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内心哀号,一场好好的比赛,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一种哀伤,在她心中悄然蔓延。
此刻,皇宫深处,那位管事太监正跪伏于地,脸上写满了绝望。
清晨时分,她的贴身侍女们才发现,她派出监视的小太监没有归来。她连忙在晨曦中向皇后禀报。
嘉仪殿内下毒的事情,被孟鸾月他们查了出来,皇后随即召来一名婆子,将那下毒的小太监拖出杖毙。
起初,她对此并未太过在意,但以孟鸾月的性情,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她的心思逐渐变得狠辣起来。
“老妈妈,快去请管事公公来。”
此时,那管事太监刚被派去处理那下毒的宦官,就被皇后急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受到牵连。
在这皇宫之中,管事与太监换了一批又一批,最长的也不过三年任期,如今才两年,说不定哪天太后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
皇后端坐大殿中央,凤椅之上,总管太监跪伏在地,全身发冷,等待着皇后的旨意。
“你去找些平日里交往密切的宫人,就说太后寿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啊?”
管事太监满头雾水,这“好事”明明是自家主子所为,为何还要四处宣扬?
“不过,皇后娘娘,这件事,咱们还是别做了吧?”
皇后眼神狂热,紧盯着总管太监。
“呵呵,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我们干的?”
管事太监愣了愣,望着近乎疯狂的皇后,心中涌起恐惧。
皇后娘娘忽然大笑,厉声喝道:
“什么?对不对?”
管事公公和一旁的老妇人皆是冷汗涔涔。
老妈妈也跟着跪下,模仿着说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这时,皇后从座椅上起身,缓缓向前走去。
她走到总管公公身旁,其面前摆放着一双绣着金丝银线的华丽鞋履。
皇后停步,低头看着他,声音清冷:
“你这模样,哪像个杂役?”
“草民愚钝,请皇后殿下赐教!”
总管公公立即连连磕头。
皇后边走边在大殿内踱步。
“你召集与各宫交好的宫女,就说孟家女故意损坏了献给太后的礼物,添油加醋,让所有人都知晓。”
总管太监瞬间领悟,连忙点头赞同。
言毕,他匆匆离开大殿,却被太后拦下。
“等等。”
管事太监疾步上前,跪倒在地。
“是。”
他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当他得知,任务完成后,他要回慈宁宫接孟家女回来时,整个人都懵了。
通常情况下,别说这种情形,就算是皇帝,也很难轻易将人从皇宫中带走。
然而,当他抬头,却迎上了皇后阴毒的目光。
“务必把人带来。”
皇后淡淡吩咐,总管太监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棘手的任务。
离了大殿,他先派了几名宫女四散谣言,然后强打精神,慢悠悠地朝慈宁宫行去。
慈宁宫外,阳光明媚,透过窗棂洒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正当众人“兴高采烈”地陪太后打牌时,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慈宁宫。
“你怎么来了?”
李嬷嬷正监督宫女熬药,见皇宫大总管带着小太监走进来,脸色一沉,问道。
皇后与慈宁宫历来不合,这会儿突然派人来,恐怕没安好心。
太监强作欢颜:
“李嬷嬷,老奴是奉了皇后的命令,想接孟小姐过去。”
李嬷嬷断然拒绝:
“孟姑娘正陪着太后,怕是没时间,你先回去吧。”
那管事公公似乎早有预料,用尖酸刻薄的语调,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李嬷嬷,你该清楚,我们是遵皇后娘娘之命,请孟小姐相见,你不打招呼就拒绝,未免太过不讲理了!”
太后掌控后宫大权,平时也无暇理会她,这让她自感被轻视,因此行事愈发嚣张,甚至不顾太后的颜面。
就在这时,慈宁宫内,太后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
“怎么了,李嬷嬷?”
见太后出现,管事的连忙冲进大殿。
“喂,不许进来。”
身后的李嬷嬷来不及阻拦,也紧跟其后。
那总管太监步入大殿,瞧见四人围坐案边,便装模作样地跪倒在地。
“太后、娘娘有请,孟小姐得空前往一见。”
孟鸾月心下一愣,满是疑惑。
难道皇后要见她?
她暗自思量:“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了。”
但,她究竟意欲何为?
另两位男子也是惊诧不已,赵兰更是怒火中烧,破口而出:
“你这狗眼不识泰山,没见我们在和太后说话吗?到底谁更重要?”
总管太监弯腰应答,态度恭谨。
“郡主勿需多虑,此番皇后确实有要事相商,还望郡主莫让我为难。”
慈宁宫内,一名总管太监立于赵兰面前,满脸的不甘。
太后面沉如水,沉默不语。
孟鸾月目睹这一幕,正欲起身,却被太后一把拉住。
“你回去告诉皇后,若要见孟鸾月,便来我宫中。我近来心情不佳,需孟鸾月侍奉左右,不便离宫,也不宜踏入娘娘寝宫。”
管事公公咬牙切齿,却依旧不死心。
“恳请太后开恩,若下官不放孟小姐过去,恐遭皇后责罚,下官怎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