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苏言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陈清漓,却只见她长身而立,只微微蹙着眉,并未说什么。
“你看她做什么?”
“难道这位陈伊君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贺倾绝眼神凌厉的看着陈清漓,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了。
“皇姐,你不许欺负清漓,要不是她救了我,你现在可都见不到我了。”
“我说她两句就是欺负她了,阿言你也太偏心了吧!”
怎么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倒是成了恶人了!
“而且这段时间,清漓对我可好了,她绝对是个好人,你可要好好感谢她。”
贺苏言虽然觉得陈清漓看着不像缺钱的样子,但是这东西又不嫌多,于是他就理直气壮的替她跟皇姐开口了。
“我救你并不是为了奖赏,所以殿下无需给我什么。”
“阿言你总要回去的不是吗?以后我们都在京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清漓深深地看了贺苏言一眼,来京城是她的意思,所以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不能自私的把贺苏言留在小小的村子里,但是如果她不来京城,任务又无法完成。
最好的办法就是贺苏言回到他该回的位置,而自己也会努力的往上走,不止是为了贺苏言,也为了自己。
“不,我要你来找我,我的皇子府在哪里你自己去打听,你要是不来你就完了!”
贺苏言看了她一眼,就撇过了头,朝着客栈外走了出去。
“一码归一码,你救了阿言,等到了京城本宫自会给你赏赐。”
贺倾绝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聪明人,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她并不知贺苏言的身份。
但是她却觉得陈清漓不是个简单的人,也只有她的傻弟弟才会觉得她好说话。
陈清漓看着她们走远,并未下去相送,毕竟她们很快就会又见面的。
等贺清绝带着人扯出客栈,她雇佣的侍卫也都走出房门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给她退了一部分银子,表明不能送她了,陈清漓也表示理解,毕竟谁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害怕。
索性这里离京城快的话也就一天的路程,陈清漓直接在门外又雇了一个马夫,直奔京城而去。
“卖糖葫芦喽!”
“客官,今天又上好的食材,不妨来坐坐!”
......
进了城门往里走,街道两旁俨然一副热闹的模样,到处都是叫卖声,还有不少的小二在门口拉客。
陈清漓在客栈住了两天,就在西市买了一处直接能住的宅子,听说原本的主家因为子女败家,没办法所以才忍痛把宅子卖了。
她当时跟着官牙来看的时候就直接定下来,这个宅子并不小,甚至还有个花园,家具也都一应俱全,可以直接入住。
陈清漓这个宅子不小,所以她也就买了不少的丫鬟和侍奴。
“管家,你照着我给的图纸,去找木匠师傅去打,钱不是问题,要上好的木材。”
虽说可以直接入住,但是房间里的家具,她还是准备慢慢都换成新的,毕竟用别人用过的还是有些不舒服。
“是,伊君。”
管家是一个四五十的女人,她也是陈清漓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按理说一般有管家能力的并不会被轻易地就卖了。
她也是倒霉,前个主家的家主是个官员,因为一些问题被全家流放了,她们这些奴隶则又被卖给了人牙子。
陈清漓当时一眼就相中她了,后来表明陈清漓确实没看错,这个管家为人沉稳,做事也很认真。
一连七日,陈清漓都在家温书,这段时间京城的文人颇为活跃,经常见一些学子聚在一起讨论学问。
陈清漓因为没有相熟的人,再加上她也不想社交,所以直接闭门不出了。
可她不知道,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来找她了!
“不知这位公子前来是......”
开门的丫鬟看着这位衣着华贵,长相明朗的公子,只觉得眼前一亮。
但是她见对方颇有怨气,所以就连说话都放轻了许多。
贺苏言身后的小侍想要说话,就被贺苏言抬手制止了。
他看着那名丫鬟问道:“我姓贺,我找陈清漓,她是住这里没错吧!”
贺苏言一派冷然的直呼陈清漓的名字,没想到他都等了好几日,清漓却依旧没来找他,这让他很生气!
这次他必须要好好质问她,也让她知道自己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您找家主是?”
“ 我找她自然是有事,本宫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请公子稍等。”
这时一个丫鬟急冲冲的走脸过来,她刚才见这位公子来者不善,一听到他自报家门,就赶紧去找家主汇报了。
家主听见是位姓贺的公子,头都没抬的就吩咐她把人带到书房来,并且吩咐了她,以后这位公子前来,无需通传,直接迎进来就好。
“公子请跟奴婢来,家主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她这几日都在府中温书?难道就有外出吗?”
贺苏言还以为陈清漓这几日也去了文渊阁,毕竟会试前那里的文人墨客络绎不绝,大家都在以文会友。
“是的,家主这几日并未外出。”
贺苏言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了些,这证明了陈清漓并不是忘了他,而是在忙着学习。
“公子,到了。”
贺苏言让这几个随从也都等在了门外,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他一进门就看见陈清漓在书案后看书,他反手关上门,就这样走到了她跟前。
见陈清漓还不看他,于是就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好引起她的注意。
陈清漓当然知道他来了,不抬头也只是想逗逗他。
“七皇子来了,不知这些时日可还好。”
眼下见他急了,陈清漓便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身青衣,犹如雨后的翠竹,眼中闪过一丝经验。
她以往给他买的衣服也并不差,可到底比不过皇室特供的锦缎,这衣服跟他的气质倒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