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不要……”
萧凌澈来不及抓住她,整个人摔坐在船边,一只手僵在半空中
只听见“噗通”一声,叶轻歌潜入水中,水波层层荡开,半天没见叶轻歌的踪影
萧凌澈急得跳入水中寻找,只是这夜晚的水里,什么也看不见
“轻歌,轻歌……”
任他怎么呼唤也没有任何回音,难道她沉入湖底了?萧凌澈不免有些紧张,可是他记得她会水,或许她游上岸了也说不定
萧凌澈打定主意后,飞身上船,并吩咐船家把船靠岸
叶轻歌没想到水里这么凉,跳下来后她就后悔了,刚才自己太冲动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委屈自己呀,只是现在上去好像有点尴尬,算了,她也不想继续与萧凌澈多费口舌,气的她血压飙升
她不想让萧凌澈发现她,于是潜入水中,向岸边游去,还好离岸边不算远,不然她就憋不住了,她在水中听见了萧凌澈叫她,她才不会理他,让他找去吧,说的比唱的好听,以为自己是纯爱战士呢
叶轻歌游上了岸,还好自家马车还在,等在马车旁边的青夏,一眼就看看叶轻歌全身湿答答的走过来,头发,衣服全部滴着水,她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不是和王爷在一起吗?怎么成这样了”
她急得快哭了,是她没照顾好小姐
叶轻歌双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然后一边走一边提着裙摆拧水,看着青夏快哭了,连忙安慰道
“我没事的,青夏,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至于王爷,我不想和他呆着,所以就自己游着回来了”
“小姐为什么不让王爷送你回来呢,这多危险啊,大晚上的又看不见,万一,万一……那青夏只能以死谢罪了,呜呜呜……”
这丫头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上了,见她这么担心自己,叶轻歌心里还是一阵感动
“傻丫头,别哭了,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死不了。那王爷不讲道理,他故意把你们支开,意图对我图谋不轨,我宁死不屈,无奈只能跳水自救了,你觉得他还会送我回来吗?”
叶轻歌添油加醋的编了个理由,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不过刚才萧凌澈确实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算冤枉了他
青夏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
“啊……那位王爷看着像正人君子,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恶心龌龊,我说呢,他让他的手下硬把奴婢带走,说不要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奴婢还想着,王爷定是位浪漫的人,要与小姐一起赏月,没想到他居然对小姐图谋不轨,对不起小姐,是奴婢没有好好保护你,下次我一定死死的跟在你身边”
青夏说的义愤填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叶轻歌突然觉得骗她好像不太好,但是她不想解释了,她只想快点走,等会萧凌澈追上来就不好了。
“谢谢你,青夏,不过我现在太冷了,我们快回去吧”
“好的,小姐,我们快走吧”
她扶着叶轻歌上了马车,叫车夫赶紧走,好似后面有狼追似的。她确实是害怕那位王爷又追上来,到时候她们跑不掉就麻烦了,她现在比叶轻歌都还着急。
皇宫
御花园某处假山后面,玄烈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如实禀报给太子
“主子,叶姑娘已安全回到叶府,只是……”
男人轻轻敲着轮椅把手
“只是什么?”
玄烈顿了顿说道
“瑄王追去了叶府”
太子眸色瞬间冷了下去
玄烈看了看主子的脸色,随即说道
“那瑄王脸皮真是厚,人家叶姑娘为了躲避她,都不惜跳水逃走了,他还穷追不舍”
男人拳头紧握,他恨自己不能陪在轻歌身边,萧凌澈啊萧凌澈,你若是不能给轻歌带来快乐就远离她,轻歌每次和他在一起就有生命危险,这次是跳水,下次又是什么
他定是说了什么混账话,才让轻歌气的宁愿跳水也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只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他的气,再给他点时间,他会处理好一切,然后正式出现在她面前,就算她还是不原谅他,也没关系,只要她开心就好
“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主子放心,属下以皇后的名义给叶府送了礼盒,叶老夫人还很开心呢”
“嗯”
今天是中秋节,按照习俗,宫里得举行祭祀活动,太后,皇上以及各宫娘娘都得出席,他作为太子也是作为祭祀典礼的主角之一,不得不参加这个活动
祭祀典礼结束后,还得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此时宫宴还在进行中,他以透气为由,出来御花园,听玄烈的禀报才能知晓,轻歌这一天都做了什么。
他知道这小丫头医术高明,却没想到她的医术已经精进到还能把断气了的人给救回来,刚才听着玄烈的描述,他的内心也跟着激动起来,现场肯定更加震撼
他能想象到她做起事来认真的样子,好像什么困难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有她在就能让人感觉很安心,轻歌你还有多少惊喜是孤不知道的
此刻他想起和轻歌在一起的日子,她像一个小太阳突然闯入他的生活,让他原本灰暗的日子变得明亮起来,他不再消极颓废,
以前他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是轻歌让他看到了幸福具像化,他觉得人生好像有了目标,那就是保护好她,让她一辈子幸福,他在心里许下了承诺,他现在正在努力,轻歌,你一定要等我
他刚才充满柔情的眼神此时又变得凌厉起来
“下次,她若再遇到危险,不必请示孤,直接帮她”
若不是今日宫里有事,他脱不开身,也不会让轻歌置于险境,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在水里游是何等的危险
“是,主子”
玄烈想了想又问道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暴露了咱们的身份,叶姑娘不接受怎么办?”
“那你不会伪装一下?”
男人睨了他一眼
“在花满楼这么多年,你是白待了”
“哦,是属下糊涂了,属下以为主子想要明面上帮呢”
玄烈尴尬的摸摸后脑勺,不留破绽是作为杀手最起码的职业操守
男人看着天边皎洁的明月,淡淡开口
“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