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睁睁看着那星河倒卷、碎星倾泻的恐怖景象,心脏都停止跳动的一刹。
当最初的震惊与恐惧过后,不想被淘汰出局的本能驱使他们慌忙转身,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片冰湖。
然而,就在他们迈出脚步的瞬间,一股紫辉后发先至,悍然袭来。
在那浓郁得化不开的紫辉之下,众人只觉身体陡然一沉,似乎被千万斤重的巨石压住,双腿更是宛如被焊在地面了上一样,动弹不得。
紧接着,众人惊颤的发现一道道细微却的紫辉星光化作实质缠绕上他们的四肢、身躯,丝丝缕缕地渗透进肌肤,直钻骨髓。
这星光看似柔和,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禁锢之力,让他们的肌肉失去控制,神经传来阵阵麻痹之感。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该死!这紫辉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声音颤抖,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惶。
而在极远处奔逃的云隐四人,也同样被这股紫辉星河投射下来的星光所禁锢在原地。
云隐死死盯着那将自己与队友禁锢在原地的紫辉星光。、
呼吸也是紊乱起来,引得那胸膛剧烈起伏。此刻,那恐怖的碎星星河还未真正席卷而来,可他们却已如同待宰羔羊,被牢牢掌控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
“这到底是什么品阶的武技?”
云隐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要知道就连九大天门中,神诀也是极为稀有的武技。
神诀通常来说是圣人境层次的存在才能完全发挥出它的威力,毕竟所需灵气的磅礴远超常人所能驾驭。
不过若是有幸得到神诀,还是可以在低境界时修炼出来。不过施展出来的威力也不过是神诀真正力量的冰山一角,只能勉强发挥出一些特殊效果,与完整神诀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而且普通的武技绝对不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威力,能够在这么远的距离开外,仅凭投射下来的星光便将他们彻底禁锢。
“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要这样淘汰出局吗?”
此时,身旁的队友中的一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云隐咬了咬牙,试图镇定下来。可那上方席卷而下的星河可没有给他任何时间考虑,须臾之间,星河已然倾泻而下。
在无数紫辉星辰的浪潮下,近处冰河上数不尽的修炼者连片刻支撑的实力都没有,仅在瞬息之间,便身形虚透,化作一道道虚幻的光影无奈地淘汰出局。
无数绝望的呼喊声被星河的轰鸣所掩盖,消散在这恐怖的星海浪潮之中。
看到这惊悚的一幕,云隐也没有了隐藏自身底牌的沉稳。只见他双眼圆睁,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周身气息陡然暴涨。
紧接着,一阵沉闷且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在他头顶上方突兀响起,听起来像是古老岁月被悄然唤醒的前奏。
转瞬之间,一道庞大无比的树影从他身后徐徐浮现,似是从无尽的时空深处走来。
这树影甫一现世,一股贯通古往今来的浩瀚气息便四下弥漫开来,它的树干粗壮得超乎想象,每一条都宛如远古巨擘的手臂,表面镌刻着数不清的岁月痕迹。
其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犹如一片绿色苍穹,将天空都遮蔽得严严实实。
那繁茂的枝叶恰似灵动的巨龙,在空中肆意舞动,所到之处,气流紊乱,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太初古树,万兽排行榜上排名第一!
太初古树出现后,立刻张开枝叶,浓郁的太初之力从它繁茂的枝叶间奔涌而出,化作无数条河流向着云隐四人奔腾而去。
这股河流所到之处,那禁锢着他们的紫辉星光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速消融、瓦解。原本动弹不得的云隐四人,顿感身上的束缚一松,四肢恢复了知觉。
“快,向我靠拢!”
云隐顾不上查看自身状况,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四人强撑着身体,拼尽全力朝着太初古树靠拢。此时,那倾泻而下的紫辉星河距离他们已不足百丈,轰鸣之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星河中蕴含的毁灭气息让他们肌肤刺痛。
太初古树粗壮的枝干犹如灵动的手臂,轻轻一卷,便将云隐四人稳稳托起。
紧接着,太初古树周身泛起一层朦胧的光晕,光晕中无数枝干挥舞,似在似在破坏这空间的结构。
随着光晕的不断扩散,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声响,听起来就像即将被撕裂一样。
在这那恐怖的星河即将蔓延到他们这边之际,此处遍地的紫辉空间终于破碎出一个缺口,太初古树猛地发力,带着云隐四人向着扭曲空间中飞入。
当刺目的光芒闪过,他们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片被紫辉星河肆虐的混乱空间。
当云隐四人再次感受到外界的气息时,他们已身处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
太初古树缓缓放下他们,自身的光芒也逐渐黯淡,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云隐体内。
而云隐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噗” 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栽倒在地。其他三人也是气息微弱,满脸疲惫。
......
“呵呵,居然是那太初古树,难怪有底气做那渔翁......”
秦洛撇了一眼方才云隐四人消失的方向,按理来说他既让用出这一招,就连一般的圣人都绝无可能挡下,更不用说这些连圣人境都没有达到的众人了。
按照他的估计来看,自己这星陨破极第一阶段的星光封锁,在场的没人能逃出去才是,可这学府之争中的天骄手段还是出乎了秦洛的意料。
提及那助云隐等人逃脱的太初古树,秦洛依稀记得根据排行榜记载,这太初古树已有千年未曾在世间显露踪迹,长久以来,它近乎沦为传说中的存在。
谁能想到,竟有人机缘巧合与之签订了契约。而且,在方才那匆匆一瞬的感知中,缔结的契约似乎还是生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