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龙少天再度望向陈蕾与韩欣。
这一瞥,让陈蕾心中惊惧,紧紧抓住韩欣之手,步步后退……
\"小姐,不必惊慌,刚才的失礼之处还望两位能宽恕。我,龙少天,言出必行,陈小姐,我发誓,在这乐江南之地,无人再敢欺凌于你。”
龙少天,仪表堂堂,言语间透露着温文尔雅的气质,然而经历刚才之事,陈蕾已深知人心深不可测,龙少天是否真心,又有谁能断定?
陈蕾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摇头,低下了头。而韩欣,一眼便洞察了龙少天的伪善之意。
这乐江南,于中海城乃显赫权贵的聚首之所,若此事张扬出去,出了此包厢,龙少天与黄岳因女子争斗被揍的消息便会传遍。如此耻辱之事,哪怕龙少天稍有理智,都不会让它发生。
然而,黄岳偏偏就是个缺乏智慧的莽夫,冲动之下不顾一切,如今却落得这般狼狈。
韩欣冷笑道:“无需他物,只求龙少日后莫再纠缠陈蕾,我们便感激不尽。”
“那是当然,我龙少天虽非正直君子,但所言绝无反悔,陈小姐可放心。”
龙少天向陈佳微微一笑:“小妹,你觉得如何?”
陈佳瞥了眼黄岳,见他还未完全失去意识。龙少天立刻领会其意,连忙说:“对了,我差点忘了,黄兄,该你行动了。”
黄岳咬紧牙关,目光中满是怨恨,在两名护卫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来到陈蕾和韩欣面前,虚弱地说:“抱歉,我道歉……还请两位女神原谅我。”
陈佳轻笑一声,用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
黄岳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写完后交给陈佳。陈佳看了一眼,啧了一声:“不对吧?一人一百万,你的那两个废物护卫呢?”
“为什么护卫的费用要我承担?”黄岳不服气地反驳。
“那些护卫不是你的手下?”陈佳反问道。黄岳身上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思绪,他闷哼一声,又掏出一张支票,写上两百万,勉强地递给陈佳。
“好吧,两清了。”
陈佳弹了弹支票,心满意足地收起,接着看向护卫,“还在发呆做什么?带你们黄少去医院,没瞧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吗?”
刚失去三百万元的黄岳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捂着疼痛之处甩门而出。
待众人离去,包厢内重归平静。
韩欣看着陈佳,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小姑娘,真没想到啊,对付恶棍还挺有一手的。”
百万富翁的小姑娘此刻心情大好,挑了挑眉:“崇拜我?”
“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医术高超,武艺又精湛,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在韩教授面前不敢妄自菲薄。”陈佳神秘一笑,“不过说实话,我所掌握的还多得很,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韩欣突然飘然而至,她那如同初雪般冰冷细腻的手沿着陈佳的额头轻轻抚过,让陈佳心中一凛,继而咧嘴笑道:“怎么?被小爷我给迷住了?”
“我只是忽然好奇,你这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何等奇异之物,真想解剖一番看看,可惜今日出门急匆匆,未曾携带我的秘制解剖刃啊……”
陈佳差点喷出一口精元,连忙躲闪,仿佛看到了什么异界生物般凝视韩欣:“你……真是女性精灵吗?”
这哪里是女性精灵,这简直就是疯魔啊!
更可怕的是,韩欣那双深邃如幽谷的眼眸中,竟没有一丝玩笑之意,而是以一种研究者的热切之光紧紧锁定陈佳。
陈佳顿觉背脊生寒,赶忙移步至陈蕾身旁,借机转换话题:“别再故弄玄虚了,看看你将人家吓得魂不附体。”
这时,二人方才发现陈蕾一直沉默不语,她那一双如晨雾般迷茫的眸子,正直直地盯着陈佳。
“你无需恐惧,黄岳如今这般模样,别说找你麻烦,便是从床上起身亦颇为艰难。”
陈佳掏出一张价值百万的魔法券,递给陈蕾,“这是黄岳给我的,现在转交于你,望你专心学习,不要再踏入这类危险之地,一位柔弱的精灵少女,在此确实不安全。”
陈蕾怔住,良久,眼眶泛红:“不,这钱我不能收,陈佳哥哥,方才你救了我,我已经十分感激……”
“他给你的,你便收下吧。因你之故,他并未吃亏,仅片刻之间,他已收取了四百万金币,你不必感到内疚。”韩欣将魔法券塞入陈蕾手中,“今后若在学校遇到难题,随时可向导师求助。”
陈蕾抹去泪痕,坚定地点了点头:“陈佳哥哥,从此刻起,我便唤你哥哥,不论你年长或年轻。这钱我收下了,待我毕业工作,挣足了金币,定会连本带息归还。”
陈佳做了一个魔法手势,示意一切顺利。
“那我先回学院了。”
陈蕾对着韩欣深深鞠了一躬,角度几近九十度,随后她并未立刻离去,而是羞涩地走到陈佳身旁,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
陈佳不解:“怎么了?”
“那个……其实我想说……陈佳哥哥,你刚才战斗的模样真是太英勇了。”陈蕾的声音细若蚊蚋,说完这句话,她不敢抬头观察陈佳的表情,脸庞羞红,疾步离开了包厢。
韩欣未能听清,好奇询问:“陈蕾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这算是首次被女孩告白吗?
陈佳眼神闪烁,迅速饮下一口魔酒。
与此同时,黄岳正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蹒跚地走下一楼走廊。
每迈一步,黄岳便汗如雨下,龙少天在旁冷哼:“与我相处多年,未曾想你行事仍无丝毫长进,依旧如此莽撞。”
黄岳狠狠吸了口气,眼中怒火重燃:“龙少,任凭陈佳那小子如此嚣张,难道你打算就此作罢?”
作罢?
在这漫长岁月中,有谁能敢于挑战龙少天的威严?
“哼,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
龙少天那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犹如毒蛇般的光芒,“这不过是个开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