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一行人的旅程显得格外悠闲自在,他们一边尽情地玩耍着,一边缓缓前行。确切地说,应该是走走停停、歇歇玩玩。
要知道,对于沈珍珠而言,此次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乘坐长途马车出行。尽管她们四人在这漫长的路途中时常欢声笑语,相互打趣逗乐,但无奈路途遥远且道路崎岖不平,那持续不断的颠簸感终究让沈珍珠感到有些难以招架,没过多久便出现了晕车的症状......
而刘靖玥呢,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距离她上次乘坐长途马车,已然过去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此刻再次踏上这样的旅途,身体难免会产生些许不适。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同行队伍中有慕容林致相伴。慕容林致心思细腻,对照顾人颇有一套方法;再加上刘靖玥时不时贡献出一些来自现代的奇妙小妙招,使得她们即便中途需要休息调整,也不必在同一个地方长时间逗留。
虽说这一路上众人也游玩观赏了不少有趣的地方,但毕竟独孤靖瑶和刘靖玥都怀着浓浓的思乡之情。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如同来时前往长安那般,在半道改走水路。如此一来,既能够缩短行程时间,又能让大家稍作放松。就这样,经过二十多天的奔波,他们终于顺顺利利地抵达了云南。
或许是独孤鑫同样思念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就在这一天,当他们踏入云南境内之时,不仅独孤墨言早早等候在此迎接,就连独孤鑫本人也亲自出马前来迎接她们的归来。
清晨时分,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缓缓前行着。车轮滚动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旅途的疲惫与漫长。终于,马车在一处平坦开阔之地缓缓停了下来。
一直跟随在马车旁的护卫迅风迅速走上前去,与站在前方等待已久的独孤鑫将军接洽起来。
马车内的众人由于今天是归家的最后一天,心情格外激动,因此都早早地起床开始赶路。经过长时间的奔波,此刻大家在马车里早已睡得东倒西歪,姿态各异。
独孤鑫看着快步走来的迅风,目光首先落在了他微微发福的身材上。心中不禁暗忖,看来这一路上他们并未遭受太多苦难,否则迅风也不会有如此滋润的模样。
然而,尽管收到过迅风的报平安信件,但对于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独孤鑫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当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两个女儿的身影时,眉头不禁紧紧皱起,急切地问道:“迅风,瑶儿和玥儿呢?怎么不见她们?”
迅风似乎早有准备,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回答道:“回王爷,想必是两位郡主思乡心切,今儿个天还未亮就起身了。只是这会儿可能还没露面,估摸着......还沉浸在睡梦中呢!”
独孤鑫听后,心头涌起一阵怜惜之情。他深知这一路走来,两个女儿必定吃了不少苦头。想到此处,他连忙对迅风道:“既然如此,那就暂且不要吵醒她们了,咱们先回府去。等到了府门口,再唤醒她们也不迟。”
迅风恭敬地点头称是,随后转身向身后的队伍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进。于是,这支小小的队伍又重新踏上了前往云南王府的路途,马蹄声响彻在空旷的街道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而在另一边,繁华热闹的长安城之内,在那幕后黑手获知了独孤靖瑶一行人马已然再次启程返回云南之后,其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此次她所施展的手段乃是极为阴狠的“情毒”。即便独孤靖瑶侥幸得以存活下来,可她往后也断无可能再有资格同自己的女儿争夺什么了。想到此处,这幕后黑手便打消了再度派遣人手前去行刺的念头,毕竟若是操之过急,恐怕会不慎暴露自身的蛛丝马迹。
只不过,她的那个宝贝女儿却是个急躁易怒的性子。当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就开始在屋内大肆发泄起来。
只见她将屋内那些能够砸毁的瓷器统统摔了个粉碎,边砸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贱人!她怎地如此命硬,居然这样都死不了?真是可恶至极!全都是因为她,才害得本小姐无法顺利成为广平王妃!”诸如此类不堪入耳的话语源源不断地从她口中喷涌而出。
那位夫人在知晓自家女儿又在耍起小性子之后,不禁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但她对此却也是无可奈何,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啊。说到底,都怪自己平日里过于宠溺放纵,以至于将这孩子娇惯成如今这般模样,不仅性格天真单纯,而且一旦遇到不顺心之事便只会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宣泄情绪......
沉默片刻之后,那夫人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罢了,随本夫人一同过去看看吧。”说罢,她便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女儿所在之处走去。
待那位夫人到达时,她的女儿已然累的气喘吁吁,坐在罗汉榻上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以平稳气息和熄灭她内心的怒火。
那夫人看到满地的碎瓷片,便叫人进来先把一片狼藉的地面收拾好,还有被碎瓷片砸伤的侍女,那夫人也安排了人给她们上药。办完这些,才将其他侍女们都遣了出去。
那女孩儿立马热泪盈眶,抽泣着跑向她的母亲道:“那个贱人怎么没死?”
那夫人对于她女儿说的话还是有点警醒的道:“我的儿,你可小点声吧!”
那女孩儿依旧哭泣,不过她听了母亲的劝,于是道:“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眼看她就要死了,我离广平王妃的位子越来越近了!”
那夫人安抚女孩儿道:“我的儿,你别急,娘说了会给你想办法的,便一定会给你想办法的。”
那女孩儿不依不饶道:“之前您就说广平王殿下和神医的徒弟前去,她恐怕是凶多吉少,可她还是活着呀!”
这夫人觉得是时候教育她一下了,于是便对那女孩儿道:“为娘当时也不知道她这都能逃过一劫。不过……”
夫人顿了一下,那女孩儿问:“不过什么?”
那夫人压低声音在女孩儿的耳旁耳语几句,那女孩儿惊声道:“什么?竟是……”还没说完就被她娘捂住了嘴。
那夫人便做了“嘘”的动作道:“嘘,你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为娘做的?”
那女孩儿意识到什么,急忙闭了嘴。
那夫人道:“如果这毒被解了,就证明那独孤靖瑶已经失节,你觉得皇家会选一个失节女子做儿媳妇吗?”
那女孩儿终于恍然大悟,用帕子擦干眼泪道:“娘,你说的有道理,是女儿的不是,对您发脾气。”
那夫人只觉得孺子可教也,而后道:“之后这后宅的门道儿为娘再慢慢教你,都怪为娘不好,把你养的太过单纯了。”
那女孩儿便依偎在那夫人怀里撒娇道:“都是女儿的错,让娘操心了,以后女儿一定好好学。”
那夫人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搂住了女孩儿道:“以后你只能独自闯荡,为娘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如今日一般帮你。”
女孩儿也点了点头回应道:“我知道的娘,我会努力做好广平王妃的!”好像广平王妃之位已经收入囊中了……只可惜,她们不过是自说自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