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高如柠看了看她身后,只有疾驰而去的出租车,疑惑道:“你没有开车来吗?”
秦离解释自己车子出了点问题。
高如柠露出理解的表情,然后朝其他车看了看,“哎呀,都坐满了,你跟我们挤挤吧。”
秦离也看了眼,确实那几辆车都坐满了,况且她跟秦宜她们那群人也不对付。
跟高如柠挤一挤,她坐的是陆靳言的车,她看向封宴礼他们,“方便吗?”
高如柠他们加上蒋裴司也是一行五个人,车上人也都坐满了,但是挤一挤,好像也不是不行。
高如柠对封宴礼说道:“宴礼哥,让秦离坐我们车,跟我们挤一挤怎么样?”
封宴礼冷漠的开口:“坐不下来。”
江屿白和蒋裴司都朝他投向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封宴礼这是又在发什么疯?
连高如柠眼里都划过了一道迷茫。
封宴礼却看着秦离,眼神漆黑幽沉。
俩人无声的对峙着。
后面秦宜她们听到封宴礼拒绝了秦离一起坐车的请求,便有人出声嘲讽道。
“看吧,我就说秦离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被打回了原型。”
“封少本来就不喜欢她这种女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贴上来,真不要脸。”
“是啊,要我是她,现在转头就走。”
“……”
一句句嘲讽声刺进秦离的耳朵里,她没有动。
直到秦宜压着藏不住笑声说道:“妹妹,我们车都坐不下了,如果你非要上山的话,不如坐公交吧,前面有个公交站台,能直接到山上。”
她朝前面不远处看过去,确实有一个上山的公交站牌。
封宴礼此时淡淡的出声,“如果你不想坐公交车,现在就可以回去。”
也可以求他。
秦离紧了紧手心,压下心中的怒气,告诉自己,封宴礼手上有她需要的东西,要冷静。
然后在陆靳言等人的注视下,她脸上缓缓扬起一抹姣好的笑容,冷静的说道:“既然车坐不下去,你们先上去吧,我坐公交车上去也一样。”
封宴礼却因为她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表情,随后意识到什么后,冷声道,“高如柠,上车。”
高如柠皱眉,替秦离鸣不平的说道,“封宴礼,你真让她坐公交车啊?”
他到底喜欢不喜欢她啊,怎么老是弄这些迷惑的操作出来。
封宴礼冷笑了声,“她不是喜欢坐公交车吗,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另一辆车上的秦宜还不忘说风凉话,“高小姐放心,我妹妹挺喜欢坐公交车的。”
秦离脸上还带着笑容,“对,我喜欢。”
高如柠被凶了,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心情,抱歉的看了眼秦离后,被江屿白拉上了车。
——
秦离一脸平静的往公家车站走,一辆接一辆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了她的长发和衣角。
高如柠看着后视镜里那抹身影越来越小,忍不住质问道:“宴礼哥,你为什么不让她上车?”
蒋裴司和江屿白都朝他投去了目光,因为他们也好奇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男人瞥了眼后视镜快要消失的身影,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没听到吗,她喜欢坐公交车。”
高如柠等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等到那些车全部消失在山间的转弯处,秦离收回了视线,坐在公交站牌的长凳上,静静的等一个小时才有的一班公交车。
封宴礼叫她过来的时候,她就想过今天这趟温泉山庄之行不会太轻松,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在公交车站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公交车终于缓慢的行驶过来。
司机看到站牌坐了一个年轻女生,都有些意外,秦离上车投币的时候,司机还特意问道:“你要上山?”
看得出,这趟公交车几乎没人坐,来这边的,不是自己开车就是司机开车,这趟公交车线是山脚下居民进城用的,虽然上山的路上有站牌,但却没人搭公交车上山。
也难怪司机看到秦离惊讶。
她解释道,她来晚了朋友们都上山了,这样才不显得她可怜,司机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在后排找了个靠窗的座,公交车摇摇晃晃的上了山。
大概是看她太久没上去,封宴礼还特意发消息问她是不是退缩,人跑了。
她此时此刻应了那句话,人有时候无语到极致是会笑出声的。
公交车花了四十分钟慢悠悠终于爬上了山,下车的时候,司机还高兴的让秦离跟朋友玩的开心。
她笑着说了声谢谢。
公交车站牌的终点站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已经能看到山顶他们停了几辆车在那里,搭了烧烤架,没有搭帐篷,看来今晚没打算住山上,是要去另一座山的温泉度假山庄住。
——
蒋裴司他们还在猜测时间过了这么久,秦离这么久没有上来,是不打算上山了,正要嘲讽封宴礼今天又玩脱了的时候,一个人影缓缓走了上来,
高如柠看到了,惊讶道:“是秦离,她上来了,她该不会是爬上来的吧?”
封宴礼翻看着手机,始终刷新不出一条新消息的动作因为高如柠的这句话而停住,朝脚下上山的那条小道看去,果然看见秦离穿着一双小白鞋往上走。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下意识反驳了高如柠的话,“不可能。”
江屿白在网上查看了下公交车站到站的信息,附和道:“是不可能,坐公交车上来的,山脚下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她体力再好,就算爬山能在天黑前上来就不错。”
封宴礼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秦离可不会那么委屈自己。
“好吧。”高如柠耸了耸肩,“不过哥,你可悠着点吧,小心人家真不理你了。”
封宴礼却露出自信的表情,“她不会。”
因为他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蒋裴司挑了挑眉,“太子爷,如柠说的对,你悠着点吧。”
高如柠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看向江屿白,“你不会跟他一样自信吧?”
江屿白无奈道:“饶了我吧大小姐,我跟他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