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致沉也没有料到林潮汐会跟他竞选,毕竟在他现在的认知里林潮汐很喜欢他,这一世的贺致沉只当林潮汐是为了跟他见面,离他更近才去竞选的。
毕竟竞选不上学生会正主席,还可以做副主席。
毕竟上一世这个时候,林潮汐喜欢贺致沉的事情那是闹得沸沸扬扬的,简直比她的坏品行还要有话题度,一个是天子娇女,一个是年轻有为,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
而且,贺致沉也曾公开的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大家都在猜,这个人就是林潮汐。
就在林潮汐在询问贺致沉多次,他都表现的晦暗不清,没有说清楚是谁,也是有意让她误会。女主林潮汐当然误会了,正当沉溺在确定彼此心意的快乐中的时候,也就是在交谊舞会上。
贺致沉给林潮汐下药,滚到了一起。女主见到是贺致沉就放弃了抵抗,可没想到这小子故意在进行中叫了别的女人的名字。踏马的,这个贺致沉不仅是个有心机的,做事儿还这么恶心。
事后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林潮汐,面对她的质问,贺致沉故意低着头没回答,只是说以后会对她好的,现在他爱的女人是林潮汐。
之后的日常相处生活中,贺致沉总是似有若无地pAU林潮汐,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能让林潮汐受尽委屈,那些知道贺致沉白月光地所谓兄弟,更是不尊重林潮汐。
一个那么骄傲美丽地林家大小姐,被虚假的爱铸成的笼子囚禁了起来,等她恍然大悟的时候,身后的那双漂亮的羽翼早已被斩断。
宁姣喜心情很复杂,对这个贺致沉完全没了好感,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内里是苦的会中毒的巧克力。伤害的事情都做下了,而且是那种根本无法转圜的事情,都这样了,他竟然是真的爱上了林潮汐。
爱她,就是要她痛苦,伤害她,控制她利用她?
宁姣喜最不能看这样的变态男人,这一世所有的苦难都被林潮汐迎刃而解了,然后他们又相爱了。
在她看来,爱可以的,但是这个男人只能当成狗来爱。
宁姣喜深吸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环顾四周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这是一节公共课,讲的是美学,来的人会很多... ...宁姣喜才想起来,林潮汐可能会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她们之间还没有可以制造矛盾的东西。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宁姣喜目光落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不好,可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在看贺致沉的信息,不然有被拉出来的风险。
“这是谁呀,竟然在偷偷关注金融系的校草贺致沉啊!”
我靠。
“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你宁姣喜啊。怎么了,你不会又被分手了吧?现在又想找下一家?”
“别想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贺致沉可看不上你这个擦边网红!”
宁姣喜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一句话都没说,回头把网页给关了,然后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书本和笔,神态从容淡定,一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周围的人已经要跟着那一男一女的阴阳怪气吃瓜了,但是作为被挑衅的另一方宁姣喜根本不说话。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掩盖你的心思,死了你那个心吧,贺致沉是有女朋友的,那可是个真正的大小姐!”
宁姣喜笔尖一停,林潮汐跟贺致沉在一起了吗?
“林潮汐知道吧,我们经常看见他们在一起。如果你非要重操旧业,做那抢人家男朋友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 ...但是请你盖好自己的屁股,一股子的骚... ...啊!”
都怪这人离她太近了,不小心绊倒了她。
宁姣喜眼神冷冷地看着因为“摔倒”滚到阶梯下的女生,脸上挂着无辜且美丽的笑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的屁股都露出来了。”
宁姣喜调皮地伸出纤细的指尖指了指,那个女人顺看到了自己裸露的一半屁股,接着就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跟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赶紧下去帮她。
教室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倒是没人去关注宁姣喜和贺致沉是怎么回事了。
快上课了,宁姣喜果然看到了林潮汐,不少人都认识她,刚才的事情虽然过了但是还有不少人告诉她。宁姣喜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但是她知道林潮汐应该快算计她和贺致沉。
宁姣喜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自己的社交软件,点开“姐夫”备注。指尖翻飞,把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一分委屈说成十分地发给了陆戈津,还拍了一张能够表现出她的伤变好的照片。
其实,她是找了个非常巧妙的角度,把自己曼妙的曲线也拍了进去。
至于他会不会看,看了会有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通篇表达就是,宝宝被欺负了,实在太委屈了,怎么这种倒霉的事情老是被她这么好的女孩遇到啊,求安慰。
后面就是上课了,这节课没什么技术含量,除了必修还有这么多人,还是多是女孩子来选修,主要是这个讲课的教授是个大帅哥。
文质彬彬的英俊感,笑起来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这些都没问题,但是她觉得这个教授从开始上课点了她的名字后就有些奇怪,分明不太关注她,可又给她一种感觉每次他抬头扫向学生们的时候,他肯定都看了她一眼。
宁姣喜仔细回想了一遍剧情,校园里剧情确实有对林潮汐有好感的教授,但是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因为那个劳什子教授就是萧远。
最近的剧情要在一个星期后,这个教授好像跟女主没有关系,难道是跟她有关系?宁姣喜这么一想也真有可能,毕竟原身作为女配很多东西都是一带而过的。
难不成,这是原身勾搭过的哪个男朋友?
总不能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这个教授被一眼惊艳了,所以格外注意她——宁姣喜感觉的没有错,这个人一定是在注意她,因为就在快下课的时候这个教授找她回答了一个问题。
很简单也很抽象,问题是美是什么,她认为自己美吗?
