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母皇,人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了 ,您看?”贺倾绝把人关押至天牢,就立刻来御书房汇报情况了。
“她的那些幕僚以及同流合污的大臣,可有抓到?”
圣人批改着奏折并未抬头,但却丝毫不减她的气质,反而威压更甚。
“启禀母皇,人都已经关押在牢里听候发落了。”
贺倾绝丝毫不敢放松,圣人对她一向严厉,现在也不知对她的处理是否满意。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已经到这个地步还不能一击即中的话,那就是在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圣人的意思很明显,她要摄政王府覆灭,而不是小打小闹的让她伤筋动骨,贺倾绝弯腰双手向前鞠了一躬。
“圣人放心,臣定当把这些谋逆之人抄家问斩,并且臣也有足够的证据,能让众大臣心服口服!”
贺倾绝的声音铿锵有力,圣人慢条斯理的将朱笔放在笔架上,朝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日上朝,把证据都呈上来,也免得天下人以为是皇家容不得人。”
“是,母皇。”
“行了,你下去准备吧,朕要的是万无一失。”
夜幕下,天牢显得格外阴森,贺倾绝穿过长长的走廊,两旁的火把投射出跳跃的光影,映照在她冷峻的脸上。
守卫们见到她,纷纷行礼,她只是微微点头,步伐坚定地走向最深处的牢房,一路上还有新鲜的血液,可见已经有人来劫狱了。
牢房内,那两位位被关押的女子静静地坐在草席上,叶均的面容虽然憔悴,但眼神依旧锐利。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贺倾绝,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贺倾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她,良久,她才开口道:“没什么,本宫只是来好心送送摄政王和世子。”
“当然,摄政王和世子爷不用担心,那些意图来天牢打扰你们的人,也都已经处理干净了,你们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毕竟......”
贺倾绝的话语在阴冷的牢房中回荡,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被关押的摄政王和叶均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知道只要一日没有定罪,那她们就还有机会。
“贺倾绝,你以为我们就没有后手吗?”摄政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如果不是因为事出突然,她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贺倾绝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牢房,吩咐守卫严加看管,如果让她们现在跑了那才是引的天下人耻笑。
“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能不能放了我?”
在走了一段距离以后,贺倾绝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朝左手旁的牢里看去。
因为男女分开的缘故,容祁是和摄政王府的男儿关在一起的,他的身上还穿着喜服,只不过因为头上的发簪已经被取下来,所以只能披头散发。
他怯生生的看着贺倾绝不断的落泪,显然是怕极了,贺倾绝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你对七皇子都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见太女的话,容祁原本坐直的身子一下塌软在地,他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恐怕是已经被发现了,那他岂不是再也没有了出去的机会。
夜深了,但贺倾绝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她坐在书桌前,面前堆满了各种摄政王府谋逆的证据。
明日的朝堂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她必须把她们一网打尽,让她们再也爬不起来,要不然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陈清漓却一夜安眠,毕竟明日早朝肯定要站很长时间,那可是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
她必须养精蓄锐,要不然明日无精打采的可不好。
随着朝阳的升起,金銮殿内已经聚集了众多官员。
她们低声交谈着,讨论着昨日发生的事情,有些人却面色凝重,仔细看还能看到额角细密的汗珠。
贺倾绝步入大殿,她的步伐坚定,眼神锐利,她的到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站在大殿中央,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不出意外应当是摄政王府谋逆的证据。
“圣上驾到!”
“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圣人在龙椅上坐定,面色肃穆,站在远处的陈清漓都感受到了此刻紧张的氛围。
“传摄政王!摄政王世子!”
面色还算沉稳的摄政王以及依旧穿着喜服的叶均被带到了大殿,众人也都不敢乱看,就怕被误会成同党。
“诸位大人,今日本宫将呈上证据,摄政王府的谋逆行为已是证据确凿!”贺倾绝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她的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有男官上前接过那些证据,一一分发给了下面的大臣,虽然东西很多,但是里面的随意一项拿出来,那可都是杀头的大罪。
陈清漓也看了看,叶均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呢,除了私自制造兵器,她甚至还贩卖私盐私自招兵,她是一点也不冤啊!
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份证据,无疑是对那些谋逆之人最致命的一击。
“贺倾绝,你这是在污蔑!”外面一个声音传进殿内,打破了此刻的沉默,听声音应当是摄政王的小女儿。
摄政王府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摄政王和叶均的计划,但是一荣俱荣一焚俱焚,她们的下场也只会是一样的。
贺倾绝丝毫不理会那声音,只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摄政王的脸色苍白,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试图反驳,但是她知道那只会是多么苍白无力。
圣人坐在龙椅上,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
陈清漓和众大臣都知道,这是圣人在锻炼太女,在为太女殿下铺路。
“既然摄政王无话可说,那么臣请示圣人,摄政王府谋逆行为罪证确凿,按照律法应当抄家问斩。”
贺倾绝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她的余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人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