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硬保！
沙瑞金双拳攥紧，凝视着祁同伟：“能不能……先隐瞒下来？我求你了……”
祁同伟垂下眼：“书记，对不起，我做不到。王大陆不是无缘无故死的，证据越来越多，人命关天，我们……”
沙瑞金苦笑一下，闭了闭眼：“……我明白了，回去吧，同伟。”
祁同伟起身，轻轻鞠躬，随后离开办公室。沙瑞金盯着门口发呆，仿佛年老几十岁，脸上写满痛苦。
看祁同伟离开，沙瑞金踌躇再三，还是拿起电话，拨通沙果果的号码。
那头的沙果果正窝在夜店包间里，依旧吵闹不已。
“爸？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沙果果一边嬉笑着跟朋友喝酒，一边懒洋洋地接听。
沙瑞金声音严肃：“果果，你……你马上离开国内。”
“什么？”沙果果愣了愣，还以为老爸跟自己开玩笑，“爸，你别逗了，我这刚玩high呢，怎么突然让我走？”
沙瑞金气得拍桌：“你杀人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还不走等死吗？！”
沙果果心头一震，酒杯差点滑落：“爸，你别吓我……怎么就知道了？不可能啊？”
沙瑞金叹息又带怒火：“连程度都招了，你别傻了，赶紧跑！护照、机票，现在找管家马上给你弄套假的！或者你自个儿想办法。”
电话那头，沙果果彻底慌了，连忙挂断电话，让随行管家安排假证件、机票等一系列跑路方案。
然而，当他走到夜店落地窗前，往外一瞥，才发现整条街已被黑压压的警察封锁——闪烁的警灯将夜幕染成一片红蓝交织，到处可见全副武装的特警正把周遭封得水泄不通。
昏暗的路灯下，一群警察沉默地注视着夜店大门。
看着这仿佛无路可逃的景象，沙果果一瞬间魂飞魄散。
他猛地后退几步，扯着嗓子吼：“完了……完了！”
先喘了几口粗气，沙果果知道现在已无他法，只能重新拨电话给沙瑞金，语带哭腔：“爸……他们要抓我，你快来救我！”
沙瑞金叹气：“果果，现在情况太糟糕。你要先自首。”
“自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沙果果声音拔高，“爸，你不是说你能保我？”
沙瑞金无奈：“我让程度当专案组组长，以合法身份带你走，避免你被强行控制，至少把你留在咱们自己手里。明白？”
沙果果一听，心中多了几分侥幸，希望能抓住这个稻草：“那好，我听你的。”
沙瑞金挂断电话，随即转头吩咐正等在办公室里的白秘书：“去把程度放出来。告诉他，我授权他当专案组组长，先把沙果果扣押在内部，不得交给外面任何部门。”
白秘书愣了愣：“可书记……程度现在可是被全市通缉啊。”
沙瑞金冷笑：“没事，我摆平。”
几分钟后，程度悄悄进来，听到沙瑞金的指令也惊讶，但随即欣喜：“谢谢书记的信任！”
“别废话，记住，我让你扣押沙果果。”沙瑞金目光冰冷，“抓到他，以专案组组长的名义，不许你交给任何人，明白吗？”
“是，书记。”程度暗自庆幸，立刻跟着白秘书走出办公室。可他们还没走出政府大楼，迎面就撞上省纪委书记闻昌才，正率着纪检干员打算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