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自从想起那段记忆后，楚枫非但没有痊愈，甚至于在楚枫和小枫子之间来回转换。
连苏缈有时候都分不清是楚枫还是小枫子。
“父皇，你...”
“楚楚，是我！父皇想你了。你又长高了！功课有没有落下？”
楚枫抱着楚褚又亲又抱。
苏缈站在身后无奈一笑。
还记得他和楚褚第一次见面，他都不敢相信，原本还在肚子里的小小枫，一晃眼变这么大个！
楚褚从楚枫怀里探出头来，“母后，父皇又变...嗯...好说话了？...”
苏缈微微颔首，“他一出现，便急着来见你。”
“你们父子俩好好说会儿话。不然下次见面也不知道几时。”
楚枫这般。
于大臣而言，楚枫便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大部分时间相当严厉，然后突然有那么一段时间内，又变得相当随和。
而对于苏缈而言。
便有了双倍快乐。
当然有时是双倍苦涩。
楚枫有时候会装作小枫子将苏缈骗的团团转。
好比这一次，离开东宫后，
二人共赴巫山。
事毕，苏缈由衷感叹，“小枫子，越来越进步了。”
“嗯。缈缈喜欢便好。”楚枫眼神闪过狡黠。
片刻后，人又不安分了。
苏缈愣了，“不是才...？”
楚枫摇头，皱眉道，“没有啊，缈缈。刚才不是我，不是小枫！”
嗯？
你说笑呢吧？！
“缈缈...”
“不行。今日乏了。”
楚枫不满道，“可是你和他日日在一会儿，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还要厚此薄彼？”
“你还以为我好忽悠么？我知道比起我，你更喜欢他是不是！？”
他脸上满是落寞的表情，“也是，你们相处的时间比我久！感情比我深！”
“我应该有自知之明的。我想我以后还是不要再出现了，打扰你和他了...”
苏缈否认三连，“我不是！我哪有？我不是雨露均沾吗？”
“再说，自己和自己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抬眸对上他一脸幽怨的眼神，楚枫薄唇轻启，
“光说不做。缈缈，你怎么变这样了？”
“难道如今你也变得虚伪做作？变得口是心非了？”
苏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叹气，张开双臂，
“来来来，尽情地蹂躏我，践踏我！”
“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行了吧！”
楚枫见她视死如归的模样，肩膀发颤，嘴角挂上了一抹弧度，眼里藏着戏谑。
苏缈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磨牙道，
“好啊！你耍我！”
“他人呢？”
楚枫挑眉，勾唇，“回去了。怎么，舍不得？”
“老实说，你最欢喜的是我不是？”
“拒绝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苏缈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又吃干醋了？”
“不是你自己无法自控吗？”
“我才是无辜的好不好？”
“你以为我很享受是不是？”
闻言，楚枫一挑眉。
苏缈心虚地咬了咬唇，回味了一番。
虽然但是有那么点点...刺激了...
可还不是他自己管不好自己的意识，偶尔变成善良正直的小枫给她调剂调剂枯燥的生活。
苏缈也不会傻到问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许是开始前，或许是中途...也可能是某一回结束...
总之闭嘴是最稳妥的。
她扯开话题，“诺，穆灵给我说了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嗯？”楚枫再次扬了扬眉。
苏缈抿了抿唇，虽无旁人，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好似要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和你说。”
“灵她不是在大凉，和耶律小凤混熟了吗？”
“就上回，她来信同我说，耶律小凤还想着让你当他爹呢？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有毅力呢？”
楚枫蹙眉，当即明志，“缈缈，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他口中的她是指耶律小凤呢还是耶律金仪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
因为这回不关他的事。
“多虑了，我的陛下。”
苏缈白了他一眼，
“人家盯上了楚楚！”
“她和灵说，她母亲做不到的，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
“你说她是有多想让你当她爹？都想着祸害楚楚了？你也知道，我和她每次见面都不怎么愉快。”
闻言，楚枫眉头舒展，语气轻快，
“小凤也是被宠坏了，本性不坏。”
苏缈摇了摇脑袋，“不要！我已经回信给灵，明确了态度！”
她拒绝！
“好了，孩子都还小？操心这个也太早了。”
楚枫垂下眼睑，敛眉幽幽道，“缈缈，最近又有大臣催着我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了。”
“我好想给御花园添点花肥。”
“可你说了，不能随便砍人。”
“他们上朝时便越发肆无忌惮地提起此事。”
“你说该如何破局？”
苏缈秀眉一皱，“你再忍受几年。等楚楚长大。”
“让他替皇室开枝散叶。”
“楚楚说了，他不会像你一样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后继有的是人，放心！”
楚枫一勾唇，“你信他？我看未必。”
孩子随他。
苏缈不服气，精致的下巴一抬，“那咱们便打一赌！”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谁输谁赢，未见分晓。
楚枫和苏缈的生活在继续。
孩子们的故事也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