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瓦卢亚·比伯,出身于法国魔法界的纯血贵族,我生来就是不同于父母的白发,父亲在我出生那一年意外去世了,自此我便被他们明里暗里冠上了不祥象征的名称。
母亲一个人撑起逐渐落魄的家族,碍于父亲的死亡,其他比伯家族的人纷纷打压母亲和我企图夺得遗产。
母亲的精神天生存在一定问题,她从小就痴迷研究恶毒的魔法与神秘奇怪的魔法,也是因为母亲的姐姐不愿被逼迫联姻和爱人私奔了,这门婚事才落到母亲的身上。
自从她和父亲结婚后,一直都被父亲呵护得很好,母亲表面上看着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痴迷,但背地里还是经常读那方面的书,甚至了解到了一种名叫人形傀儡的黑魔法。
比伯家族人数并不多,身为家主——父亲的死更是让家族逐渐落魄,母亲被父亲的死亡狠狠打击,精神也逐渐不如从前。
她一心都是复活父亲,偏偏那所谓的人形傀儡恰好传闻能够招魂,身为父亲至亲血脉的我被母亲盯上了。
母亲除了父亲以外谁都不在乎。
包括我。
我的成长路程一直伴随着母亲逐渐癫狂的模样。
九岁那年,母亲将实验品的目光终于放到了我身上,因为她认为她已经有把握找回父亲了。
她将我带到地下实验室中把我绑了起来狠狠的折磨我的身心,以此让我的灵魂不稳好为父亲的灵魂让位。
她将我囚禁于黑暗之中,不让我见光,说是这样有助于实验成功。
她日日喂我喝下酸涩恶心的魔药。
你问我恨吗?
我不知道....
从我出生起,我就比旁人聪明懂事些,我知道母亲不容易,我也曾像传言一样将父亲的死认为是我的错。
一开始我并不责怪母亲对我做的一切,我曾愚忠蠢善的认为母亲只是太想念父亲了而已。
直到我在黑暗之中被亲生母亲毫不怜悯得折磨灌下数瓶魔药,听着她无时无刻的辱骂与发泄,我的精神慢慢的不复从前,体内遗传父亲与天生而来的善良逐渐消失,内里属于她的恶劣基因逐渐爆发。
我开始恨她,我甚至恨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想要逃跑,我想要杀了这个折磨我的女人,我想要报复世界毁了一切。
但最终我失败了,与我血脉相连的她怎么会不了解我的想法。
我差点忘了她只是疯了并不是傻了。
直到四年后,我十三岁那年。
母亲被人杀害了,而我被一个自称卡佩的男人带走了,他说母亲欠了他们一件东西,我并不在乎他们之间的交易,但我还是问他是什么。
他说,“自由。”
于是我就这样被带走了,并强迫我从此跟随卡佩。
那时的我早已没力气反抗,我的眼睛也坏了。所以对于这些我并不在意,反正那个女人都死了,家族也落魄了,而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自此以后我就留了下来,由那个叫鲁纳也是将我带回来的男人照看我。
因为常年没有见过光和各种各样奇怪的魔药早已让我的眼睛变异成浅灰色,但卡佩他们最终还是救下了我的眼睛,后来我又能重新看清这个世界。
感激?不,我只认为他们蠢,居然要救我这样一个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的人。
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真理,也为了让他们看清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开始看似恶作剧实则充满恶意的针对他们。
我想告诉他们救错了人,也看错了人。
也是十三岁的这一年,我趁着鲁纳不注意跑到了庄园的某处,还遇到了当时才九岁的小姐。
小姐喜静更讨厌别人打扰,除了泽维尔和鲁纳外她谁都不愿意理会,就连鲁纳也只是在处理事务时才会说上几句话。
因此小姐的区域向来是被禁止不允许我们前去打扰的,那时年少顽皮的我只顾着叛逆,于是我就遇到了小姐。
我见她身上的穿着很轻易就分析出她应该就是传说中卡佩的小主人——勒珂丝·卡佩小姐。
小姐被我传来的声音吸引,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低头看起书,因为泽维尔就在一旁,泽维尔以为我也是门徒但还是睁着赤眸一瞬不移的盯着我。
那时的我见她不理我正准备恶搞她,最好能把她欺负哭,这样他们就一定会把我赶走。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让他们赶走我,明明我已经无家可归,明明他们救了我。
