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真的是陈蕾的守护者?站在那里许久,未曾离去。”
\"…你看,陈亮的目光,我感觉他的世界即将崩塌,这不是直接侮辱他的尊严吗?”
“太悲惨了,他今天刚入学吗?居然敢挑战陈亮的极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周围围观的众人无不为陈佳的命运叹惋。
明明可以安逸度日,为何偏要撞上这魔法的风暴呢?
“你这家伙……放开陈蕾,亮哥看中的女子是你能随便碰的吗?嗯?”
陈亮身后,一位发型独特的男子怒视陈佳,欲向前冲,却被陈亮制止。
“呵,这才对嘛。”陈佳微笑道:“我的恋人美丽,有人倾慕很寻常。你之前不知她已有归属就算了,如今知晓了,就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插足别人的情感。”
陈亮出身豪门,对那些贫困者,尤其是陈佳这种贫穷得显而易见的超级穷人,他毫无畏惧。
不仅如此,他还更加傲慢,脸上满是嘲讽:“你还活在古老的帝国时代吗?以为爱情只要有心就行?那帝国早就灰飞烟灭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金币,没有魔法马车,没有神秘的藏书阁,还想谈论爱情?妄想与陈蕾这样的仙女共坠爱河,你是在做白日梦吧!以你的条件,想找貌丑的都困难,明白吗?”
陈亮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精巧的马车钥匙,以及两枚白色卡片,眉飞色舞地讲述:
“这把钥匙,你知道它开启的是何等马车吗?知道它的价值吗?我能用它载着陈蕾在魔法森林中驰骋,你却只能骑着破旧的风行兽陪她?”
他突然轻笑一声,又挥动着手中的卡片:“认得吗?那是音乐会的入场券,来自奥斯特利亚的魔法乐团,全球巡演,每张价值五百枚金币,陈蕾钟爱的吟游诗人,你付得起这笔费用吗?”
许多围观的女孩看到车钥匙和门票时,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陈蕾无动于衷,双臂环住陈佳的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微妙和温暖。陈亮面带狡黠的笑容看着陈蕾,口中的话却是对陈佳说的:“就凭你这模样,再奋斗十年你也无法拥有这辆马车,舍不得买这张门票。没有金币,哪来的真爱,纯粹是空谈!”
陈佳听后并未生气,但他开始深思一个严峻的问题。
以中海这群贵族子弟的本性,恐怕那些目前还算风光的家族,若真落入他们手中,也维持不了多久的繁荣。
前辈们辛苦打下的江山,若是就这样被他们糟蹋了,实在令人惋惜。
啧啧……
见陈佳沉默不语,陈亮以为他已被自己的威慑压倒,得意洋洋地说:“我跟你说的是肺腑之言,想要追求爱情,先得提升自己,明白吗?不然像你这样,谁会愿意与你共赴爱河呢?”
说完,陈亮转向陈蕾:“美丽的陈小姐,我陈亮从不曾公开示爱,对你我是真心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你有恋人没关系,又没成婚,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陈蕾紧紧拽着陈佳的法袍,咬紧下唇,沉默不语。
“你无需惧我,我拥有万象,凡是你所渴望的,尽可为你实现。”陈亮轻轻一笑,手一挥:“这片花海的炽烈情感,便是我诚挚之心的见证!这些,都是你身旁这位凡夫俗子无法给予的,明白吗?”
“呵呵。”
陈佳忽然浅笑一声。
“你笑什么?若你也能幻化出这片玫瑰之海,才有嘲笑的资格。否则,就安静如初,没有人会将你视作无声的……”
陈亮的话未落音,只见陈佳瞥了一眼地上的爱心玫瑰,轻盈地一跺脚,奇异之事随之发生。
地上的所有玫瑰竟瞬间凋零!
原本绚烂的红色花瓣瞬间枯黄,转眼之间,只剩下残败的枝条,狼藉一片!
陈亮的话语停滞,身体摇晃,手指着地面,满面骇然:“怎……怎么会这样?!”
“我的天,发生了何事?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枯萎殆尽?”“这恐怕是魔法吧?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并未察觉到这一切是因陈佳的一跺脚而起,皆面露惊诧,瞠目结舌。
陈佳戏谑道:“亮哥,你的深情对陈蕾而言,只怕太过虚假,连花朵都不愿为你的诚意作证。”
言毕,众人纷纷失笑。
陈亮脸色铁青,盯着那一片废墟,瞪向身后的随从,眼神空洞。
“啊……亮哥,此事与我们无关啊!那些花可是选自中海最顶尖的花店,是您亲自指定的,品质有保证的!”
“您的金钱,我一分未敢私吞,全数交予花店,那些花都是刚摘下的,我亲手捧回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陈亮气得脸色涨红,怒吼一声:
“该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一个!”
那些随从也不敢反驳,心中困惑,又略带冤枉。
那些花带回时还是鲜花,为何突然枯萎?难道这地面有毒吗?!
“都滚开,这点小事都办不利索,还跟着我干什么?真是,坏了我的大事!”陈亮一脚踹散脚边的玫瑰。
“……亮哥,此事暂且不提,他们已经走了。”
手下看着陈佳和陈蕾远去的背影,低声提醒。
“混账!”
陈亮大声咆哮:“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离我远点!这事,我不会罢休的!该死!”
陈蕾听见不远处陈亮的怒吼,心有余悸地回头一瞥,确认他没有追赶,这才稍稍安心。
“放心,这家伙颜面尽失,不可能追上来自取其辱。”陈佳洞察了陈蕾的担忧,轻笑道。
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来陈佳是一路挽着她的腰走来的。刚才她太过紧张,竟未曾察觉,直到此刻来到宁静之地,陈蕾才感到脸上热度升腾……
她急忙从陈佳的怀抱中挣脱,低头不语,脸颊如同被炎阳灼烧,声音微弱:“陈佳哥哥...感谢你。”
陈佳爽朗笑道:“小事而已,以后不必称我陈佳哥哥,太过正式,直接唤我陈佳便好。”
况且,他实则未必年长于陈蕾。
“记得,那陈亮定是无赖之徒,不可轻易放过,日后在学校遇着他,尽量避开,若避无可避,寻我便是。”陈佳郑重言道。
陈蕾表面应允,心中忐忑,手心满是汗水,难辨是因陈亮所引之惧,抑或陈佳所带之羞。
然而,陈蕾并未将陈佳之言铭记于心:“多谢陈佳哥哥,我知晓了。”
陈佳:「...」
称呼归称呼,无妨也。
此时,陈佳方察觉,陈蕾较之数日前更为消瘦,原是瓜子脸,现今尖锐如刀锋,身形单薄,仿佛轻风拂过,便能飘然远去。
她手中紧握一透明魔力袋,内藏数个已破裂的面包,馅料四溢。应是先前恐惧过度,不慎将其捏毁。
陈蕾见陈佳目光聚焦于此,面露尴尬,解释道:“这是我...晨起尚未进食,购得的面包。”
她唇色苍白,面容略显蜡黄,显然久经营养不足之苦。
传闻家境不佳,故而自谋生路,赚取学资,但彼时他赠予她百枚金币,何以依旧处境困顿?
理不应如此。
难道百枚金币迅即耗尽?
“陈佳哥哥,今日之事,感谢你,我需返回课堂...”陈蕾柔声道。
“且慢。”
陈佳目睹陈蕾手中的破败面包,心想已无法食用。于是行善至终:“走吧,我陪你前往食堂,享用一顿美餐。”
他伸手欲牵陈蕾,却感其手腕纤细,仅剩骨感,长此以往,必将入圣光殿堂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