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得逞地笑了起来,甚至开心的转起了圈圈,“二师兄,你对我可真好。今日我就要看到它们被铺满哦。”
成渊心中的荒谬感越发的深了,“宁姣,你现在可真像个疯子。”
宁姣蓦地拉近两人的距离,望着他狭长的黑眸,轻轻说:“疯子?那师兄可说对了。可是,宁姣现在很开心,至少比之以前无人问津的日子,我更喜欢现在的相处。”
“二师兄,我会时常去找你的。”
宁姣笑起来那可真是美极了,虽然方才那一幕成渊觉得实在疯癫,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宁姣更鲜活更... ...美艳。
妖精。
“东西我给你送过来,但是... ...”成渊眼神冷冷地看着宁姣,“不要大肆宣扬。”
宁姣歪歪脑袋,眼睛弯弯的,甜甜道:“好的,没问题!”
成渊看着她安定的样子竟然悄悄舒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毕竟桑桑她跑出去了这么久,肯定又伤心了,“那我就先走... ...”
宁姣看着成渊即将离去的背影,心里又起了坏心思,拎起裙子往那人飞奔而去狠狠撞了上去。
“... ...宁姣!!!”
无疑,成渊毫无防备被宁姣直接撞倒了,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姿态之滑稽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宁姣的笑声响彻整间寝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师兄,你没事儿吧?哈哈!”
成渊撑着手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仰头大笑的女人,她怎么敢的?!
“... ...”
宁姣笑够了,看着地上对她怒目而视的成渊耸了耸肩,无辜地说道:“二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成渊:“你看我信吗?”
宁姣挠了挠精致圆润的下巴,“估计... ...不会吧?”
男人眼神中酝酿着风暴,在紫色术法迸发之际宁姣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原地,“二师兄,我跟大师兄约好了在银月峰练剑,拜拜啦——”
成渊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周身萦绕着紫气,发丝轻动,看出来是有些火冒三丈了,“宁姣,你等着。”
【宿主你也太勇敢了,你怎么敢戏弄成渊?别看他表面上斯文俊美,性子温和,其实他是最有心机腹黑的人,报复人一套一套的,您可要注意了。】
宁姣正在御剑飞行,体验着修仙世界的速度与激情,【怕什么,我就是故意的。他都那么腹黑了,我还跟他玩心眼儿,迟早被弄死。这样明着来,明着疯,反而会降低他的警惕心。】
1008松了口气,【不是为了... ...就好,哎!您这不是去银月峰的路吧?】
宁姣莞尔一笑,【哦,我迷路了。】
一群乌鸦飞过,那可真够巧的,恰巧是去谢梵之玉华峰的方向。
玉华峰,清玄宗宗主的居住之地,钟灵毓秀,灵气冲天,宏伟和精巧结合得十分巧妙。一条千尺的青石阶蜿蜒而上,周边生满了鲜艳的朱色果子,在一众仙草绿叶之中显得异常美艳。在那之上远远看去似乎悬在半空的琼楼玉宇就是谢梵之的玉情殿。
【小8,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地方,如果是我的就好了!】
1008看着宿主那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心里直发毛,还是轻轻地提醒了一下:【宿主,他可是男主... ...】
宁姣挑了挑眉,就看上了他身上那种男主独有的... ...美貌了。
“师叔,宗主没有时间见您。”
宁姣奇怪地看了这个门仆一眼,“你还没去告知师尊,你怎么知道师尊没时间?师尊若是闭关,我不可能不知道。”
门仆神色有些不耐:“师叔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守门的仆从,这都是宗主的意思。”
宁姣真想一巴掌扇死他们,她就那么傻看不出他们是故意的吗,阴阳怪气的说话,看来那些人肯定是又传了什么与事实不符的言论。
“... ...而且,师叔衣冠不整,这么去也不合适。”
宁姣看了眼自己的衣着,她倒是忘了,见谢梵之她是要穿的好看一些,可他们是... ...宁姣轻笑出声,笑声清扬。
两个门仆困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拱手道:“还请师叔回... ...”
话音未落,宁姣冷了俏脸,纤手轻挥两人便如受重击双双吐血,双膝跪地,“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徒弟见师尊天经地义,你们有什么资格拦?”
他们其中一人还不服气,怒目如铜铃:“师叔滥用刑法,可想好... ...后果了?”
宁姣冷冷一笑,原身就是太软弱了,任是一个活物都能评判她几句,连拜见自己的师父... ...都要被犬吠。
实在不想废话,宁姣直接把人弄晕了,耽误她见美人了。
宁姣走了几步又回去,看着这两人若有所思... ...好像,她有正当理由去见谢梵之了。
宁姣见了谢梵之的第一面,克制着被美晕的生理愉悦,上来就“恶人先告状”。把戒律堂和殿下之事添油加醋地全都说了一遍,“... ...师尊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那个戒律堂的老头动不动就要罚徒儿,还说要裁撤徒儿的长老的位置,现在他们深知无理,竟然散布谣言,方才我上来您门前的仆从都敢对徒儿破口大骂。”
宁姣跪在谢梵之身侧,倾身拉住他的雪白衣袍的一角,委屈的看着他,“师尊,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您知道的,徒儿不是那样的人,徒儿真的... ...受不了。”
谢梵之端坐在中堂望着身侧近在咫尺的... ...徒儿,莹白的小脸上挂着零散的泪珠,小嘴扁扁的诉说着委屈,那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袍。
不知怎么的,谢梵之心中觉得有些... ...异样。
那些人当真过分的... ...把平时那个沉默寡言木讷的女弟子逼成了如今这副... ...样子?
如果是这样,他是要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