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好奇地问云奕尘,“师父,是不是又收到师娘的来信啦?看您开心得嘴角都快翘到耳根了!”
云奕尘笑着,“嗯!告诉你,你要替为师保密,你师娘怀孕了,而且是双胎!”
云舒闻言,睁大眼睛看着云奕尘,“真哒?!”
云奕尘脸上的笑容再次放大,点点头:“嗯!怎么,难道为师会骗你?”
云舒摇摇头,她只是太震惊了。
师父是不是有点离经叛道?
跟师娘无媒无聘的在一起,如今还未婚先育有了孩子。
是谁之前教育她要注意男女大防的?怎么到他自己身上就没有这些要求了?
自己养大的丫头,在想什么云奕尘一目了然。
他敲了云舒的额头一下,“你不能学师父,听到没?”
云舒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撇了撇嘴。
云奕尘接着道:“我与你师娘,如果想在一起有太多阻碍。而且,你也知道为师年龄大了,别人到了我这个年纪都快做爷爷了。”
云舒想了想,也对,师娘是和离女,曾经还是师父的皇嫂,身份敏感。而师父是西域储君,一年半以后要继承皇位,西域皇室宗亲和王公大臣们都不会同意师父娶师娘。
师父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了,确实不小了。
不过师娘也是厉害,竟然一次怀上两个。
如果两个孩子中有一个男孩儿,连未来西域的皇位继承人都有了。
云舒担忧地看着云奕尘,“那师父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师娘没名没分吧?”
云奕尘何尝不想给石玉瑶一个名分,但其中牵扯太多。他无奈地叹口气,“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等到继承大统,大权在握,没有人敢说不的时候,风风光光将石玉瑶娶进门。
云舒心里也明白其中的难处,只能点点头,“希望一切顺利吧。对了,师父,师娘现在身体怎么样?怀孕初期要很小心的。”
云奕尘微笑道,“你师娘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
刚才的小插曲,因为石玉瑶有孕的喜讯而冲淡。
云奕尘带着云舒去了另一家首饰铺子,最后替石玉瑶选了一枚做工精美的翡翠簪子。
这支翡翠簪子通体碧绿,宛如一泓清澈的湖水。头上刻着一朵兰花,花瓣细腻舒展,线条流畅自然。兰花的花蕊处,点点金黄若隐若现,为整枚簪子增添了几分生动与灵气。
最后,云舒提议,经过万福楼将簪子送到兹城,交到石玉瑶手中。
云舒想女子怀孕本就敏感,能收到师父的礼物,她独自一人怀孕也能安心些。
云奕尘听罢,点头赞同:“好主意,万福楼的渠道稳妥快捷,这样玉瑶很快就能收到这份心意了。”
两人一起去了万福楼,将精心挑选的翡翠簪子交给了掌柜的。
云奕尘亲自写下了一封简短的书信,嘱咐掌柜的务必亲手交给石玉瑶,并保证其安全无虞。
掌柜的恭敬地接过书信和簪子,连连保证一定不负所托。
云舒借机也将自己写给赵宥澂的信交给了万福楼的掌柜,请他派人送到大周京城镇南将军府。
离开万福楼后,云奕尘的心情似乎更加轻松了。
他带着云舒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不时停下来欣赏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云舒见师父心情大好,便趁机问道:“师父,既然师娘有了身孕,是不是该提前准备一些婴儿用品了?毕竟两个孩子,需要的东西肯定不少。”
云奕尘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嗯,你说得对。等结束西梁的行程,我们回一趟西域,到时候再买些婴儿用的东西。”
“虽然为师暂时无法给玉瑶一个名分,但至少不能让她为孩子们出生后的衣食担忧。”
二人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才回到落脚的客栈。
晚上,云舒洗漱过后,正准备睡觉,突然窗外传来几声鹰啼。
云舒打开窗子,小灰的身影一眨眼就飞了进来。
今天,听师父说师娘怀孕的消息,云舒就知道一定是小灰回来了。
也不知它昨天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家伙,都没说来看看她。
想到这里,云舒撅了撅嘴,对小灰道:“你个没良心的,昨天就回来了,今天才过来找我!”
小灰用嘴啄了啄羽毛,又扑棱扑棱翅膀,无辜地说:“我昨天回来太晚了,睡在城外的树林里,今天早上才见的师父。白天你们出去了,我一直在等你们呢!”
云舒一听,原来是自己错怪小灰,“好吧!是我错怪你了!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才进城。”
她抬手摸了摸小灰的头,“这次你能待几天啊?”
小灰晃晃脑袋,云奕尘并没说下次什么时候传信。可能明天就要走,也可能再过一天。
“云舒姐姐,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小灰看着云舒认真地说道。
云舒脸上挂着笑,看着小灰,等着它继续说下去。
“我昨天夜里在森林里遇到了两只猫头鹰,听他们说西梁有人用竹哨驱使小动物。”
“我开始以为是你,结果听他们说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云舒闻言,猛然站起身,“你说什么?西梁有人会御兽?那他懂兽语吗?”
小灰摇摇头,“没听说他会兽语,只听说对方能够用竹哨和玉笛吹奏魔音,摄取动物魂魄,扰乱动物心性,以此来控制动物。”
“有些动物听到魔音,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吸引,听从对方的指令,甚至做些相互残杀的事情。”
云舒闻言眉头紧锁,问道:“动物们被魔音控制后,能恢复神志吗?对身体会不会有伤害?”
小灰闻言义愤填膺地说:“所有被魔音控制过的动物都会精神萎靡一段时间,听觉与嗅觉等感官能力都会下降。有些因此无法及时发现和躲避天敌的攻击,最终丧命。”
本来,云舒听到对方能够用竹哨驱使百兽,以为是遇到了自己的亲人。
听小灰这样说,对方完全不在乎动物的性命,又改变了想法。
她有种直觉,虽然小灰口中的男孩子可能不是她的亲人,但是也许与她的身世有着某些联系。
于是她问小灰,“你打听到那个男孩儿是什么人,住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