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樱蕴看着林潮汐直接上去了,并且好像与其中一位男人很熟稔的样子,她就瞟了一眼,瞬间被男人俊美冷峻的气质样貌给俘获了,白皙的脸上立马浮了一抹红晕,看着他们熟悉亲近的样子不自觉生出了一丝嫉妒。
可转念一想,若是他们认识那宁姣喜... ...这场比赛一定会被定下来,到时候等宁姣喜被淘汰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宁姣喜站的腿麻,于是又坐下了。这男女主好不容易的相见,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去“交流感情”应该不行,扫过柳樱蕴脸上的淡淡的红色和那快要拉丝的眼神,女主的又一个情敌诞生了,史上最快一见钟情。
柳樱蕴侧过脸去,努力的平复着自己跳动的小心脏,没想到却对上了宁姣喜堪称戏谑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还以自己的心思被她看透了一样,但是想到她很快就要灰扑扑地离开了,柳樱蕴就挑衅地瞪了瞪她。
谁知道她戏这么多,就算知道宁姣喜也没空等着她以眼还眼,早就去看方离的笑话了,柳樱蕴落了空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方离怎么还是这出,他见到别的男人跟林潮汐在一起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也会维持表面的和平友好,从未泄露出一丝自己性格里的阴暗。可能真的是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原理,他知道只有贺致沉才能时刻牵动林潮汐的情绪感情。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或者是达到的程度,他在嫉妒。
从之前她嘲笑他技术不行众也能看出来,除了在她诋毁林潮汐时反应比较激动,最激动的就属听到她把他和贺致沉做对比。她也寻思方离对林潮汐执念如此之深的原因,翻翻剧情发现林潮汐对方离来说还真是个小天使。
可惜,你的小天使注定不会飞向你的,宁姣喜还没有幸灾乐祸多久,手机发出了几道信息的提示音,随意点开一看,抬眸对上方离阴贽的眼神,这小子疯了吗,让她也上去。
她上去了不是摆明了是自作多情,这个女配做起来是真难。
宁姣喜还在斟酌时,手机又蹦出了两条信息,一条来自兰若庭,一条来自贺致沉。宁姣喜皱了皱眉,他还有时间发信息呢?
两道来自头顶斜上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上,只好装作不经意地抬头和他们分别对视了一眼。
贺致沉——这段时间玩的开心吗?
配上他那暗冷的眼神,宁姣喜再心大也不至于会认为这是一句平常的问候。
兰若庭——惊喜吗?这次你总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做好准备,我会随时去找你,不过... ...你好像就要被淘汰了。
宁姣喜眉目流转朝那人看去,此刻他也正在含着一双笑眼瞧着她,俊美清隽中透露着一股子狐狸的狡诈。
女人慵懒悠闲地倾斜靠在椅背上,一张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美的更为心惊,那双闪着潋滟光彩的眼睛微微弯着,玉颈舒展下巴微仰,笑意盈盈的朝他望来,兰若庭承认她确实很迷人。若是没有那么多小心思话... ...兰若庭失笑自嘲,他在想什么。
就凭她在自己调香室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和宁姣喜这个女人有什么。
方离冷眼看着宁姣喜,眼神扫过楼阁之上的兰若庭阴郁之气更为凝重,她还真是何时何地不忘记卖弄风情。呵,这个男人又是谁?身边已然围了两头恶狼,竟然还不知收敛!难道这个男人会比贺致沉更行?!
