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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独自在浴室待了不少时间,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带上了湿润的寒气。凌云致离开前那一下灭世之握,差点把他送走。

之前在网上看过几个分享帖,就有说平时没事喜欢把玩男朋友的,当时他就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因为他们和凌云致过去虽然羞羞的事情没少干,但从来也没这样。

今天却——为什么?他不太懂,是因为越过了那条线,到了最亲密的地步,所以不分你我?

一想到未来自己也会像那样被她玩弄,孟宴臣路走到一半,脸色变了又变,又返回去用冷水好好洗了把脸。

凌云致没在屋里。孟宴臣再次出来后,转了半圈,发现她躺在露台上的双人躺椅里,正在晒太阳。走近后看到狗也在,可能是知道自己玩了一身泥,因而很自觉地蹲坐在躺椅旁,只把脖子脑袋伸过去,让凌云致摸。

阳光不燥,山风习习,一人一狗都闭着眼,露出舒服的表情,宁静又安逸。

因为身上还凉,孟宴臣躺下去的时候便只隔着毯子轻轻一揽,再亲一下脸,随后也闭上眼。谁也没说话,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地一起享受微风与暖阳。

美好的时光很快就被打断,敲门声响起,他叫的早餐到了。

“我去拿,你别动。”孟宴臣胳膊一用力就把想起身的她给按住了。

凌云致只好点头,“在这吃吧。”露台正好有套小桌椅,两个人吃饭绰绰有余。

“屋里味道太大了。”

“什么味儿啊?我怎么没闻到?”孟宴臣笑问。

但问完他就笑不出来了,像是被尴尬突然袭击,凌云致默默拿手背盖住眼睛。

“……”孟宴臣站了一会儿,红着脸走了。

几步进到屋子里,还特意嗅了嗅,脸更红了,确实,一室情靡,所以他坚决拒绝了工作人员进门摆饭的提议,接过餐车后就把门关上了。

露台上,凌云致已经坐到椅子上了。早餐很丰盛,两人合作搬上桌后,孟宴臣把餐车推到一旁,先去把能开的落地窗全部打开通风,才返回去,弯腰将正望着他等他一起的凌云致一把抱到腿上。

抱稳后,刚要吻,一只小手仿佛预判似的挡住了他凑过来的嘴。

“不行,吃饭。”累了一晚上,饿死了。

孟宴臣无比眼神幽怨。

“听话。”凌云致低下头,吻在自己拦住他嘴的手指上。

不是亲吻,胜似亲吻。

孟宴臣瞬间就立了,眼睛如黑夜中突现的电光一般射到她眼底,又立刻锁定她的唇。但凌云致没松手,仍然捂着他,渐渐的,他喘了起来,胸膛起起伏伏,胳膊越收越紧。

放手。又一次目光交汇,孟宴臣这样的眼睛如此说道,我要吻你。

仿佛一只因无法控制食欲而被上了嘴套,但却仍旧想要进食的野兽,眼底的腥气和野性几乎要破土而出。

其实凌云致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他只要动一动就能挣开这等同于无的禁锢,可他没有。浑身的肌肉都在隐隐暴动,眼睛也都忍得发红了,但还在克制。

甚至于这种被不堪一击的绳索禁锢的感觉,又是一种别样的刺激,他忍不住去舔舐这根纤细的绳索,又被捂得更紧。

最终还是凌云致肚子饿的呼噜声压制住了他的野性,孟宴臣深深地喘息着,将视线垂下,让颤颤的眼睫遮住欲念,慢慢平静了下去。

察觉到力道弱了,凌云致这才松开手,于是,反攻瞬间而至。她一惊,防守已来不及,然而,孟宴臣的吻却擦过脸颊,落在了脖子上。

看得出,有在克制。

她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拍拍那颗脑袋,“亲那边,别挡着我,我要吃饭。”

