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能消灭一整队的鬼子,可以获得宝贵的补给,抗联的战士们一个个都很兴奋,数十天来,笑容第一次出现在抗联战士的脸上。
有这五十人背负的丰富补给,混合苔藓,草籽,树皮之类的抗联主食,起码能保证抗联队伍接下来一个月的食物补给。
这对能跳出鬼子封锁圈至关重要,这也是杨将军会冒着被敌人拖住,也要消灭敌人的原因。
杨将军见到马良只有一个人,忍不住提醒道:
“特派员同志,快叫你带来的人快出来吧?咱们马上就要转移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马良笑了笑,扬了扬手中带有瞄准镜的莫幸纳甘,解释道:
“只有我一个,没有其他人!”
听到马良的回答,众人都不可置信,刚才他们还讨论过,对方绝对超过30人,而且都是训练有素,吃饱穿暖的精锐战士。
要不然就算是两面夹击下也不可能在短短20多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几个不服气的抗联战士趁着打扫战场的机会,特意往马良出现的方向探寻了几分钟,看看有没有发现有大队人马的活动痕迹。
倒是杨将军脸上倒是没有特别意外的表情,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
在刚才的战斗中,马良亲眼见识过杨将军的无双战斗力,就连马良这种精英行动特工都不得不在心里给杨将军点个赞,说声服!
因为整个抗战全程中,各方的所有指挥员中,若论单兵作战能力,杨将军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在杨将军最后的战斗中,断粮5天,没有吃过一顿热食,零下四十多度的极端环境下,在野外靠吃草根、树皮和棉絮,血战到最后一息,战斗到了最后一个人。
这种极端情况下,还硬生生的靠一个人拖垮了一整支日军讨伐队。
300余兵力的的围捕追兵,被杨将军依托林海雪原,硬生生的磨到仅剩40余人。
战斗到最后一刻,杨将军身上仍有毛瑟手枪一支,160发子弹,柯尔特二号手枪一支,有30发子弹,柯尔特三号手枪一支,有40发子弹,匕首两把。将军最后战斗时的装备 在被追击了数十天的情况下,随身还有如此大的负重,最后还能跟日军战斗五昼夜。
说上一声人间战神也不为过!
就是换个人拍成电影,绝对会被现代人喷神剧中的神剧。
要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叛徒出卖,以杨将军的逆天单兵战斗力,单凭短腿的小鬼子想要在林海雪原里杀掉杨将军,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可能的。
自己就是战斗力爆表的战神级别人物,杨将军自然是对马良有些爆表的战斗力不会有特别大的反应,觉得也说得过去。
就在这时,打扫战场的一个战士翻过一具穿着日军军大衣,伏面倒地的尸体,看见尸体的面容惊讶的大喊:
“军长,快过来看!”
以为有意外情况,刚收起枪的杨军长立刻操起插在腰间的手枪快步靠了过去。
众人也都围了过来,一看尸体的面容,立刻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原来是是张若溪这个狗叛徒,我说日军怎么可能在夜间行军,还能准确找到我们的宿营地的,原来是这个狗叛徒带的路!”
“狗叛徒!要不是特派员来的及时,从后面偷袭,彻底消灭了这队搜索队,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死死的咬在我们的身后,到时候咱们不脱一层皮根本甩不掉他们。”
“狗叛徒,这么就死了便宜他了,要我说就应该把他点天灯!给同志们报仇。”
“呸!”
。。。。。。
就是因为张若溪这些从抗联出来的叛徒,他们熟知抗联的活动规律,让往常不敢深入深山的日军开始进山。
他们对抗联熟悉甚至到了枪声一响就知道对面的是哪一部分的程度,这才导致抗联走入了绝境。
就像是这次一样,如果不是杨将军在全军都疲惫至极的情况下还布置了哨兵,哨兵及时发现了偷袭的日军,做出了预警。
要不然只要五个日军占据了宿营地边上的高地,凭借此时日军精湛的射术,封锁住抗联的退路,后果不堪设想。
战士们把张若溪骂的几句,大有要掏出匕首把张若溪大卸八块的意思。
但是还是很理智的继续把张若溪身上的军大衣,棉鞋,枪支弹药都摸走,把扒的光溜溜的张若溪随意丢进一个雪坑,任由开春后野兽啃食。
这时一个战士抱着一台日军五瓦小电台兴冲冲的跑过来,高兴的说:
“军长,快看,我找到了什么?电台!这下咱们可以联系其他军的同志了!”
杨军长听到有电台也很高兴,自己队伍的电台早就坏了,这下有了电台就可以联系其他抗联队伍,对现在的外面的情况有个初步的了解,对突围有极大的好处。
可当他接过战士递过来的电台后,第一眼就看到的是电台上两个大大的弹孔,心中希望顿时破灭。
一旁的警卫排长张秀风不断责骂道:
“是谁对着电台开枪的?不知道电台对我们有多重要吗?”
战士们都相互之间看了看,都表示不是自己干的,都知道电台的重要性,怎么会有人对宝贵的电台开枪呢!
这时马良站出来了,语气肯定的说:
“是我打的,当时日军正要打开电台报告我们的行踪,为了避免意外,我直接向电台开枪了!”
“你难道不知道对电台兵开枪吗?非要对着电台开?好的好的电台给你打坏了·········”
“秀风,闭嘴,特派员做的是对的,那种关键时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万一让其他小鬼子把电台抢走了呢?要是让小鬼子把我们的行踪暴露出去,咱们接下来就更难了,电台虽然宝贵,但是跟咱们大部队安全比还是不如的。”
教训完张秀风后,杨将军转身带着歉意对马良说:
“抱歉,秀风还是个孩子,请特派员同志不要跟他计较。”
马良并没有生气,而是眼中凶光一闪,转身和蔼的问张秀风道:
“这位小同志快人快语,乃是真性情,我怎么会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