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可没有现代人想的依靠战争掠夺压榨天朝人民,就让他们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好心。
陷入消耗战的小日子其实很早就出现了疲态。
在各路抵抗组织的全力抵抗下,日军对天朝的掠夺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大赚特赚。
早在39年4月12日,小日子的政府颁布《米谷配给统制法》,12月1日开始实施“白米禁止令”,将白米全力供应给军队。
换句话说,东北的天朝老百姓,吃白米饭算犯法的时间,仅比生活在“王道乐土”的小日子本土的老百姓早一年而已。
可以说小日子的底层老百姓可没有从小日子军国主义发动的这场战争中获得任何好处,反倒是开战后的生活水平逐年比开战前还要低。
席间战狼用手肘碰了碰陈北玄示意他看向窗外,陈北玄故作随意的一看,一辆电台信号侦测车慢悠悠的开过,后面跟着十几个日军宪兵。
陈北玄玄神色不变,默默的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众人开始在哈城,这个被誉为亚洲第二,仅次于沪上的国际大都市里闲逛,购物。
得益于陈北玄等人手上的高级证件,一路上经历了数次检查,但是都顺利过关。
晚上回到公寓,陈北玄和刘供奉两人在队员们的掩护下开了一个会。
“从今天我们出去的情况来看,日军对哈城的控制力度远超沪上,咱们在沪上的经验完全用不上,要不是咱们手里有东北RA这边开具的证件,恐怕是寸步难行。”陈北玄简单的介绍下今天的见闻。
刘供奉听完之后也有些焦虑道:
“这种情况下,咱们连秘密外出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咱们的那些武器和装备都按照教官的命令上交了,咱们现在身上连把刀子都没有,别说做什么暗杀任务了,要是暴露身份,就是连自杀都做不到,真不知道教官要我们做什么。”
陈北玄想了想说:
“既然教官不惜让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花费了快两个月的时间,我相信以教官的缜密,不会做白用功的!”
现在已经到了日军严密控制的东北,就算是强大如夜叉小队,此时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那就只能耐心等待教官的指令了!”刘供奉此时也不敢自作主张。
在刘供奉等人离开后,战狼对陈北玄小声问道:
“队长,怎么办?以日军对东北的控制力度,咱们连单独活动都做不到,根本没办法按照上级的指令联系上东北的党组织,恢复他们和总部的通联。”
犹豫了下,战狼提议道:
“要不然我找机会单独溜出去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本地的地下党组织。”
在听陈北玄等人有半官方途径正常进入真空地区的东北后,苦于一直联系不上东北地区的上级第一时间将总部的电台呼号和一份拍成微缩胶卷的密码本给到陈北玄小队,要他们找机会跟哈城的地下党建立联系,从而恢复东北和总部的电台联络。
陈北玄想了下,摇了摇头否决了战狼的这个提议,解释道:
“现在问题是,我们对哈城地下党一无所知,就算是你冒着被日军抓住的风险单独外出,你又上哪里找到本地地下党呢?”
“今天你也看到了,哈城市区隔几个小时就有电台信号侦测车在巡逻,我想本地的地下党组织的日子并不好过,说不定在保持深度睡眠,只怕你贸然去联系,只会折了你自己,顺带暴露教官的任务,也将我们都暴露了。”
战狼听完后也没了办法,现在他们对东北一无所知。
两人也只有继续忍耐,寻找合适的时机。
夜晚十点,按照惯例,陈北玄将收音机调到一个频率,不同往常的是,这次出现了信号。
随着记忆力超群的林秀云依靠记忆力破解密码,马良的最新指示出现在纸上:
“尽可能熟悉哈城的布局,重点是平房特别区,做好准备,随时等待命令!”
直到收到马良的命令后,夜叉小队焦虑的心才逐渐安静下来,开始在刘供奉和陈北玄的指挥下利用一切外出机会,尽可能的熟悉哈城的布局。
陈北玄这边也在积极寻找一切可以联系上本地地下党的渠道。
而马良这边,得益于杨将军的信任,在排除叛徒后,马良带着杨将军等人回到陈振国所在的那个物资基地。
在有了一个物资充足的安全的休整基地后,一检查,马良从外面一点点救回来的抗联战士们基本人人身上都带有冻伤,人人都是营养不良,或者有这个病那个病的。
没办法,马良只能抽出时间让抗联战士们休整下,连训练都不敢搞。
一方面有病治病,另一方面也开始填鸭似的把战士们的身体给补起来。
要不然马良真不敢带着这种身体状况的战士去执行危险的任务。
山洞里一个单独隔出来的电讯室内,一位身体素质最好的战士正在努力摇着手摇发动机。
而另一边一个刚用弹药箱支起来的桌子上,第一军仅剩的一个电讯员正在用那长满冻疮的手紧张的敲击着电键,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耳机,尽全力的听着对面的回应。
电讯室的另一边,抗联的高级指挥官一脸期待的看着电讯员在操作,连呼吸都分几口,生怕打扰了本就是二把刀的宝贝电讯员。
因为这是时隔三年多,抗联第一次和总部的联系。
“滴滴滴。。。。”
随着电台信号灯的亮起,这个抗联最后的宝贝疙瘩二把刀电讯员惊喜的大喊:
“联系上了,联系上了!对方在问我们是什么人!”
“终于联系上了!”
“回家了!”
“终于听到家里的声音了!”
。。。。。。
指挥官们当即欢呼起来,惹得被隔离在外的警卫员们探头探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将军伸手一挥,制止了正在因为联系上总部而欢呼的同志们。
郑重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和头顶的帽子,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对电讯员说:
“回电,我们是东北抗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