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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肇厌是在半夜回来的,在温薏房里没找到人,玉兰指了指他的房间。

月影幢幢,屋里只亮着一盏烛灯。

光线昏暗,隐约可见榻上一道纤细身影。

谢肇厌唇角勾出一抹笑。

榻上,温薏睡意正浓,她脸颊微微鼓起,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连眉头都紧锁着,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册子。

谢肇厌眼里有他自己都未察觉出的柔情。

谢肇厌轻轻抽出她手里的东西。

他一动作,温薏就睁开了眼。

温薏嘟囔:“你回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出手自然而然就圈住了谢肇厌的脖颈,“你这里硬,我想回去睡。”

谢肇厌嗯声,就着温薏的姿势,把人打横抱起回了温薏的房间。

那册子始终都在温薏怀里,被她紧紧抓着。

玉兰与玉湫垂下眼,低声道:“热水已经备好了,公子现在沐浴吗?”

谢肇厌嗯声。

温薏从被抱起后,她迷迷糊糊闭着眼,却没了睡意,回到自己被窝里,她睁眼看着床边的男子。

谢肇厌见她皱着一张脸,他蹙眉,“我身上有味道?”

温薏摇头,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明日走,还是后日?”

谢肇厌:“预计后日一早。”

明日还需要再收尾一天。

温薏点了点头,“那我要写信告诉冬至他们了。”

谢肇厌眉梢微挑:“我今晨已经交代冷舫了。”

温薏慢慢哦了一声,然后抬目看向谢肇厌,“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谢肇厌:“上午看你太困了,想着把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

温薏轻哼一声,唇角却是弯了起来。

谢肇厌侵身向前,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大小姐,那我去沐浴了。”

温薏搓着脸,“谢肇厌,你还没沐浴,你别碰我!”

谢肇厌当即解了衣服,脱得只剩中衣,落下一句,“抱都抱了。”

温薏慢慢放下手,回忆起来刚才好像是自己先抱他的。

温薏又哼了一声,钻进被窝里,想着回京的事。

等到回京了,她还得找个机会再试探试探秦枫。

谢肇厌沐浴很快,身上还带着湿气,一上床就将温薏结结实实搂到了怀里。

温薏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手指戳着谢肇厌下巴,问道:“那些人都安置好了吗?”

谢肇厌嗯声:“那些女子暂且安置在太守府里,等家里人去寻亲,如若没人来接,就官府出银子单立户籍,给她们谋个营生做事。”

大梁比前朝开放,可世上对女子照旧严苛,家中若是嫌弃失踪已久,也许早都对外称是暴毙而亡,更别提寻亲了。

“那兵器呢?”

“张镇派人守着,等陛下定夺。”

最近的就是福州与沧州两处驻军,而今暂且还没对沧州驻军总督下手。

谢肇厌下巴靠着温薏头顶,温声道:“此番回京,恐怕不会太平。”

温薏面上都是狡黠之意。

“我又不怕,沧州城里有许多温家商铺,我舅舅每年可给得沧州太守缴纳不少税,现在正是沧州官员人心动荡之际,他们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贸然对我动手,生怕皇帝注意不到他们。”

“倒是谢大人,可得多小心小心。”

话落,谢肇厌捏住温薏鼻子。

“你这张嘴,消停点。”

温薏不满地推开谢肇厌的手,她闭上眼,“我困,别跟我说话了。”

温薏刚一闭眼,就被谢肇厌拨开眼皮。

“先别睡,我想和你说话。”

温薏睁眼瞪他,“有话快说。”

谢肇厌含笑看她,也不开口,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他浅笑着,“等到回京,我就向温夫人提亲。”

温薏脸上表情微滞,“当真?”

谢肇厌忽略掉她脸上的惊讶,垂目吻她,“大小姐,我是在通知你。”

温薏睁眼,感受着男人的温度与温柔。

见温薏没回应,谢肇厌抬手盖住她的眼,抽了个空启唇:“专心些。”

温薏这才揽上了他的脖子,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之时,温薏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打个招呼。

“要是我哪天干了大逆不道的事,你被我连累了怎么办?”

谢肇厌手支着脑袋看她,随口道:“那就是我没有帮你隐藏好。”

温薏扑哧一声笑了,她抬起脑袋吻了下谢肇厌嘴唇,嗓音带笑,“你现在很像话本里写的恋爱脑。”

谢肇厌眸色微顿,把温薏按在怀里,“前途和你,一个都不能少。”

若是非要舍弃一个的话……

这世上只有一个温薏。

温薏蹙了下眉,“你现在说得好听,可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谢肇厌冷笑,“大小姐,你要听我发毒誓?”

温薏捂住他的唇,嘟囔道:“没有。”

谢肇厌吻了下她头发,“信我。”

温薏坐起身,恶狠狠道:“谢肇厌,回京后我就让人去寻蛊,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断了你手筋脚筋,一辈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肇厌手掌搭在额头上,嗯声:“好。”

温薏正欲开口,又被谢肇厌扯到了怀里。

虽然放了狠话,但……温薏从心底里,却并不担心谢肇厌有一日会背弃她,这种感觉与前世的秦阚学不同。

她与秦阚学幼时认识,虽担着未婚夫妻的名义,可即使婚后,也不如与谢肇厌的短短几月时间亲昵。

温薏蹙着眉头,她把谢肇厌的眼皮拨开,问:“你喜欢我什么?”

谢肇厌看着她。

温薏掰着手指头数,“除了美貌身段这大可不提的优点,我呢聪慧有余,手里略有资产,脾性算不得好,虽然也有男子喜欢我,但……”

但唯独只有谢肇厌偶尔会给温薏托举的感觉,就像是她即使有一天跌落悬崖了,谢肇厌也会在底下托着她。

从未有人给过温薏如此感受。

温薏是人,她会新奇,但也会生出惶恐。

谢肇厌拨弄着她头发,随口笑道:“也许是前世我欠你的?”

温薏皱了皱眉头,闭上眼。

算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