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出,陈蕾惊叫一声,蜷缩在墙角,恐惧地盯着门把手,生怕恶势力闯入。
“快给我滚出来!别以为躲在屋里就有救,被龙少爷看上是你的荣幸,你还想逃到哪里去!”门外之人疯狂咆哮,脏话连篇。
韩欣皱眉,将陈蕾拉至身旁,一边安慰她,一边坚定地说:“别害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分毫。”
陈蕾浑身颤抖,紧紧抓住韩欣的衣服,如获救赎般点头:“谢谢导师……”
“贱丫头,最后一次警告,再不出来,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门外的声音不止一个,且愈发暴躁,仿佛风暴即将来临。
陈蕾紧咬着红唇,或许是韩欣的慰藉给予了她一丝勇气,她挺直了脊梁,坚定地说道:“你们速速离去,我是绝不会随你们前往的!”
话语甫落,包间的门竟被一股强大力量猛然撞开。
陈蕾双腿一颤,几乎跌坐在地,幸亏韩欣及时伸手稳住了她。
门外,两个身披黑袍的守卫傲然而立,仿佛来自暗夜的使者,他们的面容严肃,指向陈蕾命令道:“即刻随我们前往,勿再迟疑!”
“我...我不去,我绝不会去...”陈蕾的声音带着颤音,内心充满了恐惧。
尽管为了筹集学费,她四处打工谋生,但她的性情纯真而胆小,从未面对过这般情景,毫无应对之策。
韩欣凝视着两名守卫,眼中闪过寒芒,斥责道:“尔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掳人,太过分了!”
一个守卫冷笑回击:“我们何人?呵呵,无关之事你最好少问,否则祸从口出,自找麻烦!”
“今日我们只为陈蕾而来,与他人无涉,少管闲事为妙!”
言罢,两位守卫准备动手,欲以蛮力带走陈蕾。
正当陈蕾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之际,韩欣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后,挺身而出,冷冷注视着守卫:“今日陈蕾决不会跟你们离开,若你们执意使用暴力,我即刻召唤守城卫兵!”
韩欣虽表面镇定,言语铿锵,但实则从未遭遇如此场面,她的手伸入包裹,摸索良久才取出传信符。
听闻召唤守城卫兵,守卫面露迟疑,黄少吩咐无论如何也要带回陈蕾,但并未提及如何处置多事之人。
“你们还不离开?好,那就准备接受守城卫兵的制裁吧。”
韩欣脸色阴沉,开始假装镇定地激活传信符,准备求援。
“召唤卫兵?我倒是首次听闻有人要召唤卫兵来捉拿我。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守城卫兵敢过问本少爷之事。”
突然,走廊传来一声轻蔑的嘲笑,声音中充满玩世不恭。
随着话语落下,一人步入视线,守卫仅一瞥便低头退至两侧,恭敬站立。
此人一头金色长发,衣饰华丽,如同刚刚从欢宴归来,身躯瘦削,步伐略显摇晃,名为黄岳,乃是一家地产巨擘的公子,于这片大地享有显赫家声。
另一人身着黑色锦袍,乌发梳理整齐,光泽熠熠,瘦削面容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闪烁。
此人名为龙少天,乃是龙家的长子,那句嘲讽之语正是出自他口。
在这片大地,龙家之威名无人不晓,其家族掌控着无数产业,商界巨擘无不敬重龙家。
相比之下,黄岳所谓的“家业雄厚”在龙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听说,有人欲召唤守城卫兵?”
龙少天向两侧的守卫投去一道凌厉的目光,“只是让你们带回一位女士,这样的小事也办不到吗?”
守卫立刻低头认错:“龙少爷,我们……”
“罢了。”龙少天手一挥,两个守卫立刻噤声。
他瞥了一眼陈蕾,“黄兄,陈小姐似乎并不情愿,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勉强,走吧。”
原本黄岳宴请龙少天,中途陈蕾作为侍者上菜,龙少天随口称赞了她的美貌,黄岳便想借此机会讨好他。岂料陈蕾坚决不从,无论金钱还是陪酒,她都拒绝了。
黄岳心中颇感不悦。
怎么回事?
难道是觉得他的条件不够诱人?还是她根本瞧不起自己?
虽不及龙家显赫,但在中海的每条街道上,十个行人中有五个会恭敬地称呼他一声黄少,陈蕾一个侍者,又何必假装清高呢?
“龙少,今日之事并非强人所难的问题。你是龙家长子,哪个女子能得到你的青睐,岂不是应该欣喜若狂?但是这位姑娘不同,她是彻底无视你啊。”
黄岳不愿失了颜面,狡猾地转换话题。
这口气如果不咽下,他无法释怀。
然而龙少天对此毫不在意,淡然一笑:“世间女子何其多,难道都能对我和你心动?陈小姐不愿就算了,黄兄你的权势广大,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何必执着于她?”
这话让黄岳颇感尴尬。
在中海,谁敢在龙家面前夸耀自己的权势?
黄岳尴尬地笑了笑,只能将怒气撒向守卫:“你们这两个无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应付不了,养你们有何用!”
守卫解释道:“黄少,不是我们不愿带回她,刚才那位女士坚决不让,甚至威胁要报警。虽说您和龙少不惧警察,但若真的闹起来,场面也不好看吧?”
韩欣一直背对着门,用纸巾轻轻擦拭着陈蕾的泪水。黄岳冷笑道:“真是有种不怕死的女人,竟敢阻挡龙少的人,还敢报警?”
听到这话,韩欣转身,冷笑着回应:“错误在于你们,道理在我这边,我有什么不敢的?”
黄岳刚要呵斥,看到韩欣的正面时,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