手机嘀嘀嘀响个不停,不用看就是方离的夺命吹魂铃。宁姣喜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方离,着什么急啊,大家都看着呢,你的女神总不会和贺致沉现场表演滚床单吧。
贺致沉面上平静听着身旁林潮汐说话,实则内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伸出手轻轻扯了领带一角,“你说的我都知道,潮汐,我对你心一直都是真挚的。我跟宁姣喜没有半分关系,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误会我,但是我都能包容。”
“你放心,我绝对不插手你已经想好的事情,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林潮汐听到他这么说,一边唾弃一边缓缓放下了心,看着贺致沉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是不免的要心痛,她这次绝对不要被他深情的外表所欺骗。
他们这副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无比深情对视着,方离好像真的坐不住了,宁姣喜皱了皱眉在他站起来时也站了起来,直接扬声来了一句:“贺总,您在跟潮汐姐姐谈什么呢?这么久啊~人家也想听听~”
又娇又茶,闻着骨酥。
说罢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宁姣喜扭着她婀娜的细腰就上了楼,路过兰若庭时宁姣喜自然地抛了个媚眼,在林潮汐地注视下,昂首挺胸地就朝着贺致沉身边走了过去。
林潮汐气结,她瞪了一眼贺致沉,咬牙切齿道:“这就你说的没关系,贺致沉。”
没等贺致沉说话,宁姣喜直接接上了话,像个妖姬似的单手撑着一边的木栏,“潮汐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是校友,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贺总?你可不要冤枉了贺总,人家跟贺总可是清清白白的~”
林潮汐气极反笑,冷着一张俏脸道:“清白,真是可笑,瞧瞧你这做派,我瞧着就不清白!”
“还有,别叫我姐姐,我觉得恶心。”
宁姣喜站的地方恰好遮住了贺致沉的脸,趁着这个间隙贺致沉细细的看着她,瞧着那张娇艳生动的脸,以及那一掌可握的纤腰,熟悉的冲动的又不可预见地在涌动。半个多月不见,胆子变的越来越大了,就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聪明。
宁姣喜冲贺致沉笑了笑,“无所谓喽,反正人家是来跟贺总打招呼的,顺便证明一下贺总的清白罢了。”
“是吧,贺总~”
林潮汐扭头看向贺致沉,贺致沉维持着脸上正常的神色,但是暗暗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她,接着就冷淡道:“不好意思啊,确实不太需要。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
宁姣喜故作烦恼地歪了歪脑袋,有恃无恐道:“这样啊?不过,要是贺总有需要,我随时可以为您作证。”
“潮汐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林潮汐实在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当即甩开贺致沉的手。宁姣喜以为她是要下去,但是林潮汐陡然向她走近了几步,扬起了她的手...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想打她?
有什么好讶异的,她现在确实还挺欠揍的。
不过,这一巴掌她可不能如林潮汐的意了,她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可不能经受如此大的怒气。宁姣喜勾起红唇,霎那间,她身形灵巧的向前倾去,和林潮汐撞了个满怀。
林潮汐的节奏完全被她打乱了,因为角度问题宁姣喜的唇就这么水灵灵的印在了她软乎乎的侧脸上,撩人的习惯让她不自觉亲了一口,还是带声的。
“潮汐姐姐,不好意思啊,人家不小心摔倒了~”
指了指她的侧脸,无辜道:“真不是故意的。”
林潮汐完全懵了,她没想到会这样,宁姣喜这女人的身子真的软的像水,她刚刚像是抱了一团棉花似的。因为这个插曲,她这未发出的气也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有些别扭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反正我告诉你,比赛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撤回了的!”
宁姣喜望着有些气息不稳的林潮汐,慢慢道:“潮汐姐姐,我知道了。”
一场暗潮汹涌的“争风吃醋”到此结束,宁姣喜看了一眼方离,怎么还是那副死样子,他不会连靠近林潮汐的女人也排斥吧。
宁姣喜这般古怪的想着,眼神一瞥,下面两个男人紧紧地盯着她,突然有些心虚,刚才好像装过头了,现在一起去吃馄饨还能愉快地大笑吗?
事实证明,是不可能的。
这是一张四方桌子,她、沈暮均、萧远还有个眼睛里一直喷火的愤怒小狗。宁姣喜观鼻子观眼,萧远和沈暮均都在调蘸汁,萧远先把调好的蘸汁放在了她面前,沈暮均看到之后默默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彼此对视一眼,宁姣喜的心虚立马没有了,因为应该心虚的另有其人,再者她本来就没有必要和他们解释什么——“啪!”
