不是故意的。”
陶书愉不停朝秦道郅磕头。
“夫君,你原谅我,求求你了,或者你休了我,你把我赶出府都可以,别把我关起来……”
陶书愉额头很快就嗑出了血。
秦道郅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
他缓缓笑出了声,“陶书愉,当初你背叛舟舟时,可有想到过如今的下场?”
陶书愉浑身一僵。
她颤抖着身体,抬眸,崩溃大哭道:“我错了,夫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背叛***,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陶书愉如今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萧舟薏没死,她现在还会是风光得体的公主府属官,是萧舟薏的心腹。
可一切都晚了。
“我错了,我不该贪心,我不该贪心去勾引你,是我错了,你饶我一命,求求了。”
要是陶书愉被禁足,她不死也会疯的,与其屈辱,没有体面地活着,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秦道郅看了许久,他喃声:“一脸丑态,当初我为何会看上你的?”
陶书愉磕头的身形一僵,她眼中布满仇恨,如果她这次能活下来……
秦道郅见状,抽出一旁护卫的剑,随手一晃,那剑便砍伤了陶书愉的肩膀。
“还是不老实啊。”
秦道郅冷笑着,“送去偏院。”
“是!”
-
秦府乱成一团,陶书愉杀人一事也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
从前京中有两个明珠。
一是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凌若然,在胡乱构造才女之名,与男子公然吸食五石散后,便彻底形象破灭,如非还是凌家女的身份,京城世家圈子中恐怕都容不得凌若然了。
二是曾经英勇举报护国***萧舟薏私藏兵器的陶书愉,曾是京中女子典范,而如今因谋害秦夫人,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料。
温薏睡醒之后,从冷舫那打听到了外面的传闻。
今日走秦府这一遭。
陶书愉的事情实属例外。
陶书愉久居后宅,温薏要做的事情还多着,没有功夫单独去找陶书愉算账。
秦家一旦倒了,陶书愉同样跟着遭殃。
只不过,没想到,还没等到温薏出手呢,这陶书愉就先自乱阵脚,差点杀了秦夫人。
温薏摇了摇头。
她回了自己院子里,正沐浴完打算睡觉,谢肇厌就仿若无人地来了。
温薏一出盥室,就见谢肇厌正穿着中衣躺在她床上。
门窗都被紧紧关上了。
温薏觉得这样不好。
“谢大人,万一咱们这被别人看见了……”
传出靖亲王爷和谢肇厌同榻而眠的消息……
温薏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谢肇厌眼眸微眯,“怎地?我自己府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温薏刚开始没察觉,从盥室走出了几步后,才发现屋里的装饰摆件都又多了些。
原本冷硬的屋子变得温馨柔和许多。
就连床上用的床褥子都是蜀锦料子。
温薏上前,戳了戳谢肇厌的手臂。
“谢肇厌,你擅闯闺房。”
谢肇厌冷哼一声,直接把人拦腰抱到了床内侧。
温薏眨着眼睛,无聊地睡不着,她下午睡得久,现在也毫无困意。
谢肇厌把人搂到怀里。
温薏问了句,“璟慕呢?”
谢肇厌:“睡了,她近来睡得极早。”
温薏嗯声。
二人就这么安静待着。
突然,谢肇厌的手就掰过了温薏的脸,唇角贴着温薏的唇瓣撕咬着。
温薏想到了一个成语。
她推开谢肇厌,哼声,“牛嚼牡丹。”
谢肇厌眼眸微眯,“你再说一遍?”
温薏脸上布满笑意,她往床内侧一滚,远离了谢肇厌。
“谢大人,开个玩笑。”
谢肇厌冷笑一声,又把人拎了过来,再次覆住了温薏唇角。
沿着她白软细腻的耳垂往下。
用牙齿咬开了温薏腰间地系扣。
温薏腰部敏感,笑得不行。
谢肇厌单手握住她两只腕子举到头顶。
幽沉如火一般的双眸,紧紧盯着温薏。
不让温薏有丝毫退步和松懈。
温薏自认为她都已经习惯了谢肇厌的身体触碰。
可当对上男人眼眸时,她还是不禁心惊胆战,忍不住红了脸,眼神乱瞟着,“谢肇厌,警告你,你别胡来。”
谢肇厌当然不会做什么。
不过这人每天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
谢肇厌每日都觉得自己忍耐力在不断提升。
二人一番折腾。
谢肇厌粗喘着气,他脑袋抵住温薏肩膀。
温薏浑身如春水,她软绵绵地道:“谢肇厌,你起开。”
谢肇厌叹了声气,又在温薏唇角问了许久,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立即又翻身下床,去了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