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止戈醒来后有好长一顿时间都浑浑噩噩，总觉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真实，但又不像梦，会很快忘记。
他好像看见女鬼了，一个真实的女鬼。还有，钢筋也会飞。
连忙去祖师爷牌位前上了三炷香，口里念念有词。
“绝命祖师保佑，让小徒孙悟性爆发，多学点道法吧。”
“你真的想学？”
白圆圆的声音把曳止戈惊回神，这回，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想学。”
白圆圆心里没来由一阵喜，她还从没有收过徒，自己也不是拜师入修的。现在，她却很有一股使命感，要把绝命的徒孙教好。
“好，你拿着我上次给你画的符，跟我去工地。”
“工地？女鬼不是被收服了么？”曳止戈抓起装鬼袋子晃了晃。
里面的女鬼发出惨叫，曳止戈连忙停下。
“只收了一只。”白圆圆掐指算，“如果我没算错，那里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只鬼。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变成了邪灵，入不得轮回了。”
“那要怎么办？”曳止戈拎起装鬼袋子看着道。
“都抓起来，我自有办法。”白圆圆两只手捏起，优雅地放在平坦的肚子前。
说话的声音，四平八稳。
“为了锻炼你，剩下的八十只鬼，就交给你来抓了。我只会站在你身后，当你真正有危险，才来救你。”
“那现在就去。”
有了靠山，曳止戈探索心大盛，什么都不怕了。
辉煌工地，晚上只留三个工人守夜，其余人都回家了。
突然一阵香风掠来，三个人手上拿着扑克牌，昏倒在折叠桌上。
不远处，白圆圆和曳止戈缓缓现身。
曳止戈好奇心燃起，追着问道：
“爱徒，爱徒，你是怎么飞的？还有隐身，这个我也要学！”
白圆圆抬手轻敲了记他额头。
“贪多嚼不烂，况且，你连炼气一层都没有，是无法学会飞和隐身的。还是先学用符吧。”
“嗯，我听爱徒的。”
曳止戈侧过颈，在白圆圆耳边吐气说。
然后乘白圆圆打过来前，连忙跳出一米外。
“嘿，打不到我。”
白圆圆摇了摇头，对他的顽皮没办法。
沉了沉气，手指贴着的那张镇魂符说：
“你去把它撕了，那些邪煞就都会出来了，你再用你的装鬼袋子把他们都装进去。实在挡不住了，我会再祭一张镇魂符出来的。”
“唔！”
曳止戈跳过去一蹦三尺高，撕拉揭走镇魂符。
就在符碎的那一霎那，工地里狂风乍起，卷来浓浓尘风。
“急急如律令！”
曳止戈丢去一张驱邪符，符箓在风中爆破，那卷风也随即消散。
两道红光在风消失的间隙飞起，曳止戈一开装鬼袋子，大喝“急急如律令，收！”
两道红光倏忽被吸进袋里，发出一老一幼两种声音。
“不错，继续。”
白圆圆鼓励道。
这之后又抓了两只，曳止戈渐渐体力不支。
白圆圆扶了扶他，另只手把镇魂符甩去贴上老位置，说道：
“今天够了，回家去我教你吐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