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笑着说:“昨天才刚刚发现,舒儿无碍,尊主不必担心。”
“无事便好!都说孕妇口味独特,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无话,他会安排。”
云舒见崇云有些紧张自己,笑着安抚他道:“舒儿这是怀的第二胎了,也算是略有经验,您无需紧张。”
“好!好!”崇云一时间不知道该为云舒做点什么。
他不禁想,如果阿勒馨在一定知道舒儿需要什么。
“告诉你母亲了吗?”崇云突然问道。
云舒摇头,“还没有,刚刚得知有孕,我就来灵域了,没来得及给母亲写信。”
崇云:“那你等下写,我让人送去,你母亲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
云舒在灵域住了下来。
几位长老忙前忙后,想方设法让小公主宾至如归,最好能留下来。
大周京城。
宇文宥澂收到了兹城万福楼的加急信:夫人在兹城云府。
果然如此。
与宇文宥澂猜测的一样,他只是很好奇,云舒到底怎么出的京城,如何一路通过各个关卡到的西域。
他哪里知道云舒根本没有坐马车。
宇文宥澂喊来龙一,命他派人去西域接云舒回来。
并提笔给云舒写了一封信,命人当面交给云舒。
哪里想到,等他派去的人到西域时云舒已经离开了。
龙一派去的人扑了个空,只得返回京城向宇文宥澂复命。
宇文宥澂听闻云舒已经离开,眉头紧锁,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他命人密切关注着西域云府和西梁皇宫的情况,一旦看到云舒,第一时间报告。
不曾想,这一等就是半年时间,云舒一直没有露面。
小岳儿会翻身了,会爬了,云舒却还没有消息。
看到一天天长大的岳儿,宇文宥澂心中对云舒的思念越来越强烈。
在京中久久没有等到云舒的消息,宇文宥澂越来越着急,最终决定亲自去找云舒。
一国之君肯定不能随意离开皇城,要以什么理由让大臣们同意呢?
宇文宥澂深夜到访镇南将军府,与赵舷一起商议对策。
赵舷得知云舒并非去皇家别院休养,而是离家出走了,非常气愤:“皇上,您与皇后娘娘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她怎么能如此任性,随意出走!简直是胡闹!”
“舅父息怒,是朕没有给皇后安全感,她待在皇宫中感到不安,才会留书离开,不能怪她。”宇文宥澂解释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替她找说辞?!”赵舷恨铁不成钢地说。
“她嫁给你,三年无所出,你甚至可以将她休了,就是你的一再纵容,才让她散漫至此。”
“哪有一国皇后随意出走的?成何体统!礼教何在?廉耻何在?”赵舷双手背在身后,在正厅中来回踱着步子,痛心疾首地说。
宇文宥澂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有病乱投医了,不该来找赵舷出主意。
然而,来都来了,又不好直接离开。
赵舷发了一通脾气,见宇文宥澂未接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僭越了。
忙回身向宇文宥澂行礼:“请皇上恕罪,老臣僭越了!”
宇文宥澂摆摆手,“舅舅无需多礼,您也是为了朕好,朕知道。”
赵舷:“依老臣之见,您不能去找皇后娘娘。”
宇文宥澂不解地问:“为何?”
“您是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这就像小两口吵架,过段时间,皇后若是想通了,自会回来。”赵舷道。
“她若是想不通,一直不回来当如何?”
赵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摇摇头,“不会不会!女子成婚后,自然以夫为天,再说你们二人还有一个孩子。”
“都说为母则强,母亲怎么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
真的吗?
为什么宇文宥澂感觉云舒与赵舷说的女人不同。
……
本来,宇文宥澂是来找赵舷商量,如何稳住朝臣,让他有机会离宫去找云舒的,结果被赵舷一顿劝导,回去继续勤勉治国了。
直到坐到御书房里,宇文宥澂才反应过来,这趟将军府白去了。
他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福子,沉声问道:“小福子,你觉得朕应该去找皇后吗?”
“这个?”小福子思忖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道:“奴才……奴才以为,陛下应该跟着自己的心走。您是一国之君,没有人敢忤逆您!”
跟着心走吗?
如果跟着心走,他一定是想去找云舒的,甚至想与云舒远离尘世,寻一处世外桃源,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
正如云舒信中所说,幽若谷的日子是她最美好的回忆,那里何尝不承载着宇文宥澂最美好的回忆呢?
如果他只是赵公子,该多好。
他与云舒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想到云舒是因为董菲菲的事情与自己产生隔阂,宇文宥澂心中又涌现出无尽懊悔。
如果,当时他坚决拒绝父皇赐婚,甚至拼着不要太子之位,不迎娶董菲菲,父皇可能最终会改变主意。
还是自己先退让了,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佛家有云:世间一切,皆是因果。
舅父指望不上了。
第二天,早朝后,宇文宥澂将文国公留了下来。
御书房里,文涛看着宇文宥澂,一脸不解。
“不知陛下将微臣留下,所为何事?”
宇文宥澂让小太监搬了一把椅子给文涛,笑着对他说,“也没什么事,只是许久没有与爱卿促膝长谈了,将你叫来话话家常。”
话是这么说,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文涛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着看宇文宥澂到底要做什么。
“爱卿与朕相差三岁,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可有意中人了?”宇文宥澂问。
文涛脸色微红,回道:“家姐替微臣张罗了一门亲事,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
宇文宥澂闻言,点点头,不错,开窍了就好,“那朕就先恭喜爱卿了!”
文涛受宠若惊,忙起身行礼:“谢陛下!”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爱卿不必拘谨,坐!”宇文宥澂招呼文涛坐下,继续说道:“朕打个比方哈,爱卿听听,给个应对办法即可。”
文涛:“皇上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