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丫头,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说话的是老四媳妇,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首饰,只觉烫手,全套的手镯耳环,
样式新颖,永安镇都没见过,一定是京城里时兴的好东西,
听到这话王氏不乐意了,“我说四弟妹,这都是梨丫头的一片心意,孝敬我们这些伯娘婶婶的,
你就不要推辞了,可别弗了孩子的好意。”
她可舍不得还回去,而且老二家的现在那么有钱,这些东西还不是手指缝里露出来的一点点。
依照她的意思,这都少了,别以为她不懂,这几样可没有老太太那盒子里的贵重。
梨丫头也真是的,那么小气,难怪别人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是抠搜。
曹氏这会也开口,“那就谢谢梨丫头了,婶婶很喜欢。”
说着将锦盒收起来,防备的看了一眼老大,她一定要藏好了,
虽说他还不至于拿家里的首饰出去,不过那慈幼局就是个无底洞,
万一哪天她一抽风拿了自己的首饰,不久亏大了,夏老大被看的一脸莫名。
王氏也喜滋滋的,“二弟妹,你福气好哟,能够嫁给咱家二弟,有了梨丫头这么好的闺女,
哎哟,我怎么就生不出来这么好的闺女呢,有本事能挣钱。”
夏母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就是得意,她抹了抹额头上的簪子,手腕的手镯也露了出来。
“哎哟,二弟妹,你这些也是梨丫头给你买的吧,真好看,比我们的好看多了。”
说着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锦盒,老太太顿时就黑了脸,
这个糟心玩意儿,“你不喜欢啊,那就还给梨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你这么做伯娘的吗?”
王氏将锦盒往怀里一抱,防贼一样的姿势,“娘,这么多人呢,你给点面子不成嘛,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喜欢,喜欢的紧。”
也不想想,方氏是夏黎的亲娘,自然有的都是最好的,这个也来攀比,她最后悔的就是让老大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屋内的人都在闲聊着,瑞雪和瑞冰还有夏志在外头飞着竹蜻蜓,还多了一些村子里的孩子们。
“哇,这些都是你姐姐带回来的吗?飞的好高啊。”
“你姐姐也太厉害了吧,我姐姐就只会剐猪草。”
瑞冰放下手里的竹蜻蜓,“剐猪草也很厉害啊,”说着将手里的竹蜻蜓递过去,
“你也试试,可好玩了,刚才小志哥哥说了,这个不难,他可以做,
你们如果也想要的话,可以让你们爹娘找小志哥哥做。”
夏志继承了夏老三的好手艺,做家具手工木雕,那都是一把好手。
“瑞冰,你别.....”夏志将瑞冰拉到一边,“这是阿姐带回来的,如果要卖钱要问过阿姐,
我们不能随意的做主。”
如果是自家做出来玩一玩,应该是没关系的,可是如果拿来卖钱,这时阿姐带回来的,
怎么也不能擅自做主,看到瑞冰就这么直接说出口,他有点着急。
瑞冰不解,有好像有一点明白,“小志哥哥,你是担心阿姐不同意吗?不会的,
这些已经是我和妹妹的了,我们就可以做主,如果你觉的不好意思,
那就等你卖了钱之后买糖给我们吃吧。”
夏志看着瑞冰仰着头奶声奶气的说话,心里一软,“嗯,我给你买多多的。”
其他人听到夏志会做都兴奋的追问,“志哥,那你给我做两个吧,我一个,我家小弟也要一个。”
“我也是,我也要两个。”
“我要三个,我要三个。”
几乎在场的每一个孩子都要竹蜻蜓,夏志还是第一次自己接活呢,有些兴奋。
“好,你们别急,我晚点回去就做,这个看着不难,明儿应该能做出一些了,
你们明儿来拿。”他还不知道竹蜻蜓的价值,所以没有开口说,
堂屋内说了一会子话夏黎等人就准备告辞了,老头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出门溜达去了。
“阿姐,”
夏志将夏黎喊住,说了一下竹蜻蜓的事情,还问了卖多少合适。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问赤云,你自己估算一下也是可以的,这个做起来简单,
你如果要做的话建议不用定价太高也不用太低,适中就行。”
夏黎没有说透,这个基本就是一锤子买卖,舍得花功夫的也能做出来。
夏老头拿着烟杆一路溜达,脸上全是笑意。
“哎哟,这不是夏老太爷吗?这是打哪儿去啊?”
“你怎么知道我换了新的烟枪?”
问话的人一脸懵,我没问啊,不过也顺着话说下去,“哎哟,看着真不错,梨丫头孝敬你的吧。”
“你还知道我有烟丝,上好的,确实。”老头子答非所问,说完背着腰大步向前。
留下一堆问号挤在问话人的脑门上,这老头脑子坏了?
“晚上我们吃锅子吧。”夏母开口,“地里的白萝卜长得可好了,炖汤喝最是鲜美。”
夏黎咂吧了一下嘴巴,仿佛闻到了大骨头汤的味道,点点头,
“好,多做一些,家里人多,正好之前的骨头还有不少,都炖了吧。”
说着夏母便去地里摘萝卜,夏黎去了尤素素的屋子,
“尤姐姐,可还习惯?”
一边闻着又都弄了一番两小只,小家伙们刚喝完奶,这会正在吐泡泡。
“挺好的,很舒心自在,对了,那个人没有追来吗?”
她问的是裴嘉运,这一路她都是担心受怕的,她知道裴嘉运的为人,
瑕眦必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一路上除了遇到贼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很是不安,又怕连累了夏黎。
夏黎拍了拍她,“别紧张,这里很安全。”
她已经交代赤云看着点了,永安镇如果来生人,会有人第一时间来通知的。
“嗯,我确实有些不安,也怕连累你。”
“别想那么多,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其他的有我呢,你眼睛怎么样了?”
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模糊的光线了,这几日倒是没有注意。
“我现在看看。”说着就开始解开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