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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显吗?也只有赵佳明还有些队长的潜质,主要他挺有上进心和责任心的。我看他以前照顾鲤鲤的时候简直可以称作面面俱到,心细到了极点。”

张扬眨了眨眼,鄙夷看他:“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希望他多管队里的事,少去管鲤鲤的事是吧?”

姜尧挑眉:“怎么会呢,队长这个位置本来就是能者居之,代表着南大队伍的光荣和责任,佳明小师弟,当之无愧。”

“况且,这决定是老李下的,我又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张扬呵了一声:“我不信你没给老李吹枕边风。”

姜尧忽然垮下脸,下手掐向张扬的腰肉:“枕边风是这么用的吗?我劝你好好说话。”

张扬弯下腰去:“嘶,疼疼疼!饶命爸爸。”

姜尧斜睨他一眼,大度地松开手。

什么话!

枕边风他也只吹于泽的好吧。

李常德给他们仨开了个短会,无非就是些注意安全,带好队员的叮嘱。

姜尧年年听,都能背下来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主要是讲给赵佳明这个预备员听的。

待离开李常德的房间,姜尧和揉着侧腰的张扬走在前面。

他正随意应付着张扬喋喋不休的抱怨,心不在焉地回复手机上发来的几份邮件信息。

身后有人叫住他。

“姜尧。”

姜尧点击屏幕上的发送键后,回身看向赵佳明。

“咋了小佳明,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身份有点儿不一样了,但也不能这么快就不尊重你尧哥了吧?”

赵佳明怔住:“我……我是想到有很重要的……”

眼看着他慌着要开始解释,姜尧笑着抬手:“开玩笑啦,难得你有事情是找我的,说吧,什么事?”

赵佳明表情有些凝重,却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张扬在这份安静里读懂了什么,撇嘴冷哼说:“不听就不听,我回去找维子打游戏去。”

两分钟过后,二人站到了安全楼梯口,姜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边。

面对神情复杂的赵佳明,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需要这么小心。

难道是关于鲤鲤的?

姜尧的眼睫向下压了压,率先打破沉默:“这里没人,你可以说了吧?”

赵佳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看得姜尧心底都开始发毛了。

终于,在姜尧耐心告罄准备离开之前,赵佳明总算开口了。

“姜……尧哥,你知道为什么鲤……于泽,打球这么厉害,却在高中chb比赛上查无此人,甚至从未参加过任何一场比赛吗?”

姜尧双眼一眯:“你现在突然提这个,是想说什么?”

他曾经和李常德聊到过这件事,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有教练拥有这种天才球员还藏着掖着不用的?

他们也问过赵佳明,可赵佳明除了一脸愤恨的表情外,也和于泽一样,不肯多说一个字。

发生了什么,让这人忽然主动跟他说起。

面对姜尧探究的目光,赵佳明偏过头,咬着牙说:“鲤鲤不让我多提,他想掩盖这段过去。”

姜尧挑眉:“可你现在是在……”

“我本来也没有挑开这件事的打算,但是……”赵佳明抿紧嘴唇,“老李把这次比赛名单册给我保管的时候,我看到有个人也来了。”

姜尧问:“谁?”

“我和鲤鲤的高中教练。”

“?!”

……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轻巧地闪了进来。

房间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床上一个人形安静地缩成一团,显然已经陷入沉睡,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姜尧蹑手蹑脚来到于泽床前,借着朦胧光晕蹲下来看他。

精巧的小脸一半都埋进了被子里,眼角压在枕头上,两只手臂搭在一旁,看上去将整个脑袋都圈了起来,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

姜尧轻轻勾了勾嘴角,探手过去,想把于泽的手掖进被子里,最好是把被子夹到脖子底下,只露个头的盖法。

可手刚触到某处柔软的肌肤,他就顿住了。

指腹又犹豫地蹭了蹭于泽的脸颊处,果然摸到一处潮湿,像是还没来得及蒸发的眼泪。

眉心不自觉拧紧,姜尧心慌地打开了手机,用并不刺眼的荧光照过去。

枕头边那块更深颜色的布料印证了他的猜想。

于泽偷偷哭过一场了,他是枕着泪水睡着的。

为什么?

难道赵佳明说晚了,鲤鲤已经知道他们的高中教练出现在赛区的事情了吗?

姜尧掀开于泽半润地额前发丝,心脏仿佛也被眼前这人的眼泪浸的沉甸甸的。

于泽从来都要强,不会以软弱示人。想来在遇到他之前,他的脆弱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无人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姜尧从一旁扯过一件干净衣服,打算垫到已经打湿的枕头位置,好让于泽睡得舒服。

他刚小心地把于泽挪动了些许,原本脑袋压着的地方,一个耳机滑落下来。

姜尧看着这只泛着羸弱绿光,明显是在运行当中的耳机,呼吸一窒。

他还记得,这是周维说过的,需要格外注意的东西。

里面可能藏着于泽的什么秘密,是于泽不愿敞开心扉的重要线索。

姜尧的心扑通扑通极速跳动起来,他的手臂开始变得有些麻木发凉,那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才会出现的感觉。

他能预感到,这个耳机里,的确有着什么,能解开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于泽这会儿的眼泪,大概率也是耳机里的东西造成的,而不是因为他那个高中教练。

姜尧扫过一眼于泽没被惊扰的安静睡颜。

你害怕却又留恋的,到底是什么呢?

机会只有一次,于泽的警惕性太高,这次错过了,可能以后都很难再有解答的时机。

姜尧攥紧一旁的床单。

听,还是不听?

姜尧拿起那枚小巧的耳机,绿光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仿佛是察觉到落入不妙境地,挣扎着想提醒主人。

时间过去了许久,久到姜尧内心深处的交战总算止戈。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微不可察地叹息,姜尧将那只耳机镶回到耳机盒空出的凹陷里。

啪嗒一声,一切回到了原位。

姜尧蹲在床头,帮鲤鲤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看着他猫儿似的蹭在指边。

心底一片柔软苦涩。

你就仗着尧哥是君子,不屑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他俯身过来亲在于泽额间:“算了不闯了,我等你开门。”

睡梦中的于泽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无意识抓住了姜尧抚在他脸旁的手。

……

远在东观的温叙今天忽然收到了他外甥发来的消息,没有别的什么内容,只是几张于泽穿着球服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表情还拽里拽气的,一看就不是本人自愿被拍。

但这可把温叙高兴坏了,这些年来,于泽很少跟他分享在学校发生的事,打球更别说了,他就没见过他外甥穿球服是什么样子。

“帅吧?”

正在汇报工作行程的秘书姐姐面对老板突如其来的问题不明所以:“啊?”

温叙嘿嘿两声,捧着手机给她看,得意洋洋:“我这外甥,帅吧?”

秘书姐姐纵横职场多年,反应也很迅速:“啊……对,哎哟,这是于泽吧,不说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明星呢!”

“咳咳,夸张了昂。”

……

到赛区的第二日,南大队伍被排在下午三点进行场地适应的训练。

在他们所在场地的前一支队伍,正好就是远洲学院。

刘子轩跟李常德打完招呼,就集合队员让出球场。

“哟!小鸟,你们这练得狠啊,球服都湿透了。”

季南鸥明显心情不佳,连叫他平日里讨厌的外号也没有反驳,丧着个脸拍开张扬的手:“别说了,前面有支队伍看不起我们队,刘教正憋着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