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看人低,拿下!”
宫门外,禁卫军涌入。
“陛下饶命,我是皇后唯一的兄长!”
此言一出,皇帝怒气更甚。皇帝宠她,她便纵容侄女和兄长,这对皇室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剥夺你舅舅的爵位,贬为庶民,流放西疆!”
“陛下,微臣有罪!”皇叔大声呼喊,见亲兵逼近,步步后退,终被擒拿,拖出大殿。
“多谢陛下!”孟鸾月跪地谢恩。
大臣们议论纷纷,皇帝怒不可遏。不仅是皇叔以势压人,更因孟鸾月等人将事态扩大,令皇室蒙羞。
太监留意着皇帝神色,见其示意,便高声问道:
“各位大人,还有何话说?”
无人应答。
“退朝!”
皇帝起身,宽松的龙袍象征着他的权力与责任。
孟鸾月愣愣抬头,心中涌起几分同情。作为一国之君,他肩负太多。
思绪飘忽,想到赵瑾熙的处境,她不明其心,而他从未吐露。
他未来或将成为一方霸主,却只能困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中。
他将如何抉择赵瑾熙?
“怎么了?清醒点!”
孟鸾月跪倒在地,双手撑地,险些摔倒,幸得两名丫鬟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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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熙轻轻环住孟鸾月的腰,眼神温柔关怀,轻声问:“没事吧?”
孟鸾月从恍惚中回神,发现自己被人群包围,脸颊泛红。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从容摆手,嘴角含笑,示意自己无碍:
“我没事,多谢挂念。”
此时,几位身穿华丽官服的官员趁机靠近,满脸堆笑对赵瑾熙道:“孟小姐,您真是为民除害,令人钦佩!”
他们借祝贺之名,试图亲近这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赵瑾熙礼貌而淡然地应对,巧妙周旋后,礼貌地送走二人,举止间尽显非凡气质。
一旁,楚宝珠兴奋地握住孟鸾月的手腕,眼中闪烁着喜悦,笑道:“我的仇,终于报了!”
孟鸾月被她的快乐感染,不由自主地笑了,两人笑声在空气中轻轻回响。
赵瑾熙在一旁,目光紧随孟鸾月,眼中满是不言而喻的忧虑。
“怎么了?”
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困惑与关心。
孟鸾月感受到他的目光,却一脸疑惑,不解他为何如此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
孟鸾月微微一笑,轻轻摇头,没有言语。
有些事,暂且按下,待到合适时机再提不迟。
两人刚摆脱了朝会的繁忙,不料就在宫道上意外撞见了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
“孟姑娘,王爷!”
那侍女手里托着一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松糕,从御膳房方向小跑而来,远远见到二人,脸上立时绽开了笑容,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侍女笑眯眯地接上话:“这几天,太后总念叨着二位呢,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就碰上了,真是缘分不浅呐!”
于是,三人随着侍女轻盈的步伐,一路谈笑风生,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行进。
正当这时,背后传来一道既威严又不失温柔的声音。
“太后!”
孟鸾月一听,连忙加快脚步,小跑到太后身旁。
李嬷嬷这才松开孟鸾月的手,让她亲自扶住太后的手臂。
“你这孩子,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
太后一见孟鸾月,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虽然嘴上责怪,眼里却满是宠溺。
赵瑾熙和楚宝珠紧随其后,步入慈宁宫。
楚宝珠初次拜见太后,举止优雅,恭敬地行了一礼:“祝愿太后福寿安康!”
她的一言一行,无不透露出良好的修养和对长辈的尊重。
太后轻轻点头,目光温和地落在楚宝珠身上,显然对这位年轻女子颇有好感。
“这位是?”
她轻声问道。
赵瑾熙恰到好处地介绍:“就是我之前提过的,楚大元帅的千金。”
太后闻言,微微点头,眼神示意二人落座。
两人缓缓坐在雕花紫檀木椅上,将朝会上那些不愉快的场景,像画卷一样慢慢展开,每个细节都渗透着不甘与无奈。
夕阳的余晖洒在太后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威严。她一手紧握着精致的拐杖,另一手轻轻拍打着扶手,脸上交织着愤怒与不满,眼中闪烁的是对皇后行为的不悦。
“这皇后,宠溺起来真是越发没有节制了!”
她的话语里满是叹息,似乎对皇权背后暗潮汹涌的局势感到深深忧虑。
太后在深宫中度过了几十个春秋,阅人无数,对那位城府深沉、手腕强硬的皇后性格了如指掌。
她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轻轻一扫,就能洞察一切,皇后心中那算计与图谋,在她面前无处隐藏。
孟鸾月聪明又敏感,不愿太后为此烦恼,连忙换上一副轻松愉快的表情,用幽默的话语调节气氛,巧妙地转移了太后的注意力。
她言谈间的机智与体贴,让慈宁宫内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愉快。
赵瑾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孟鸾月与太后谈笑风生,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暖流和喜悦。
这种感觉,就像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悄悄融化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
此时,慈宁宫外,小厨房的炊烟袅袅升起,带着人间烟火的气息,给这座庄严的宫殿平添了几分家的温馨。
孟鸾月和楚宝珠正忙于炉火旁,火光映照下的身影显得格外生动和谐。
她们默契配合,准备着晚餐,那些来自民间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那是皇宫中难得一见的风味,也是对平凡生活的一种向往与怀念。
赵瑾熙则留在庭院,与太后并肩而坐,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太后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赵瑾熙婚事的关心与期待,虽然言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但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疼爱。
“瑾熙啊,你和鸾月的赐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成亲呢?”
她的话里充满了长辈特有的慈爱与期望。
赵瑾熙闻言,脸上浮现出憨厚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哎呀,还早呢,太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