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儿,你过来。”
容祁停下脚步朝着父亲走去,容祁的父亲是太傅长女容锐的正夫。
“父亲。”
容祁还未行礼,就被他父亲牵住了手,容主君看着面前俊秀的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祁儿,你年龄也不小了,你母亲的意思是要给你定人家了。”
大家族里的公子,都是早早的开始相看人家,就连容祁家里也在给他默默注意着。
容祁听到父亲的话虽神色未变,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怕母亲已经给他定下来人家。
容正君拉着他的手慢慢往他院子里走去,身后伺候的小侍远远的跟着,并未走近。
“但父亲知道这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所以你要是有心仪的人,可一定要告诉父亲。”
容主君的声音顿了顿,看着容祁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祁儿,你从小就聪明懂事,但你母亲那边,你也知道她一向看重门第。”
“......若你真有心仪之人,父亲会尽力为你争取。”容正君沉默了片刻,还是接着说道。
容祁听到父亲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但他还是并未直接说出来,毕竟他还是有着男儿家的矜持。
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父亲,我明白,我要是有了心仪的人,一定告诉您。”
“父亲,我暂时还没有心仪的人。”容祁轻声说道,他不想让父亲担心,也不想让父亲为难。
容主君叹了口气,他知道容祁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他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心思。
“好,那你再好好想想,若是有合适的,一定要告诉父亲。”容主君拍了拍容祁的手,眼中满是慈爱。
容祁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是真心希望他幸福,毕竟在这个家里也只有父亲理解男儿家的想法。
母亲以及姐姐虽然对他也是多有疼爱,但却抵不过她们对权势的向往,所以他的婚嫁也是她们权衡利弊中的一环。
“好,父亲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这件事你好好想想。”
回到院子后,容祁让小侍们退下,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本书,却无心阅读。
他的心中有些迷茫,他以为只要没了贺苏言叶均就会看见他,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在贺苏言没有回来以前,叶均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和善,但是自从贺苏言回来以后,他就和叶均没了联系。
容祁走到窗前,看着院中各色争奇斗艳的花。思绪飘得很远。
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未来,想到了那些可能的联姻对象,他的神色沉了下来,他一定要嫁给叶世子!
“这几日七皇子可有出门?”
容祁身后的一个小侍上前回话,“公子,县主今日邀请了几位皇子,还有不少的世家公子去府中赏花。”
“可有送请帖过来。”
容祁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更衣,出府。”
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长皇子府,容祁身着淡蓝色长裙,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系着块白色玉佩,虽看着简约却自有一番气质。
“阿祁,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打算出门了呢?”
原本正与人说话的杜疏月看到容祁来了,眼睛一亮便立刻迎了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便想着来陪你们赏赏花。”
容祁的胳膊被挽住以后,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还没等杜疏月注意到,容祁便带着他往前走了过去。
“今日好像来了不少人?”
容祁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未看见贺苏言,正在他暗自猜测的时候,杜疏月直接就说出来贺苏言的行踪。
“确实来了不少人,七皇子、九皇子、还有十一皇子都来了。”
“县主正在陪他们呢,大概等会儿他们就要过来了。”
杜疏月挽着容祁的胳膊,两人穿过了花团锦簇的庭院,来到了宴会的中心。
容祁听了他的话,心里便有了成算,没想到几位皇子都来了,那看来他只能见机行事了。
“九皇子也来了?前几日听说他得了风寒,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容祁说话时皱起了眉头,好像是真的在为了九皇子担心。
九皇子的父亲是正三品贵俞,家世虽不显但是却颇有恩宠,虽比不得七皇子高贵,圣人对他却也是有疼爱的。
“九皇子过来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容祁和九皇子的关系还不错,两人见过几次面也都相聊甚欢,这也是杜疏月敢于这么说的原因。
“再等等吧。”
容祁带着杜疏月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顺势从杜疏月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哥哥你别生气,我让十一弟跟你道歉就是了,你何必跟他计较呢!”
几位皇子从另一个院子走来,其中九皇子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其他人交谈的声音小了许多,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八卦。
“是呀堂弟,十一堂弟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对他过于严苛。”
乐安县主也是帮着十一皇子在说话,毕竟十一皇子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他一个簪子,这在他看来只是件小事罢了。
十一皇子只有十岁,他还正是喜欢玩闹的时候,他觉得七皇子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九哥,安乐哥哥,你们不必为我说情,我不过是打碎了他个簪子罢了,难道他还能打死我不成!”
十一皇子满脸的不服气,他的父亲虽只是正五品昭华,但是因为他年纪最小的缘故,圣人平日对他也是纵容的。
七哥只是因为一个普通的簪子就要罚他,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十一弟,你这话就说过了,七哥怎么会要你的命呢?他这也是气急了才故意这般说的,你赶紧跟七哥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九皇子给十一皇子使着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给贺苏言道歉。
贺苏言红着眼一句话还没有说,经过这三人的一唱一和,仿佛再追究下去反而成了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