孟宴臣很听话地重重吮了一下,便松口,换个方向去亲另一侧。

于是便有了这样一幕:她在前面吃饭,他在旁边亲人,不能亲嘴就亲脖子,亲肩膀。

反正周围没人,干脆把睡衣扣子也解开几粒,一拉,总有能亲的地方。

早知道昨晚最后给她穿睡裙。

他掐着她的腰吻得动情,而凌云致眼睛盯着餐盘,吃得专心。

对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食物当前,硌腚的烧火棍都忍了,这点考验算什么。

该说不说,这种高级度假村的饭是真的好吃,孟宴臣这个没品位的东西。

但,好景不长。

她在肩颈连接处有一小片位置相当敏感,一亲就瑟缩,就颤栗,本能地会躲,会抗拒。

从前只接吻时,孟宴臣在探索过程中发现了这一点,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逗弄她这处,看她的反应,仿佛像刺挠猫一样有瘾。

于是,又出现了这样一幕:正吃着饭,忽然身体一抽,又一抽,筷子变成杠杆挑飞了菜,看得在一旁等待大自然馈赠的凌绝顶眼冒精光,随时准备飞奔。

凌云致起初忍着,不想孟宴臣越来越过分,她抽搐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知道的还以为犯病了,影响进食不说,还差点呛到嗓子。

再低头看看,衣服都扯哪去了,手都摸哪去了!

“孟宴臣!”

“嗯?”

她薅着头发把他薅起来,端起碗喂他喝汤,“尝一口,挺好喝的。”

孟宴臣亲的眼神都迷离了,但汤怼到面前,还是乖乖喝了半碗。

喝了汤,嘴上都是油,就不好亲了。

但很快,孟宴臣就换了方式,眼睛激光一样盯着,凌云致吃什么,他也要吃,但是不动手,让她喂,或者直接拿嘴去咬。

喂他倒是没什么,就是,“你能不能把手放下来?”

揉面一样。

孟宴臣伏在她肩上,脸颊飞着红云,耳尖滚烫,羞涩又大胆道:“嗯…你也摸我…”

凌云致骂了一句,“色批!”

没理他,继续吃饭。

她忙啊,除了自己吃,又要喂狗,又要喂人,一顿饭下来,摄入的能量已经消耗了一半出去。

身边一人一狗倒是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饭,孟宴臣在躺椅里抱着她腻歪,说是帮她按摩腰腿,按着按着就不老实起来。

而这时凌云致已经吃饱了,无需忍耐,冷着脸让他滚蛋。

看得出是真生气了,孟宴臣也不敢放肆了,把衣服和毯子都给她拉好。但只要挨着,他就控制不住,浑身难受。

还好有狗,他跑去跟凌绝顶玩,陪它满院子嗅闻刨坑抓虫子,拔河捡球扔飞盘。

得了清静的凌云致在躺椅上,有时拿冰袋敷一敷嘴唇,有时会拿起相机,拍几张照片,或者录一段。

镜头里,一人一狗向她跑来,都往她面前探头,她放下相机,雨露均沾,一手摸一个,摸完两个都咧着嘴冲她笑。

孟宴臣没戴眼镜,一双眼睛笑得亮晶晶,清清澈澈,是这个年纪难得一见的不受拘束的青葱稚气,“我好开心,云致。”

以前也开心,但现在的开心更上一层楼。

不用想工作,不用背负期待、背负责任,不受束缚,没有烦恼,就只是玩。

上午很快过去。

午饭后,凌云致熬不住困倦,回去睡觉了。快两点的时候,孟宴臣刚从浴室洗手出来,就接到了孟怀瑾的电话。

他捂着震动快步走去院子里,想了想,还是接了,“喂,爸。”

“宴臣,”孟怀瑾声音低沉,开口先叹一声,“你这孩子……”

孟宴臣沉默不应。

他静静等着,以为要说国坤的事,结果孟怀瑾却提出,让他带凌云致回家做客。

“你长大了,第一次交女朋友,不管以后怎么样,都带回来,让爸爸妈妈好好见一见。……那天,是你妈妈做得不对,还有沁沁……见个面,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先把当前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说清楚了,再谈以后,是不是?”

是这个道理,但是孟宴臣还是不应声。

他低着头,正在看手。刚刚洗手不太仔细,指甲里还残留着一丝药膏,待会儿要再洗一遍。

正想着,孟怀瑾又开了口,语气些许试探:“宴臣,你看,今天是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不如——”

“爸,”孟宴臣打断,“国坤的事麻烦您。至于吃饭的事,我们在外面,以后再说吧。”

这意思就是不回去了,无论是工作,还是节日, 家里,都不回去了。

自己的孩子什么性格孟怀瑾清楚,少有这么冷硬的时候,“宴臣——”

孟怀瑾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了,想说点什么转圜转圜。

孟宴臣又一次打断他,“爸,妈在旁边吧?”

