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快到中午的时候夏父和夏母回来,两大桶活蹦乱跳的鱼儿,
“爹,娘,这是我在京城的朋友,在家里住几天。”
夏黎将夏志泽介绍了一下,“叔婶,你们好,可能要打扰一些日子了。”
“没事没事,梨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放心住,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提。”
夏父仔细打量了一下夏志泽,果然和梨子有八分像,不过他没说什么,
和方氏对视一眼便提着桶回了厨房,“中午吃酸菜鱼,你们年轻人先坐着聊会天,
梨子好好招待人家,”
夏黎眸子闪了闪,夏父有些奇怪,心里叹了一口气。
很快午饭做好,萧肃和苏雪闻着味道就来了,“咦,夏兄,你怎么在这里?”
萧肃疑惑的开口,一个圈子里的二代,他们是见过的,不过彼此不知道和夏黎的关系。
“萧兄?你也来小.....夏黎家做客?”
“你也是?”
很快两人都知道了,“原来如此,真是有缘,来,先坐,吃饭。”
萧肃自来熟的照顾夏志泽,俨然主人家的姿态,夏志泽也不遑多让,
“萧兄,你是客人,你先坐吧,别客气。”
苏雪嫌弃的看着两人,“咱们不都是客人,你们还谦让上的,给我让开。”
说着从两人中间穿过,直接坐到餐桌上,喜滋滋的夹起鱼片。
“麻辣鲜香,太好吃了,冬云,快,给我一碗大米饭。”
萧肃和夏志泽也不再迟疑,大家伙坐在一起开吃,突然外头大门被敲响。
“老爷,夫人,是少爷回来了。”
夏黎抬眸看去,挺拔的小伙子,夏愧回来了,这几个月没见个头窜的真高。
夏愧也看到了夏黎,欣喜的上前,“阿姐,你回来了。”
他一直跟着无名在外面,走了很多地方,按照师傅的话,不能光读书,
还是要在外面走一走,才能更加深刻的理解书中的意思。
“长得这么高了,都比阿姐高了,还没吃午饭吧,先坐下吃饭。”
那个小豆丁一下子就长大了,才十三岁,已经像个大孩子了,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很是沉稳。
秋云很有眼色的添了一副碗筷,夏黎将桌面的人都介绍了一番。
吃完饭夏志泽和夏黎单独在院子,“小表妹,你还没有和你爹娘说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夏父夏母的异常,总是偷偷的看他,又立刻转移视线。
夏黎摇头,“晚一点我问问,你先不用说什么,你可以和萧肃他们去周边逛逛,
我们这里虽然比不上京都,但是风景也很独特的,后山就不要往太里面走,
可能会遇上野兽。”
交代了一番夏黎来到夏父夏母的院子,两人都没有外出,仿佛在等。
“梨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以午休一会。”
夏母心里有些乱,这个时候她很怕见到夏黎,看到夏志泽的那一刻,尘封的记忆就开启了。
“爹,娘,你们先坐,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们。”
夏父和夏母对视一眼,“梨子,你..........”
“我永远是你们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夏黎打断了夏母的话,
夏母瞬间红了眼睛,夏父挺直的脊梁佝偻了下来,“孩子他娘,都说了吧。”
夏母呜咽着,夏黎也不着急,等过了一会夏母渐渐平复了心情,
“那一年年景不好,我的怀相很差,长期的营养不良,在生产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在家里,发动后一直生不下来,我们就往镇上去,半路的时候产下的,
可是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息,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
在孩子的身边还有一个受伤倒地的人,我们吓坏了,当时就想离开,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如果留在那里,是活不下去的,说不定会被吃掉,
我们就将孩子带了回来,”
“我就是那个孩子是吗?”夏黎缓缓开口,按照夏母的说法,似乎问不出什么东西。
夏母点头,起身去房间,过了片刻拿着一个包袱出来,
“这个是当时你的包袱,还有一个琐,我们都一直留着的,我们没想隐瞒,
有打算以后告诉你的,只是.....”
她害怕梨子会怨恨他们,看到夏志泽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夏黎原本的身份应该是非富即贵的。
夏黎拿起襁褓看了看,布料软绵,即使过了二十年,也能看得出来是上好的 料子。
银锁也很精致,背面写着菁菁二字,应该是原主爹娘给原主起的名字。
“爹,娘,我在京都找到了亲生爹娘,不过还没有相认,你们永远是我的爹娘,这一点不会变,
我希望你们不要多想,生恩不及养恩,如果没有你们,
我活不到现在,不管以后我会不会和他们相认,你们都是我的爹娘。”
夏母已经泣不成声,这是她养大的孩子啊,第一次抱进怀里的时候,那湿漉漉的眸子,
直接抚慰了她的丧子之痛,所以那一刻,她就认定,这就是她生的孩子。
“你们在说什么?阿姐,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啊,阿姐怎么会不是你们的孩子。”
夏愧突然冲了进来,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小弟来了,过来坐,你也是永远是我的弟弟,这一点不会变的。”夏黎安抚的拍拍他。
夏愧瞬间红了眼睛,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弄错了?我不相信,你就是我姐姐,你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他有些接受不了。
几人的情绪都不高,夏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过段时间就好了,“乖,别钻牛角尖,你会因为我不是夏家的孩子就不认我吗?”
“自然不会。”夏愧着急表态。
“那不就是了,反过来一样,我自小在这片土地长大,我们相处了二十年,
谁都比不过我们的感情,”夏黎安抚。
夏愧没说话,赌气一般执拗着性子,瓮声瓮气的开口:“你见过他们了吗?
他们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