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林青山皱起眉头。
一直以来林凡从未找过他帮忙，这次竟然主动开口了。
关键是林青山想不出来，自己就算能拖住周普生两天，林凡又能做什么？
区区两天时间难道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其实，如果能有钱解决铜梁镇农民的问题，这件事就能完美解决。”
“这是当然的，但政府不可能批这些钱，别忘了你刚才说过这件事你并没有经过市农业局同意，况且铜梁镇可不小，若要解决全部农民的问题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只怕市农业局都没办法拍板，甚至要省农业厅许可才行。”
作为青阳县的县长，林青山非常清楚县委是没有钱拨款的，如今四面发展都需要钱，就连县政府的大楼都没钱翻新，更别提给农业局支持了。
至于市农业局和省农业厅拨款，那就更别想了。
林凡说：“我没打算让政府出这笔钱。”
闻言，林青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林凡，目光有些怪异。
“叔叔你别误会，我可没有贪污受贿，再说了，想要解决整个铜梁镇农民的问题，就算我现在去贪污受贿，也不够啊。”
“那你倒是说说从哪里来这笔钱。”
“不知叔叔有没有听说过农丰集团董事局被人杀害的事，这几天很火热的。”
林青山点头道：“听过，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一些原因，受害者徐亚东的老婆重金悬赏此案件，我在想如果我能帮助警方提供决定性的线索，由警方作证的情况下，我能不能借助他老婆的这笔赏金，来解决铜梁镇农民的问题，只是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合规矩。”
听完林凡的话后，林青山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你有线索？”
“一开始没有，现在有一些眉目了，不过还有待验证。”
没错，就在刚才，听林青山说他年轻时的故事时，林凡忽然受到了一些启发。
“先不说这件事合不合规矩，你觉得受害者徐亚东的老婆愿意拿出这么多钱出来？”
解决整个铜梁镇农民的问题，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果是以农丰集团的名义呢？”
此言一出，林青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笑着说：“你小子有点东西，如果是农丰集团想为青阳县的发展出一份力，以赞助的身份拿钱，那就没有问题，不过即便如此，县政府包括农业局也不能跟农丰集团做任何生意，哪怕是背地里的生意也不行。”
林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离开县委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不过林凡没有回家，而是又去了一趟公安局。
“林凡你怎么又来了？”
再次看到林凡的时候，程东十分诧异。
“我有一个大胆但是合逻辑的猜想，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
“这种事直接打电话说就行。”
“额，可能是我的这个想法太大胆了，我觉得有必要当面跟你说才行。”
程东看了看时间，说：“刚好肚子饿了，去我们食堂一起吃一点？”
食堂里，程东刚将一口饭扒进嘴里，听到林凡的话后也顾不上嚼了，瞪大了眼睛迷糊道：“这就是你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你先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林凡翻了个白眼。
程东喝了口汤后说：“不是，这也太大胆了吧，这不是侦探电视剧。”
“可是你不觉得我的这个想法虽然大胆，但是非常合逻辑吗？还能将刘婷婷，徐亚东，徐亚西，范萱，以及刘婷婷的前男友端木串联在了一起。”
“确实，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为何徐亚西会刺杀不认识的刘婷婷，为什么他在杀人前要把范萱喊到青阳县，为什么刘婷婷会遭遇第二次刺杀就都说得通了。”
不得不说程东觉得林凡的这个想法非常奇妙，但过于大胆了。
大胆到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可能性。
“所以我才要当面跟你说啊，如果在电话里说，估计你会觉得我是神经病直接挂断电话吧。”林凡笑道。
程东继续扒饭，同时说：“我觉得你现在也像神经病。”
“总之你们现在就按照这个思路去查，说不定真的有意外之喜。”
“行我知道了，吃过饭我就亲自去调查。”
林凡快速将剩下的饭吃完，说：“我今晚也没什么事，留在这里陪你一起调查吧，可以当一个打下手的，算是免费劳动力。”
“哎，我可不敢用你当劳动力。”
就在两人开玩笑的时候，林凡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因为是江云宁的号码，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接通。
“林，林，林凡，我，我……”
电话里传来一阵非常虚弱的声音，但林凡很清楚这是江云宁的声音。
“怎么了？”林凡立马问。
一旁的程东也抬头看向林凡。
“我，我好像，不对劲，可能……”
林凡都急死了，催促道：“可能什么？到底怎么了？”
“要，要，要。”
最后林凡只听到这三个字，接着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喂，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林凡赶忙回拨，可不管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
“怎么了？”程东问。
“不知道，江云宁打来的电话，她好像非常虚弱，也不像虚弱，更像是喝醉了酒，又好像是刚睡醒还没有完全醒的样子，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闻言，程东立马问：“他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
“关键我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
“把她说的每一个字模仿一遍给我听，尽量学的像一些。”
林凡诧异道：“你……”
可没等他说完，程东呵斥着打断道：“快模仿。”
“哦好。”林凡努力的回忆着，将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尽可能模仿了一遍，还学着江云宁的语气。
“林，林，林凡，我，我，我好像，不，不对劲，可能……”
“要，要，要。”
程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十分严肃的问：“江云宁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