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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最终还是解决了真假静司这件事情。

答案就是——

两个都是真的!

一个是当了十来年幼驯染的静司,一个是平行世界里的高中生静司。

飞鸟觉得静司这八年的变化,大概就是从明着恶劣到暗着恶劣吧。

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的软件能够将两个世界连在一起。

但这样,对飞鸟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她是担心静司的。

尽管单从实力来看,静司比周一和夏目都要强。

但只有他,孤身一人,负重前行。

放着个鬼畜坐视不理的话,总有人会受到伤害的!

——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的场定定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忽地一笑。

那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

中间站着的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女,明眸善睐,宛如一个炽热的小太阳。

或许因为长大的缘故,她比灵体状态要纤细很多,倒不如说灵体状态的她完全就是个小肉包。

少女身边站着两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浅色短发男人嘴角微勾,红眸中带着遮不住的笑意。

黑色长发男人噙着笑,明明本身是个阴沉冷漠的人,此时笑容却格外温和。

真是不公平啊,明明都是的场静司,为什么他的身边却有人陪伴着。

那些孤寂的时光,被妖怪骚扰的无助日子。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经历。

羡慕嫉妒糅杂在一起的负面情绪悄然爬上心头,却在视线触及不断弹出消息的对话框时,烟消云散。

如果没有平行世界的相识,也许就不会有和他的相遇了吧。

的场撇撇嘴。

就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和名取那家伙关系这么好。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认同对方软弱的想法。

不过倒是可以偶尔帮一把

——

无意间给小鬼畜顺了毛的飞鸟,此时也迎来了一个重大难题。

那就是两个幼驯染,突然心照不宣找上门来了。

那会儿她还在房间里滚来滚去,享受着没有作业的悠闲时光。

电脑旁边摆着本丸的大家源源不断补充的点心,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就在她啃着烛台切最爱的牡丹饼时,两个幼驯染拉开了房间纸门,齐齐冲着她笑。

吓到飞鸟一下子没抓住牡丹饼,刚啃没两口的它又重新掉回了盘子里。

这个场景很难形容,飞鸟只觉得比看到八岐大蛇在眼前复活还要可怕。

她默默在心里想着,最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这么想着,飞鸟心里也有了些底气,热情招呼道:“都站着干嘛,快进来坐坐。”

名取眉毛一挑。

一看就知道,幼驯染还不知道自己犯事了。

不过都请他们进去了,那就随她愿吧。

飞鸟收到乱酱一个“飞鸟酱一定要承受住狂风暴雨啊”的眼神,更加摸不着头脑。

她从壁橱里拿出三个座团,规规矩矩摆成了三角形。

虽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但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涌上心头\/对手指。

难得见幼驯染这么殷切,的场和名取对视一眼,纷纷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

好家伙,怎么看着像二堂会审?

不心虚不心虚,什么坏事都没干呢。

虽然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飞鸟的大脑还是在快速运转。

难道是上次趁着周一睡着,拍了他的丑照被发现了?

可是这跟静司什么关系啊?

还是说她偷偷跟猫咪老师关系变好,猫控静司吃醋了?

可是这跟周一什么关系啊?

难道两件事情同时东窗事发?

相处了十几年,的场名取看着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了。

名取决定先开口,“飞鸟。”

“到!”

一时紧张的飞鸟尴尬地红了脸,“我最近没做什么坏事……”

以前做的坏事不能秋后算账!

“噗。”忍不住笑出声的名取摆了摆手,“那飞鸟最近好乖好乖。”

的场嘴角微弯,却想到要询问的事情,收敛笑意。

“飞鸟,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们什么?”

这次询问的是的场,飞鸟抿抿唇,眼神有些飘忽。

想说“没有”,又不敢说。

要说以前做的坏事,飞鸟还能想出不少。

但要说隐瞒的事,也就平行世界那件事情。

无限转生不算,那是上一世自己的秘密。

名取的笑容淡了下来,变得有些哀伤,“这么重要的事情,飞鸟也要瞒着我们吗?”

“飞鸟,你之前让我们遇到任何危险都要告知彼此。”

这不是怕他们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吗?

太过分了,周一静司居然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

飞鸟最终还是在两个人的眼神下败下阵来,老老实实说了去了平行世界以及平行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跟我们说。”

飞鸟嗫嚅道:“我怕你们会担心。”

有时候隐瞒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因为太过在意了。

的场摸了摸她的长发,安抚道:“不说的话,等我们知道了,反而会更担心。”

名取眉眼弯弯,“飞鸟也要更依赖我们呀。”

飞鸟一直是个得寸进尺的小姑娘,颇有点吃硬不吃软的意思。

你越是温和,她的气焰越是嚣张。

如果年纪小点,就是妥妥的熊孩子。

见幼驯染表情语气都柔和下来,就连静司的鬼畜气息也弱了很多,飞鸟胆子大起来了。

她抱住的场的手,阻止他继续摸自己的脑袋。

后来干脆就直接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这只手臂上。

飞鸟仰着头,黑色的瞳仁里闪着好奇的光,“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一向承担解释职责的名取这次却没有回答问题。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揉着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的脸,看着她懵懵懂懂的眼神又觉得有些挫败。

嘛,算了,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

的场淡淡看了他一眼,任由任性的飞鸟挂在手上,解释道:“做梦梦到的。”

做梦?

飞鸟第一反应是胡扯。

如果这句话是周一说出来的,那么有70%的概率是逗她开心。

不过如果是静司说出来的,可能性稍微高点……

看着幼驯染纠结的小表情,名取无奈笑笑。

他的的场都做了两个梦。

一个是没有飞鸟出现的世界。

一个是灵体飞鸟偶然路过的世界。

如果只是一个人梦见,还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梦。

但两个人都梦见了,就有些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