孟怀瑾一噎。

孟宴臣快速道:“爸,妈,中秋节快乐,注意身体。”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玻璃映照出他并不轻松的神色。

父母了解他,他也了解父母,才不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而是想先稳住他的情绪。

看样子也是被他突然离开国坤这件事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这么快就来了第二通电话,让他带人回去。

忽然,裤腿被扒拉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凌绝顶,仰着被凌云致戏称为双管猎枪的鼻子看着他。

“玩累了?还是想回家?”

孟宴臣蹲下来挠挠凌绝顶的下巴,又在它锃光瓦亮的脑袋摸了又摸,“好孩子,还不是时候呢,再等等……”

孟家二楼,茶厅里。

正如孟宴臣所料,付闻樱就在旁边,孟怀瑾开的免提,儿子的态度她也听的清清楚楚。

那毫不留情的挂断音,让付闻樱气得冷哼,“家也不回了,工作也不干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孟怀瑾连忙安抚,“闻樱啊,之前不是商量好不生气吗。先解决问题。”

“解决什么问题?问题是越来越多了!他好不容易才进的国坤,竣工项目都跟了半年了,说不干就不干,当起甩手掌柜来了!还是在这种时候!”

国坤和孟家还在舆论中,他说走就走,一点也不顾大局。

“你说,董事们会怎么想他?他的名声和未来怎么办?!”

付闻樱向来优雅,这会被气的耳环都乱飞。

都说儿女债,儿女债,一把年纪了还在为儿女操心。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跑外面一个,躲家里一个,想一想,眼前都发黑。

“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不服管,一个两个,全都昏了头!”

“好啦好啦,别生气,别生气。宴臣不是说了,注意身体。”孟怀瑾放下手机,给她倒茶。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我再给他打过去。宴臣这孩子孝顺,又心软,磨一磨,会答应的。”

付闻樱哼气,“真不知道这性子随了谁。”

孟怀瑾闻言,抬头看着自己妻子,嘴角压着一丝笑,点头附和道:“是啊,不知道随了谁。随了谁呢?”

-

三点多的时候,凌云致睡饱醒了。腿心不知怎么,有点凉丝丝的,痛感似乎减轻不少。

她想起身,结果刚左右翻动两下,身边人马上就醒了,沉重的手臂往她上身一压,直接动弹不得。

孟宴臣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跟她接吻,吻着吻着他就浑身梆硬,但一直克制着没往她身上压,却也没闲着,捞着她的身子往腰腿又挤又贴,弄得自己呼哧直喘。

“还疼不疼?”他气息紊乱,抖着手拨去挡住她视线的头发。

凌云致点点头,没乱动。

孟宴臣在她锁骨咬了一口,深呼吸缓了一缓,然后就说起孟怀瑾打电话的事。

父子俩的对话听到一半,凌云致不由一怔,不提的话她都忘了,今天是中秋节。

“那你——”

“不去,不回,我拒绝了。”

短句干脆利落。

凌云致蹙了蹙眉。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戏已经唱完了,孟宴臣不能再像这样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她身边。

但是吧,也不能让他起疑心,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确定。

万一——

总之,不到最后,不能大意。

思索片刻,她抚上他心跳强烈的胸膛,“可是,这不是我的初衷。我希望看到你的态度,但不愿意看到你真的与家庭决裂,你是孝顺的孩子,将来——”

“云致,相信我。”孟宴臣打断她的话,深深吻住。

松开后,他勾了一缕她的发丝在指尖缠绕,“这顿饭会吃,一定要吃,孟家你也一定要去,但不是现在。”

听着像是有打算。

“怎么说?”

“知道开窗理论吗?”

“嗯,鲁迅先生说的,想开窗,就得先去拆屋顶,这样大家就会愿意开窗了。”

“真聪明。”孟宴臣又连着亲了她好几下。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抱着开窗的心思去拆屋顶,必须要沉得住气,不能心急,不能在他们刚反对拆屋顶的时候,紧接着就提出开窗,而要等矛盾到了最尖锐、最不可调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