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宥澂带着云舒去看了房子。
另一边,文海派去跟踪云舒的人发现了赵宥澂的存在,第一时间向主子报告:“启禀世子,属下在跟踪云县主时发现,她与一个长相英俊的陌生男子举止亲密。”
文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杯,听了手下的汇报,抬起双眸,“男子的身份可查明了?”
“万福楼管事褚翔的亲戚,姓陈,叫陈昭。”
文海:“调查一下这个陈昭!”
“是!”
属下离开后,文海起身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云舒那日当街大笑的俏脸又出现在他眼前。
她与那个姓陈的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云儿啊!你最好别让我失望才好。(如果云舒知道文海心中叫她“云儿”不知道会不会恶心得将午饭吐出来。)
自从那日文海见了云舒,对府中的庸脂俗粉彻底失了兴趣,有几次也只是草草了事。
……
暗门是做什么的?有人调查赵宥澂的身份,褚翔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甲一:“启禀褚管事,有人在打探主子的消息。”
褚翔:“命人将主子回京以来的痕迹都抹掉,让人放消息出去,说赵二公子身体不好,几乎都待在将军府中。”
“如果有人问陈公子的事情,就说是夫人的侄子。”
刚好,褚翔的妻子姓陈,这个借口合情合理。
当天下午,从武安侯府出来,赵宥澂带着赵宥清到万福楼来吃饭。褚翔找机会将此事告知了赵宥澂。
赵宥澂:“知道是谁在查我吗?”
褚翔:“对方做事很谨慎,不过通过蛛丝马迹来看是文国公府的人。”
赵宥澂奇怪:“我们的人盯着文国公府被发现了?”
褚翔摇摇头,“没有。”
开玩笑,暗门是做什么的?如果连盯梢都被发现,他们就都不用干了。
赵宥澂:“文国公府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褚翔:“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没有再采买漂亮丫鬟,不知是否算异常。”
赵宥澂:“我们的人能不能混进文国公府去?”
褚翔:“属下可以试试!”
赵宥澂点点头。他很好奇,文家到底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那么多年轻貌美的丫鬟只进不出,人去了哪里?
赵宥澂:“你看着安排,以保证安全为前提,尽可能打探消息,如果实在打探不到也没关系。”
褚翔听赵宥澂担心手下安危,心中很欣慰,“属下代他们谢主子体恤!”
虽然都说成大事不拘小节,但是又有谁愿意替一个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主子卖命呢?
因为有赵宥清在,赵宥澂没有多说,很快又回到了包厢。
见赵宥澂进来,赵宥清抱怨道:“二哥,你再不回来,我都准备让人去茅厕找你了!你最亲爱的弟弟快被饿扁了!吃了这顿,你要再补偿我一顿才行!”
赵宥澂给了赵宥清一个爆栗,笑着说道:“三公子,下次说谎之前,记得先把证据销毁了!糕点味道如何?”
赵宥清不解地看着赵宥澂问:“你怎么知道我偷吃糕点了?”二哥真神了,他明明将嘴巴擦干净了的。
赵宥澂看了眼赵宥清胸前的衣服,笑着说:“低头看看你衣服上是什么?”
赵宥清闻言低下头,果然看到衣服上沾着几块点心渣子,他心中懊恼,失算了,怎么忘记清理衣服了。
本来他还想着借此机会使使性子,让二哥下次再带他来万福楼呢!
赵宥清委屈地撇撇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碗里,碗里突然多了一块排骨。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赵宥澂,只见对方正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笑着说:“谢谢二哥!”
赵宥澂:“你如果喜欢吃万福楼的菜,下次可以让他们送一桌到家里。”
赵宥清双眼放光:“真的吗?”
赵宥澂笑着点头,“这有何难。”弟弟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他还是可以满足的。
只是,如今有人在查他,以后他还是少与宥清一起出现在人前为好,还要请师父替自己保密……
见二哥对自己如此包容,赵宥清心中涌起一丝暖流。他很小的时候大哥就去了边关,是二哥回来后,他才体会到了有哥哥的好。
常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也要对二哥好!
兄弟二人吃过饭,赵宥澂命阿水和周武陪着赵宥清先回将军府。
赵宥清又想黏着赵宥澂,结果被他狠心拒绝。
赵宥清不开心:哼,二哥真坏,出去玩儿不带我!他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二哥好了。
赵宥澂在楼上看着将军府的马车走远,让小二去请褚翔。
不多时,褚翔便出现在了包间里,“不知少主叫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赵宥澂:“褚叔,您命人去打造一个面具,要轻薄且结实的材质,以后我以赵家二公子的身份出现时,就戴着面具。”
“再命人找个会易容的人,我要学习一些易容的技巧。”
他这张脸,见到的人多了,恐怕会有麻烦,毕竟现在还不是与父皇相认的最好时机。敌人还没有找到,他必须先学会自保。
安排好一切,他打包了几样万福楼的特色菜,提着食盒,带着阿金向悦来客栈走去。
这几日云奕尘忙着进宫给太后看病,根本顾不上云舒。云舒也乐得自在。
当然,没有了云奕尘在身边盯着,最开心的莫过于赵宥澂了。
“舒儿,你快尝尝,这几个菜都是万福楼新出的菜!”
云舒点点头,端着碗,认真吃饭。
万福楼确实名不虚传,菜品的味道很不错。
赵宥澂见云舒吃得差不多了,问:“舒儿,你什么时候搬到那处院子啊?我让人定制一块县主府的牌匾。”
云舒想了一下,“圣上没有赐我宅子,我自己挂县主府的牌子是不是不妥?要不,就挂云府吧!”
赵宥澂点点头,“也行!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
云舒:“这几天都没见到师父,还是要禀告了他老人家再说!”如果不告诉老头,自己私自搬家,依着她对云奕尘的了解,云奕尘多半会发火。
于是,晚上,云奕尘从宫里回来,云舒就找了过来。
“咚咚咚”,云舒敲了敲云奕尘的房门,“师父,我是舒儿,我找您有事!”
云奕尘打开房门,“怎么还没睡?”
话到嘴边,云舒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