但我就是执着的认为他们救我是错误的选择。
于是恶作剧从未失败过的我,就这样被小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小姐明明年纪比我小,却比我聪明,小小的她总是面无表情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我清楚的明白她看透了我的心理却又懒得管我。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服,慢慢的我就和小姐熟悉起来了,如果单方面熟悉算的话。
鲁纳见小姐没生气也就纵着我在小姐那里乱转,毕竟那时的鲁纳还挺担心小姐身边没人味,会变成自闭症小孩。
小姐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安静的看着,每次看到相似的场景我都觉得枯燥,但小姐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无聊,反而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样的日子。
毋庸置疑,我的恶作剧都被小姐识破了甚至因为我把目光放到了泽维尔身上还被小姐倒吊在树上好久,之前都是拿起魔杖直接把我扔出去,最后还是鲁纳放我下来的。
其实我总共也就见过小姐五次,小姐很少理会我,每次都是挥挥手像打发小狗一样就把我丢出来了,那次大概是真的被我惹生气了,才把我倒吊在树上。
那次之后,我还自大的以为抓住了小姐的弱点,现在想想真是小孩脾性还不如小姐成熟。
我又准备了一次恶作剧,我自信的认为这一次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我一定会让小姐他们赶走我。
结果就是,我犯了个大错。
我差点被自己害死,就在我以为我要溺死在那片漆黑冰冷的湖水里时,是小姐出现救下了我,甚至还弄脏了小姐最喜欢(常穿)的一套裙子。
之后鲁纳就把我带走了,还找我聊了一整夜,他说小姐听说我的事以后破例给了我选择权,我可以选择离开。
我当然不知道小姐是因为嫌我烦才为我破例。
那时的我听到可以离开时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迷茫,离开...我可以离开了?她为我破例了?
可是...我还能去哪呢。
大概是看破了我的想法,鲁纳给了我一天的时间思考,最后我还是别扭的选择留下来。
咳咳。
没别的,只是....我想我该赔给小姐一条新裙子。
我曾经也是个贵族,虽然落魄了但好歹也是原来法国的老牌贵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结果真的上心注意时,我才发现我家小姐过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奢靡。
后来我简单估算了一下,那条裙子大概够我给卡佩白打好几年工了。
现在的我早就攒够当初小姐那条裙子的价值,不过小姐也长大了,曾经的裙子早已穿不上了。
我也转移视线开始全国各地的搜罗好玩的东西给小姐,我只希望里面能有让小姐看得上眼的。
奇怪的情感不是吗?明明小姐比我小不少,明明小姐很少搭理我,我却像是依赖姐姐一样依赖她。
人类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情感更像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无解选题。
我眼中的小姐除了固定去地牢里找乐子发泄的疯狂样子以外,平时都是一副谁都不想理会的高冷又隐隐有些阴暗的模样。
不过自从1971年开始,离开庄园去到霍格沃茨上学的小姐像是被赋予了真正的灵魂一样。
小姐不再像从前那般沉默,甚至偶尔还会主动搭理我们几句,小姐越来越像“活人”了。
后来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刚好听他们说小姐还交到了朋友。
是一个受伤的长发男孩,听说小姐叫他西弗勒斯,我可真好奇那个入了小姐眼的男孩。
要是我能亲眼见见就好了,真可惜鲁纳甚至都不让我们私下去查这个男孩的信息。
我当然是“乖巧”的选择听话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小姐发现后,把我也变成地牢里的“存粮”。