聂少瑜拍了一下桌子,“倒是怎么回事?说!”
宁姣喜吃了一个馄饨,“说什么喔... ...好烫啊喔.... ...~”
她可不能不打自招了。
聂少瑜:“贺致沉啊?你刚才和他还有林姐姐...你们是怎么回事?”
别看沈暮均和萧远一个比一个更沉得住气,其实他们比谁都有一个更焦灼的心,特别是
宁姣喜不在意地回答着:“什么怎么回事?我们就是很早就认识了呗!贺致沉和潮汐姐姐是男女朋友你总知道吧,他们最近可能出了一点儿感情上的问题... ...唉?”她故作疑惑惊讶,坐定了看着聂少瑜,聂少瑜被她看的也不明所以。
聂少瑜:“怎么了?”
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宁姣喜指着他道:“聂少瑜,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三人皆是一震。
聂少瑜白玉般的脸皮一下子就红了,难道她知道自己喜欢她的事情了?那她就这样说了,是不是... ...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沈暮均和萧远则是想的一样,她什么时候知道的?看着聂少瑜那害羞的样子同时摇了摇头,还是太明显了。这下,岂不是又要多一个?
谁知掌控全局的宁姣喜,“我知道你喜欢林潮汐,但是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你小小年纪就不要惦记不可能的事情了。吃醋,也是没用的。”
沈暮均:“... ...”
萧远:“... ...”
聂少瑜猛地一抬头,有些激动道:“不是这样的!”
但看着宁姣喜那明亮的眼睛,他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然后竟然转身跑掉了。
宁姣喜一脸狐疑地继续享用美味的馄饨,走一个挑头的这两个在一块连个屁也放不出来。又是美好安全的一天。
接着他们就说起了她比赛的事情。
“我就让你们这么看不起吗?我的优点和擅长的事可多着呢,一个小小的柳樱蕴不在话下。”
柳樱蕴最擅长的就是弹钢琴,这也是她红的重要因素之一,曾经和什么外国的钢琴大师合奏过,所以她比赛的内容自然是弹钢琴。
这场万人瞩目的比赛开始于一个宁静的午后,当太阳的余晖堆落在天际之时,洁白纯洁的海鸥驮着斜阳飞过海面,白色的浪花层层叠伸,昏暗蔚蓝的天色于青色的海面融为一体,一簇簇篝火随风浪漫地起舞,仿佛也为这美妙的琴声而醉。
被音乐浸染了的柳樱蕴多了几分独属于自己的美,颇为自得地看着宁姣喜,“我已经表演完毕了,宁姣喜你认不认输?”
宁姣喜今日并未穿什么增添自身光彩服饰,松软的休闲裤和简单的卫衣,迎着从柳樱蕴那里吹过的海风说了一句:“我承认,连路过的风都沉醉于你的乐声。”
“不过,我可不会认输哦~”
柳樱蕴被她赞美弯,下巴都要翘上天了,“那也是迟早的。”
她也注意到了,今晚的宁姣喜美的和往常不太一样,有些随便地松弛,倒不如说是随性淡然... ...其实,她这样好像更美了。
宁姣喜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因为她表演的是剑术!是她在上个世界修行时的剑术,自从发现有灵气和月华可以吸收后,她就在偷偷修炼。
在众人或是质疑或是看戏亦或是担忧的眼神里,宁姣喜从篝火中抽出了她的天命之棍,炙热火星燃烧处随着主人的脚步,轻轻划在湿润柔软的白沙上,宁姣喜顿了一瞬,在众人的杂乱的质疑声里弯了一个剑花。
“切~我当是什么呢?... ...”
火星轻溅,在温柔的夜色下宁姣喜一棍为剑,随着她身形的移动手中的长棍也在变换着奇异繁杂的动作,仿若一颗华丽的流星划过天际,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周身的风似乎也被控制着,随着女人的每一个起转回承注入了生命力。
开始还是如流水潺潺般的挥舞,随着海浪声的叠加女人的动作也越来越潇洒飘逸,剑如飞风,白虹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