宁姣喜也就简单地回答了一下,“... ...而且,我认为每个人心中关于美的认识是不一样,任何事物都可以是美的。”
然后这个温教授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她的回答,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赞美她像是一朵西方古典油画里的红玫瑰。
都铺垫到了这了,宁姣喜大概是明白了,这个温绪之是想... ...钓她。
课程结束之后,宁姣喜还被他留了一下。宁姣喜就像是一个见到姣世的一个普通学生,开心也有点儿拘谨,还有一些女生围着不走跟他打招呼,看来他平日里跟学生们相处的很好。但是宁姣喜看出来了,他那个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把她留下,又不立即跟她说干什么,让她看着他有多受欢迎,又是一个玩女人的。
剧本里的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温绪之既然姓温,那跟温家是不是有关系的。那如果是温家的,那温家可能出了个变态。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温绪之才正视于她,他看她看的很认真。说是看,不如说是没有暴露自己心中恶劣想法的打量。他像是在端详着一幅极美的画,“宁同学,你真的很漂亮。”
意想之中的,少女的白皙的脸颊上果然浮现了一些红晕,温绪之又拿出惯用的一些说辞,果然不一会儿少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他的崇拜。
像往来的一样,哄着少女加了联系方式。看着少女曼妙的身姿,离的近了还能闻得见诱人的女儿香,这次的比以往的都要好,他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面上更加笑的愈加温柔。
不急,慢慢来,好久都没有令他那么兴奋的捕猎了。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帘里,宁姣喜才恢复了原本的表情,看着屏幕上男人的对话框,宁姣喜随手给备注了个“变态色魔”。
这都是什么事啊?宁姣喜想一想,原身就是命不好,周围全是烂桃花。
陆戈津还是没回信息,想钓的鱼连个泡泡都没有,她自己却成了被钓的鱼。
宁姣喜去图书馆的路上,目睹了一场巨大的告白现场,一身时尚名牌的少年,自以为潇洒地靠在一辆极为炫酷的跑车上,一头耀眼的红发和满后备箱的玫瑰相映生辉。
【聂少瑜,聂氏集团的小少爷,无父无母受过幼时林潮汐的维护,喜欢林潮汐,是林潮汐最忠实的守护者。愚蠢值:0%】
宁姣喜了然了,这小子在未来可没少会给她苦头吃。聂少瑜完全就是“林潮汐脑”,走哪跟哪,简直跟条红毛小狗没区别,见谁欺负林潮汐就咬一口。上一世,为了救林潮汐掉下悬崖摔死了。
女主对他很是愧疚,希望这一世可以好好守护他,但是还是给不了爱。
“很嫉妒吧?”
一道如同暗流的声音在宁姣喜耳边响起,侧身看去把她吓了一跳。
【方离,女配宁姣喜的青梅竹马,一同在孤儿院长大,心理阴暗,对女主林潮汐爱而不得,最终画牢自囚自杀于家中。愚蠢值:100%】
宁姣喜:... ...???!!!
宁姣喜听到最后笑了,看着身旁一米八几的人模狗样的东西。
方离想看个傻子一样看着她,“宁姣喜,你笑什么?”
宁姣喜:“我们好歹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你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吗?嫉妒的是你吧?”
“你喜欢林潮汐。”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把她当成了一个智障?
方离神色有些惊讶,但是没有丝毫被她知道的慌张,反而瞬间隐藏了自己,平静道:“喜欢有什么用,她是天上的月亮,我们是地上的泥。”
“我说的是你。很想成为她这样的大小姐,但是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
方离生的很端正,穿着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在兜里,也是一个十分惹眼的帅哥。就是脑子应该有问题,居心不良,怪不得原身只能是个女配,身边的人都是心理阴暗的变态。这家伙明明是自己心里嫉妒,却总是换一种方式以她的视角表现出来。
既控制了她的心绪,也影响着她的三观。
谁是泥?
他认为自己是泥,也把与他同样出身的原身也变成泥。
方离:“别看了,与你无关。”
宁姣喜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从兜里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攥着她的手。他们两个的手都十分好看,方离是学医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干净漂亮,指腹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摩挲着她的手指,感到一阵酥麻。
这... ...这干嘛呢?
宁姣喜不解地抬头看他,只见他漂亮的唇瓣动了动,“好久没有一起了,今天晚上去你那。”
啊?
啊?
啊啊啊啊?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在描写女配的剧情里,找出半点儿和现在状况相关的蛛丝马迹?】
小8:【女配宁姣喜,乱搞男女关系。】
【算——剧情狠。】
宁姣喜舒了一口气,“我那里很乱的,你确定要去?而且,我明天还有一个舞蹈的考试,我是要穿裙子的。”
方离无动于衷,对于宁姣喜的推辞他感到一些不高兴,眉头微蹙,“你这是拒绝我,当初不知道是谁求着我的。”
“我确定要去,我有分寸,不会弄出痕迹。”
方离整个人有股子淡淡的死感,但是眼中涌现出欲望的的时候真的有些迷人。
而且,她刚才听见了什么,按照方离说的他们应该很早就坦诚相见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还有个实验要做,我会很晚才过去。”
说完方离就走了,临走前还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满地飘落的玫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好像故意踩在玫瑰上走路。
像是要把它们碾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