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医馆，大夫说有可能，让我过半月再过去看看。”
陈清漓心知肚明她有身孕了，因为她悄悄的吃了颗丹药，就是这男孩女孩还未可知。
“是该小心些，清漓辛苦你了。”
顾衍搂住她，虽然他已经做的够多了，陈斯年基本都是他在带，但他依然觉得不够。
依然抵不过清漓的生育之苦，毕竟她平日里最是怕疼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自己代替她。
“你知道就好，我可只负责生，孩子可要你自己带。”
陈清漓翻过身看着他，她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不用她刻意说，顾衍也会这么做的。
春去冬来，陈清漓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陈婧雪。
“辛苦娘子了，为我们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顾衍自从有了这个女儿，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她，但他也没有厚此薄彼。
虽然现在的陈斯年，已经不让他抱起来了，顾衍依旧会给他一个拥抱。
“娘亲，妹妹好可爱，像我喜欢吃的馒头，还软软的。”
陈斯年对这个妹妹也很好奇，忍不住就拿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小脸，轻轻按下了一个小窝窝。
他见了赶紧就松开手，害怕把妹妹按坏了。
“妹妹在看着你笑呢，看来妹妹很喜欢斯年呢。”
陈清漓看着眼前有爱的一幕，心里也柔软了几分，果然只要不是自己亲自带娃，心情就永远是美好的。
顾衍端了些吃的，亲自喂给陈清漓，大夫吩咐了，让她一顿不要吃太多，要分散着吃。
顾衍每隔一个时辰，总要喂她些什么才放心，总怕她饿到。
一直到了陈婧雪十二岁，陈清漓她们一家依旧在锦城待着。
但是他们也时不时的，在不影响陈斯年学业的情况下，外出一段时间，名为增长见识实则是在游玩。
“娘亲，京城来的信。”
陈婧雪拿着手里的信，一溜烟的就跑到了陈清漓房门口，敲了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娘亲，我爹爹还认识京城的人啊？”
她反复看了看那封未拆封的信，确实是给她爹爹的，她的脑子里就开始了不停猜想，他爹莫不是惹什么事了。
陈清漓从她手里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她向来是不看的，虽然顾衍也不在意，但是她并没有探究的欲望。
“你今天去哪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陈清漓看着眼前的女儿，虽然陈斯年和顾衍长得像，但是其实内里陈婧雪才最像顾衍。
陈斯年喜欢学问，他将来想考状元，而陈婧雪因为是女孩的原因不能同去学堂，只能去陈清漓办的女子学院。
可能是因为被陈清漓无意间的想法所影响，也可能是由于她经历了这个世界的不公，所以她喜欢上了习武。
喜欢上了那种酣畅淋漓，热血沸腾的感觉。
顾衍对此是十分支持的，虽然他并没有强制陈斯年习武，但是现在他对于女儿的天赋和热爱是极为开心的。
“我去隔壁找父亲了，他又教了我一套枪法，可厉害了。”
“娘亲，等我学会了，我就打给你看。”
陈婧雪骄傲的仰着脸，今天爹爹还夸她身体素质好，学的快呢，不出两日，她一定打给娘亲看。
“你这么说都把娘亲的好奇心给提上来了，那我到时候一定要看看。”
从陈婧雪表露出热爱习武的时候，陈清漓就买了些丹药偷偷给她吃，给她用了强身健体以及武艺精通。
当然这些只是辅助，最主要的是陈婧雪自己能坚持下来，原本出生时的雪团子，现在已经成为了准备展翅翱翔的隼。
“娘，我一定会好好练的，我将来可是要当将军的。”
“我不理解，为什么女子不能上学堂，为什么女子不能登朝堂呢？”
“我不服气！”
陈婧雪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她却极其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抱负，陈清漓和顾衍当然不会说什么，反而很支持她的想法。
就连早已退出朝堂的顾衍，最近也有了准备重返的迹象，不为了陈斯年，而是为了陈婧雪。
女儿有这样的梦想和抱负，他们不忍劝她放弃，她们也想她能经历自己精彩的一生。
而不是草草的嫁人生子，一辈子困于后宅的一方天地。
但是现在的制度是不允许女子做官的，而他能做的就是回去给女儿铺路，打通这一阻碍。
这样的变法是尤为困难的，而他也不想以后被世人责骂的是他的女儿，所以他宁愿把这个骂名背在自己肩上。
“嗯，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婧雪将来一定会成为保护国家的大将军的。”
陈清漓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脸，没想到她摆烂了那么多年，现在却被女儿给激励了，看来为了女儿，她的生意也得扩大规模啊！
这十几年，陈清漓的生意基本上已经开到了齐国，就连海外贸易也插上了一脚，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要不然她也没钱开女子学院，女子学院是免费上的。
但是现在的女子学院，依旧只能以识字以及学习一门手艺为主，要不然是没有人愿意送女孩过来学习的。
“那是当然了，爹爹相信婧雪一定会成为大将军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可要靠婧雪保护了。”
顾衍看着陈婧雪的目光带着骄傲，不愧是他的女儿，自有自己的一份胆识和魄力。
“那吃了晚饭，爹爹你再给我讲讲那本兵书吧，大将军可不是武艺高强才行，还得会排兵布阵。”
陈婧雪看了不少史书，名垂青史的名将，无外乎都是武艺高强用兵如神的人，她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行，那爹爹晚上好好跟你讲讲北国的历史，以史为鉴才能多进步。”
“爹娘，我回来了。”
陈斯年下了学堂直奔正房就来了，果不其然一家人都在，她们晚膳都是在一起吃的。
“哥，你快过来，吃过晚膳我们一起学习吧。”
人多热闹，陈婧雪直接把她哥也给拉上来了，她眼睛一转看向了陈清漓。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娘亲和我们一起吧。”
陈清漓默默叹了口气，就知道逃不过，和陈斯年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便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